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能怎么办,吃席呗。”封俢凉凉地说了一句:“都被抢寿了,生命线到了尽头,那就要吃他的席了。”
熊二怒,却不敢发作,对秦流西道:“这也太狠毒了,少观主,您快些施法解决这事吧。”
秦流西看向景小四,问:“你自己的意思呢?术一破,对方的反噬可能是他无法承受的。”
熊二急了,这还有什么可想的,可看到秦流西瞥过来的眼神,他就闭了嘴。
是了,这是景小四自己的事,他自己来决定。
景小四寒着脸道:“少观主不必试探我,且不说他并非我弟弟,就是与我同出一缘,他享我的命数,我也没有大度到不与他计较的道理,毕竟那是一条命,他有娘生,我也有,我不能让我娘在天上也不安。还请您替我破术。”
他后退一步,向秦流西行了一个拜礼。
秦流西点点头表示明白,不是她要多事,是有些人内心里可能住着圣母,想到后果可能会不忍心,或事后怪天师,所以行事之前还是多嘴问一下确定才好。
幸好,景小四不是个傻天真。
确认了景小四的决定,秦流西就没再多话,开始着手破术。
前面秦流西说过,要破术,拿到对方的生辰八字是最好,如今既然占算出来了,一切就简单了。
秦流西扎了一个纸扎人,以朱砂点眼,上面写了抢寿人的大名和生辰八字,再把因果线勾起缠到那纸扎人的手指上。
紧接着,她又在景小四周围布下一个符阵,阵一成,灵符上的灵气一闪而过。
符阵成后,秦流西这才燃香敬神,一手燃符,一手结印打在纸扎人上。
熊二一直注意着纸扎人,在秦流西动了法诀后,他就仿佛看到那纸扎人猛地挣扎了一下,是眼花吗?
秦流西打了法诀后,便开始脚踏七星步,口念百邪解法咒:……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三清祖师解退……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一符落在因果线上无火自燃。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原本连着景小四的那灰黑线头开始变得泛红,他手上的生命线开始增长,而在纸人那边,则反之变灰黑。
秦流西拿起以雷击木做成的刻着诛邪符的金剪,将纸扎人和景小四连着的因果线无声剪断。
一剪落,禁术解,因果断。
而在盛京长安侯府,景家五公子刚从母亲那边离开回到自己的院子,身子忽地有些僵硬了下,感觉有什么东西似要离自己而去。
他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双手,摊开,又紧握。
不,不行。
景五立即往外跑,却是没跑出院子,心头绞痛,喉咙腥甜,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飞快萎靡下来。
“公子,快,快去请夫人。”下仆尖叫出声,她过去抱起景五,却见他戴在脖子上的玉符忽地断开两瓣,顿时大惊。
这边景小五一倒,金华观某个道院有个长脸道长喷出一口血,瞳孔微震,一手立即掐算,面露震惊:“谁,是谁竟破了贫道的术咒?晁儿。”
他冲出房去,迎面有道人喊了一声:“师叔……”
道长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卷过去。
秦流西收了势,看向景小四的面相,道:“术解了。”
熊二立即去看景小四的手掌,那条生命线长长的,道:“真,真回来了,脸色也红润了。”
他双手一张抱着他,捶了两下他的背,又哭又笑地道:“臭小子,你吓死我了,我他娘的真以为你要死定了,呜呜。”
景小四眼眶也有些泛红,却是把他推开:“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还跳了两下,感受到之前身上的疲乏一扫而光,身体变得松快,心知那悬在脖子上的側刀是真的不复存在了。
他敛衽上前,向秦流西拱手作了一揖,感激地道:“多谢少观主再次救我一命,回京后必有重酬。”
“白银八千两,其中五千两换成米粮衣物等以漓城清平观的名义捐到城中各个善堂。”秦流西没有和他客气,道:“其中三千两给我。”
景小四有些惊讶,可想到清平观的行事,又觉得这才是清平观出来的人,这才是不求少观主!
“景廉必不敢忘。”景小四再度拜下。
秦流西点点头:“你自己也可以做些善事以求福报,这个平安符你戴在身上,七日之后烧了埋在你自己院子的土里就行。”
她递过去一个平安符,又道:“另外,这术一破,要命的危机过去,但也当心后宅阴司,毕竟你那个便宜弟弟肯定好不了,他们知道这术破了,不知道会如何发疯,不过这些我不会参与。”
熊二问:“少观主,入了京您在何处落脚,不如去我家吧?这万一对方卷土重来,咱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斗不过啊。”
“不用,像这样的术破了不可能再施第二次。”秦流西摇头:“若有事,可到九玄拍卖馆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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