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俊秀,气质略显凉薄,还有她身边的两个小童,咦。
丁永良总算想起上次在府门前见到她时的怪异是来自何处,眼前这人,不就是他宴请周家兄妹时在醉仙楼见到的有争执的那位吗?
“是你。”丁永良眼神惊疑不定。
不是为确认秦流西就是秦家姑娘而惊,而是他记得二妹说过,她和祖母去府城过中秋时,偶遇瑞郡王,这位就被瑞郡王引为上宾。
丁永良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父亲说的她受萧家于家看重,这只是他知道的,他并不知道的是,宁王府的瑞郡王也是。
丁永良想到这一点,越发的忌惮谨慎。
就是她没真本事,就奔着一个瑞郡王的上宾,也不是他们丁家能得罪的。
秦家,竟有这样的底气,他们自己知道吗?
藏得好深!
秦流西莫名其妙地看着丁永良那不住变幻的脸色,心想他这副把我当奸诈狡猾深藏洞穴的老狐狸是几个意思?
丁永良拱了一下手:“秦姑娘?不知可还记得在下?”
“我还年轻,没痴呆,自然记得,丁家公子嘛。”
丁永良:“……”
他嘴角微微抽了一下,道:“秦姑娘……”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我的来历吗,都找到这来了,要么叫我法号不求,要么尊称一声少观主,我也是应的。”秦流西打断他,姑娘姑娘的,听起来就别扭得很。
“少观主。”丁永良深吸一口气,道:“你这腿这是怎么了?”
秦流西睨着他:“自问咱们没熟到让丁公子关切贫道的地步吧?”
也就是说,关你什么事?
丁永良的脸涨成猪肝色。
从前还不觉得,现在看着,这人真的很是欠扁,就是不敢动手。
秦流西轻哼:就喜欢看你看不惯我,又奈何不了我的瘪样。嘿,我就是爽!
她没理会丁永良,而是看向在他后面那个穿成棉球一脸富贵圆润相的男子,福禄寿均全的面相,却是眼皮乌青,脸色青白,印堂黑如浓墨隐有血光,身上的阴气浓郁,都快成煞了,这是被怨鬼给缠上了啊。
“被阴魂缠着了?”秦流西挑眉道。
何寿一惊,然后就是一喜,连忙上前,拱手道:“大师,噢,不求少观主,在下何寿,请大师救命啊。”
管她残不残的,有本事就行。
大师好神!
虽然秦流西一下子点出何寿身上遭遇的事,可丁永良却是保留三分信任,毕竟他们等了几天,秦流西都没出现,现在她一出现就点中了,看似厉害,但谁知道是不是这拽上天的小伙计回家私下透露了的?
何寿却是不管不顾,看秦流西的眼神热切得犹如看哪个小美人,巴巴地道:“大师,您看我是不是中邪了?”
“是不是你心里没点数?”
何寿噎了一下,道:“那您能看到是什么玩意吗,能诛邪吗?”
“不能。”
何寿心底一寒,胖胖的圆脸也垮了下来,吾命休矣!
“这里是道家铺子,一般鬼魂不敢入的,我自然看不到缠着你的是什么东西,不过你身上被阴气笼罩,还带煞,你近日,是去了什么地方,或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秦流西看着他身边流转的阴煞之气,有些猜测。
“过年也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去啊,也就去了一趟烟花……”何寿被秦流西那双清澄黑亮的眼睛看着,脸有些热,咳了一声,解释道:“我就去了饮酒,没干别的事。”
真是见鬼了,面对这人,说烟花之地之事都觉得满满的羞耻感!
仅仅因为她是个道家大师吗?
“那物事呢?这么说吧,你最近才得的物品,不拘是什么,哪怕小到指甲那样的东西。”
何寿:“也没有……额。”
他忽然一顿,又想起年前一事,心提了起来,小心地道:“什么都算吗?”
秦流西:“自然。阴魂缠身,有很多种状况引起,但都是因果所然,我看你面相福禄寿均全,生不贵,却富,家中必有恒产,是长寿富足之相,你挺会投胎。”
何寿忽然被批了个面相,且都是好话,顿时笑了起来。
“你富却是不贵,一辈子做个善和的富家翁,不成问题。”
何寿啊了一声,神色萎靡:“大师是说,我当不了官,考不了进士?”
秦流西反问:“你自己学问如何,心里没点数?”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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