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的绣活极其出色,她想着村子里住不下去,就搬到镇上去,为了租好房,她接下了一件大活,绣观音菩萨像,而这件活是绣坊准备送给某个官员家的老夫人作寿礼的。
白母日以继夜的绣观音像,也不知是诚心还有福报,儿媳此时也怀了孕,在三个月时更是诊出为双生子,一家三口将变五口,白家人更为的幸福。
观音菩萨像绣了六个月,菩萨栩栩如生,手持玉瓶,慈目含笑,却正好被村长婆娘来收租时瞧见了。
贪念,如魔滋生。
而村长家的儿子张来金恰好也在城中冲撞了贵人,要赔一大笔银子。
村长家是有些田地,也比别家富裕些,但上百两的银子也不是说拿就能拿出来的,乍从老娘口中得知白家那栩栩如生的观音像,张来金就红了眼。
人性之恶,没有下限。
在一个夜晚,张来金和村长打着灯来到了白家,试图让他们交出那观音像,条件是他们住的房子宅基地都给他们,并让他们也入了祠堂族谱。
白家自然不肯。
他们本就姓白,入张家祠堂宗族于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处,更别说,他们都打算搬到镇子上了。
白壬亭更有打算,自己的学问也已经很扎实,考个秀才功名不成问题,便婉言拒绝了,并说一家人会搬到镇上去。
这岂不是到嘴的鸭子要飞了?
张来金恶从心生,顺手就抄起院子的榔头敲碎了白壬亭的头,这一幕被白母看见,恶手又伸向了白母。
白母和白壬亭母子二人就这样头骨尽碎,倒在了张来金的手下。
至于江氏,听到动静,挺着大肚子出来看,尖叫出声。
一不做二不休,跟在她身后的村长生怕她引来人,一手绕到她前面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手使劲捂住了她的嘴,把人给生生勒死了。
一家几口,一夜死在了恶念之下,无一生还。
而父子俩杀人后,迅速找出那幅观音像,以及所有的钱财,再把尸体搬回房间,打算放火掩盖杀人的痕迹。
然而,恶人的恶不会有底线,江氏生得婉约,姿容姣好,张来金把她搬到床上时,一时起了邪恶的欲念,竟是解了裤带发泄了一通,这就罢了,他还不忘招呼自家老爹也来一次,趁人还热乎着。
秦流西看到这里,眼神如淬了冰刀,双拳捏得咯咯作响。
她又看向被玄青子扮演的‘白壬亭’,他其实还有一口气,可正是这口气吊着,让他亲眼看到妻子死后仍被两个畜生欺辱,睚眦欲裂,心若刀绞。
而被扮演江氏的姚菲菲更惨,她在内心尖叫,惊恐,愤怒,却一切都无补于事。
不知他们此后,还会不会觉得,凡是鬼祟害人,当诛?
白壬亭死不瞑目,一口怨气积压着冲天而起,不甘狂吼,这样恨到极致的怨气,让他的魂魄留在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小院。
大火掩盖了一切杀人行为,焚烧他们的肉体和灵魂,偏偏他们的住处略偏,村民赶过来的时候,火势大得早已冲天,火舌如蛇卷向所有人,无一人敢上前扑救,只能叹一声惋惜和造孽。
玄青子和姚菲菲痛苦地满地打滚。
白家人头七,早已怨气大盛的白壬亭冲出了小院,来到了村长家,以杀还杀,五命还五命。
玄青子和姚菲菲已经完全代入了其中,在他们拿着剑看似刺向仇人之时,其实那剑反手抵在了自己的腹部,就要送进去。
再无视,他们就得死了。
秦流西上前,握住了两人的手:“够了。”
“连你也想阻止我?”白雾中,一个清润却带着滔天怨恨的声音响起。
秦流西:“五命还五命,你大仇已报,他们却无害你家人。”
白壬亭尖利笑起来,说道:“虽无害,可他们想阻我复仇,助纣为虐。你们这些天师,自诩正道,不问是非黑白,鬼天生就是坏的?不过他们却教会了我一个道理,便是做个好人却不得好报,不如为恶。”
“你若作恶,那便所有天师得而诛之,因为你的因果已在张家人身死魂消时全然了结。”秦流西声音凉薄:“旁的生人死鬼,与你无冤无仇,不该成为你泄愤的无辜牺牲者。”
白壬亭沉默了一会,声音忽然拔高:“若我不愿呢?”
秦流西也沉默了一下,道:“那你就是妨碍我归家,我会不痛快的。我不痛快,谁都别想痛快!”
白壬亭:“……”
秦流西拿出一张符,一甩,符箓自燃,她双手结印,口念法诀:“破!”
白雾一散,幻境也破开,露出真实的画面。
他们全在义庄之内,玄青子从幻象出来,打量一番,尤其在看到剑反握,脸色都变了,再想到幻象,后退几步。
姚菲菲则是一直在尖叫,喊着别碰我,滚的话。
“闭嘴!”秦流西一道符拍了过去。
手痒,想削她!
被秦流西一张符拍在了身上,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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