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这阵子她给他推拿针灸,又加以药物为辅,他自己虽然不能动,但按着她给的药膳吃用,再让小厮帮着按摩,闲了还和护卫对练,最重要一点,每日在非常道的道室参道一小时,他身心都松快多了。
眼下,他就是除了腰部以下的腿不能动,身体素质都极强健,筋骨有力,脸色也更好看了。
他看着秦流西站立如松竹笔直,心想他也可以的。
“你能配合就行。”秦流西很满意病患态度,做大夫的,最怕遇到那些事儿多还不配合的病患,大夫卯足了劲去治疗,他却使劲的作,不懂还要装懂胡来的更是烦。
所以像岳定这样配合的病患,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还自己加强锻体,就很让秦流西满意。
老仆在一旁问道:“少观主,可是需要我们做什么?”
“把药浴准备好就行,其他的你们也帮不了。治瘫症不可能一蹴而就,这次治疗,针灸推拿少不了,药浴亦是一样,哪怕在治疗过程中,小将军还如之前那般加强锻体,强健筋骨,对恢复也会更加有利。针灸会给你疏通阻塞的经络,推化积滞的淤血,使血气更为畅顺,固本培元,至于针法步骤,我就不费唇舌和你说了,反正说了你也听不懂,还是你要听一听?”
岳定本是做好了听的准备的,乍然听到秦流西这话,又不好意思听了,道:“不方便不说也罢,如你所说的,我也听不懂。”
“也没啥不方便的,那我就说说吧,也好安一安你的心。针法以烧山火为主,因为此针法灼热,能更好的刺激你的肌体神经,再取通督调神针法,《素问骨空论》有云,冲任督三脉皆起于胞中,一源而三歧,可见督脉与足太阳经和肾心经络都有紧密联系。所以,任督二脉通则通百骇,用这针法能使经络疏通,最后以平补平泄之法去行针,固本培元,正元气。”
岳定:“……”
果然听不懂,听着就很复杂,也很神乎的样子。
老仆则很捧场地夸道:“少观主真乃神医也,这些针法莫非是你独创?”
“并不是,都是拾人牙慧,学的。我独创的针法,只救死人一口气。”秦流西咧嘴笑。
咝。
不知谁抽了一口凉气。
秦流西让护卫们下去,只留了老仆和小厮,她自己身侧则有滕昭跟着。
打开针包,金光闪闪的针具落在岳定等人眼里,不由惊呼出声。
乐水惊恐地道:“这针,好像和平时那些不同。”有些形状还似刀。
“自是不同,平日的是银针,而这些则是金针,且都是特制的,要比平时的粗长,当行针刺时,刺激的痛感也会更为的强烈。”秦流西睨着岳定:“要不我怎么说这治疗会更痛呢,不过小将军应当也是忍得了的。”
不知怎地,岳定感觉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实在是她这话有点瘆人,再看那些长针,更觉头皮发麻。
真的很粗。
滕昭把针具消毒,秦流西则先替岳定推拿,又以灸片先行灸穴位,这还不算,她还唱起了祝由歌。
众人有些不解,忽然的,怎么唱起经文了,但当那些经文以歌唱出,众人浮躁紧张的心都松下来,变得淡定平静。
岳定本也有紧张,这一经推拿行灸,再听到这经歌,整个身体的肌肉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差不多了。
秦流西取了一支中针,先以烧山火的手法行针刺,在三阴交足三里等要穴留针。
岳定下半身本就失去知觉,因此这些针落下,也没甚感觉。
紧接着,秦流西又以督脉调神针法在脊中长强等穴位刺下,而这一次的金针也更长,下刺时她暗提内劲,全神贯注,以真气注入针内。
这就好比内功心法,一人为另一人注入真气打通任督二脉的原理一样,只是她以金针为媒介,也更为的刺激。
岳定身子微微一僵,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当真气注入时,他感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酸麻。
这个发现,让他喜不自禁。
因为瘫痪将近两年,他是没丧失男子功能,但下半身确实是没有知觉的,他还试过用匕首划过腿,也感觉不到半点疼痛。
但现在,有了。
“我感到了疼。”岳定激动地说。
“比我想象的效果要好些。”秦流西浅笑。
老仆和小厮激动得想要蹦起,却是按捺住了,怕影响秦流西行针。
使用了真气,秦流西的额上已经冒出一层密汗,脸色也略有些白,滕昭拿了干净的手帕替她擦汗,抿着唇看着她行针的手法。
行针需要极高的注意力,尤其有几针是落在死穴上,秦流西也不敢托大,在这个时候给滕昭讲解,因为涉及死穴,是一点都不能错的,更不可疏忽,否则,多刺一分都有可能会致人死亡。
她是在救人而非害人,教学的时机有很多,也没必要拿病患的生命开玩笑。
所以秦流西专心致志,在所有要穴都灌注真气下了针后,那些针尾在齐齐蜂鸣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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