无所谓,反正我穿啥都好看,就是那孝……我都只会更俏。”
秦明淳张了张嘴,理是这么个理儿,但太张扬了也出挑,容易被挑刺。
“反正我一个当姨娘的也轮不到我到老太太跟前摆弄去,不管了。”万姨娘摸了一下身上的衣物,嘀咕道:“我可是许久没穿过这么亮的色了。”
秦明淳还想着人参和狐狸成精的事,游魂天外,道:“姨娘,你觉得动物成精可能吗?”
“有什么不可能的?”
秦明淳:“您信这个?”
“信啊!”万姨娘一本正经地道:“就你二伯母,不也时常在背后骂我是狐狸精?要是没有成精的狐狸,这词是怎么冒出来的?可见是世间有这样的存在,世人才会叫出这么个词嘛。”
秦明淳:“……”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我竟无法反驳她!
小年家宴。
秦家所有人都穿了新的衣裳,这是王氏要求的,也是她向秦老太太证明的。
秦家是败了,但也不会是畏畏缩缩抬不起头的,只要大家一条心,日子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不会真正的吃糟糠,居无定所。
她得让老太太明白,秦家的败,比起那些真正破家灭族的罪官,要好太多了,至少只是男人去了流放,女眷却能发回老家,有些被抄家的,女眷没入官妓官奴的任人欺辱的还少了么?
她们日子也不难过,只是仆人少了,华服珠饰少了,但这比起那些真正贫苦的农户,她们的小日子,不知滋润了多少倍去。
秦家是败了,但仍有翻身的可能。
她们只需要等着几个爷们平安归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秦老太太经过一阵调理,已能坐着,只是嘴还歪着,说话也只能吐个单字,并不利索。
但凡中风后老人,尤其像她这样体弱多病的,需要的是长久调理。
她被几个媳妇七手八脚的换上新的衣裳,还扑了一点粉,显得精神了些,又被半搀半抬的出了花厅。
满堂娇艳。
男子如秦明亓和秦明淳都穿上小锦袍,姑娘们更是出彩,新衣裳让她们恢复了以往的娇蛮俏丽,而那两个为数不多的姨娘,一个艳,一个雅,宛如秦家未败之时。
老太太一时如花入眼,看迷了,眼睛也有些湿润,若是爷们也在,该多好啊。
小辈看她出来,都纷纷上前表孝心,一口一句老祖宗,吉祥的话张口就来,还真让老太太多了几分笑意,只是因为嘴角是歪的,这笑容瞧着有几分诡异,不够慈祥。
秦流西就在这满堂欢时带着两个徒弟走进来。
所有人都看过来,她倒没有穿什么新衣,依旧一身简朴淡雅的青衣广袖长袍,布料光泽垂感极好,衣领绣着极精致的暗纹,叠出一层层的皱褶,腰封同样精致,挂着玉葫芦和一个玉牌,显得有些单薄,头发高高梳成道髻,以木簪别着,露出饱满光洁的额头。
在她身边的两个小童,倒是一身新衣,只是都是作道童装扮,不过脸蛋出色好看,亦步亦趋地跟着秦流西身边,就像两个小仙童。
秦流西走过来,眼睛一撇,自几个小子姑娘们身上划过,那睥睨的眼神吓得几人往后退了两步,心噗通噗通的跳得飞快。
这眼神,好像自带杀气!
秦明宝是唯一不怕秦流西的,冲上前,大方地行了一礼,双眼冒着粉红泡泡,甜甜地叫:“大姐姐,你真好看。”
大姐姐这气度比哥哥们还威武,气场带风,将来我只嫁这样的男子!
而长辈们各自眼神复杂。
秦老太太惋惜:要是个男丁多好。
谢氏不满:比我儿子还像男子,不像话!
王氏欣慰:我们长房的嫡长女就是出色!
万姨娘疑虑:当年我生的,确实是个姑娘?
秦明淳则是魂游天外,不知那人参精和狐狸精吃点什么管饱?
给你们表演个百鬼夜行?
家宴少不了热闹和彩衣娱亲,秦流西没想到第一个受不住而离场的,是滕昭,吃了几口,就回院子了,美其名为修炼和背各种符咒术法,实则是,人多,闹得慌。
秦流西没勉强他,事实上,她也不习惯这种闹腾,可不妨碍她当这众生百态的一个看客。
在枯燥的修炼生涯中,偶然找点乐子调剂一下,妙哇。
比如眼下。
秦流西睨向不住眼睛想要黏在自己身上的秦明珠,问道:“看我作甚?”
该不会是想不开想要她也来个彩衣娱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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