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开祭坛,就几支香,两只现叠的金元宝,就把人给请来了。
这年头,黑无常都这么好请了吗?
“老黑,这里。”秦流西向黑无常招招手。
玄青子和姚菲菲差点栽倒。
老,老黑?
白壬亭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么熟稔,怪不得说地下有鬼。
黑无常立即冲过来,谄笑着抱着两个金元宝,道:“您召我念咒就行,何苦又是神香又是元宝的?”
秦流西摆手:“跑腿费总要给点。”
黑无常鬼眼一扫在场的人,玄青子拉着姚菲菲,哆哆嗦嗦地上前一拜:“小道盛京金华观弟子玄青子(清灵)拜见黑无常大人。”
“嗯。”黑无常端着一张鬼脸,再看白壬亭,鬼眼一厉,锁链一甩,把他捆住:“哪来的恶鬼,竟敢吞噬孤魂残害生人?”
那锁链一上身,立即自动紧缩,勒得白壬亭发出一声惨叫。
黑无常这徒然一发神威,吓得玄青子他们腿都软了,脸色发白,感到神魂在震荡。
秦流西哎了一声:“老黑,别这样,这是个惨的,我已超渡过了。”
黑无常一听,勾魂锁链立即就松开了:“哦,是您要照顾的鬼么?早说,险些误伤自己人。”
众人:“!”
这脸变得也太快了!
秦流西把白壬亭身上发生的事三言两语就说了一遍,道:“他生前也是好人,可惜命歹了些,死后害人,我也不说,有些人命是冤有头债有主,再打后的,到了孽镜台,该如何罚就罚。我找你,也不过是想你帮个忙,看能不能找一找他家人,见上一面再去受罚。”
白壬亭跪了下来,向黑无常磕头:“大人,大人若肯帮小人,小的甘愿受罚,来生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
黑无常便道:“你倒想给本官做牛做马,也得看看牛头马面答应不?行了,起来吧,看在大人的面上,下去后再帮你寻一下家人。不过不管你的身世如何惨,害了人就是害了人,想要投胎也得受完刑罚才可,明白?”
“小的明白。”白壬亭喜极而泣。
这事处理好,黑无常便问秦流西可还有别的吩咐。
秦流西摇头,拱手道:“劳烦你了。”
“小事一桩,那我就先回啦。”黑无常摆摆手,锁链往白壬亭的手一缠就要走。
白壬亭向秦流西深深地鞠了一躬:“谢谢。”
别问,问就是我厉害
白壬亭一消失,秦流西一个废话都不说,立即走阴路回道观。
玄青子和姚菲菲两人跟着她浑浑噩噩地回到清平观,还有点没回过神,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秦流西打着呵欠要回自己的道院,被玄青子叫住,她回头,看对方欲言又止,便道:“别问,问就是我比你们厉害,洗洗睡吧。”
玄青子:“……”
他看着秦流西的背影消失,露出一个苦笑。
“师兄。”姚菲菲上前扯了扯他的袖子。
玄青子回眸,道:“累了吧,去歇下吧。明早我们起来也上一下清平观的早课。”
姚菲菲哦了一声,忍了又忍,问:“师兄,这因果,算是了结了?”
“嗯。”
兵不见刃的了结,没有他们预想的两败俱伤,甚至连法术都不曾施展,就这么化解了。
可这化解与他们一点关联都没有,都是秦流西的功劳。
玄青子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只知道过往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都被打压得低至尘埃。
他甚至有一丝新的领悟,这便是游历的意义,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姚菲菲却还在想着入了幻象的一幕,搓了搓双手,心底一阵恶寒,道:“师兄,我先回房了。”
玄青子没注意到她的脸色,颔了颔首便往自己的道院去。
……
秦流西在第二日用过早膳就回城了,她还得给岳定行针,至于那对师兄妹,他们也不会待太久。
果然没几日,她就接到信儿,玄青子他们启程回京了。
秦流西也没在意,她有预感以后还能再见的,眼下重要的,还是岳定的腿。
前前后后的治疗还不到两个月,他总算是再站起来了,还能被搀扶着走上几步,秦流西很满意。
“习武之人,底子还是不错,你可打一对拐杖,自己拄着慢走,毕竟也是有两年不走路了。待你习惯了,就能慢慢的独立行走,一点点的恢复过来。”秦流西笑着道。
岳定向她拱手拜谢:“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不必言谢,医者父母心罢了。”秦流西把重新拟好的经方递过去,道:“这是新的经方,以固本培元为主,待你行走如常,就可不再吃。”
岳定再道了一声谢,想了想,问:“你可是准备要去盛京了?”
这阵子熊二经常来他这个小院让他指点一下武道,也提到回去盛京一事,所以他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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