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一直跟在何寿身边,只是碍于他身上有护身符而不得近,这个铺子也是有法咒加持,她也不敢进来放肆,现在被召,等于对方请她入内,自然不惧。
她一现身,先看了丁永良他们那边一眼。
眼睛赤红,脸容惨白,眼神凉飕飕的,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给黏上了似的,浑身发寒。
丁永良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恨不得晕死过去。
他一倒,藏在何寿就暴露了,女鬼一看到他,怨气就大盛,冲了过去:“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她冲到跟前,刚伸出手,何寿戴着的那块雷击木符牌的法咒灵光一闪,她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连忙退到安全的位置,盯着何寿都快盯出个洞来了。
就是这样,之前是纸做的符,让她都不敢近,现在戴的更厉害,都快把她的魂儿给灼烧了。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全都该死!
女鬼怨气越盛,眼睛越来越红,何寿差点吓尿了,指着秦流西:“你的东西在她哪呢!”
对不起了大师,我区区凡人实在干不过一女鬼,你行你上!
挑软柿子捏?
你行你上啊!
何寿是怂到了极点。
他也不是想着死道友不死贫道,这要是面对小混混,他还能抡着拳头上去挥两拳,但眼前的不是混混,是女鬼啊!
所谓学术有专攻,秦流西就是玄门出身的,对付这样不可思议存在的东西,肯定比他行,瞧瞧自己戴着的符牌,不就是出自她手吗?
所以何寿虽然有些惭愧,但还是卖了她。
他坚信秦流西有办法。
果然,女鬼一听他这话,脖子就呈一百八十度的一扭,看向秦流西,视线立即被她手上的肚兜给吸引住了,想也不想地冲上去。
“还给我,把它还给我!”
何寿有护身符她不敢近,眼前这人她还动不了?
女鬼这阵子的郁气和愤怒急促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怨气向秦流西笼罩而去,双手成利爪,抓向她的脸。
“你这是要挑软柿子捏啊?”秦流西轻笑出声。
也没见她做什么,只是抬手,捏住了女鬼的利爪。
旁的人没觉得什么,只有女鬼自己,发出比刚才更凄厉的惨叫,魂体都有些发虚,因为她从秦流西这里感受到了更恐怖的气息,被她捏住的鬼爪更是烫得像要融化似的。
女鬼痛苦不已,什么软柿子,是天外来石做的硬柿子吧?
“饶命,大师饶命。”女鬼开始嘤嘤地哭着求饶:“呜呜,你们太欺负鬼了!”
她哭得很是柔弱,哪怕是个鬼,也特别的我见犹怜,让人心痛,又带着一股子勾人的魅惑。
秦流西松开手,打量着她这造作可怜的哭泣,道:“你这哭是练过的吧?”
瞧着不太正经的样子。
女鬼哭声一顿,又委屈又娇嗔地瞪了她一眼,视线又落在她手上的肚兜,嗔道:“那是奴家的。”
声音柔得滴水。
秦流西打了个激灵,看着她:“你是什么鬼?死了多久了?”
女鬼一怔:“现在是谁当皇帝啊?”
秦流西说了大灃眼下的年号。
女鬼按着眼角,哭着道:“都这么久了,这么算来,奴家死了也有五十年了。”
“原来是个老鬼!”
女鬼:“……”
她被秦流西哽了一下,是一点都哭不出来了,辩驳道:“奴家在先帝当家的那会儿,可是芸仙楼一等一的花魁忆秋姑娘。想当年,我被当选花魁之夜时,不知多少男人手捧万金来博我一笑,我……”
“停!不想听你的风流韵事,你就说你死了这么多年怎么没投胎?你这件玩意,是你死的时候就穿着的,被人扒了?”
忆秋的眼神绞在了她手上的肚兜上头,咬牙切齿地道:“自然是。是一群盗墓贼从我的尸身上扒下来的。”
秦流西已从她的身上看到了业障,眸子半眯,道:“你杀了几个人?”
忆秋的眼神有些躲闪,支支吾吾地道:“我不想的,是他们该死,他们不但挖我的墓,扒下了我最贴身的肚兜,他们还做尽猥琐的事。我什么都没做,只是吓了他们一番,是他们自己分赃不匀不经吓,自己吓死了。”
她说着,还瞟了何寿一眼。
何寿双股一紧,道:“我也没做什么,我就是欣赏一二,我什么都不知道,就以为这东西来路都是正的,才把它收了过来。”
忆秋哼了一声。
“厉鬼杀人哪要亲自上手才算你杀的?是你吓的,就形成了因果线,虽是他们有错在先,不过是非对错,这业障轻重,功过薄会记录。”秦流西道:“你还没说,你死了这么久怎么没去投胎,是错过了鬼门关还是别的?看你如今的相貌,死时应当还年轻,怎么落得早早凋零的下场?”
忆秋愣了一下,忽然激动起来,道:“我是被人害死的,他们毒杀了我,这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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