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骞看他面露戒备和警惕,摸了摸鼻子,道:“我祖母是她治好的,她难得来京,理当做个东道主,要是住客栈,人多眼杂也不舒坦,信王府还有挺多客院可住。”
“这也于礼不合吧?听说郡王已经和卫国公府定下婚约了,你请她去王府住,哪怕少观主是个出家人,到底是个坤道,让人传了闲话就不美了。”熊二拧着眉说。
齐骞已定亲,他把秦流西带回王府去住可能是好心,但外人不知,以为两人有啥首尾,传闲话就不美了。
齐骞的脸已经裂了,一把抓着熊二的手臂:“你说什么?”
坤道,她是个坤道?
熊二被掐得吃痛,道:“你先放手。”
齐骞的手一松,皱眉道:“抱歉,你刚才说,不求是个坤道?”
“对啊,你不知道吗?这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家都知道啊。”熊二反问一句。
景小四看齐骞的脸色有些不对,暗自捅了捅熊二的腰,少说两句。
齐骞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想起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莫名的有些心苦。
她竟是个坤道。
景小四看齐骞一脸被打击的样子,知道他怕是本来没认出秦流西是个女的,现在这副表情,就像丢了千万两的样子。
这瑞郡王该不会是对少观主起了心思吧?
景小四连忙灌了一口茶,笑了起来,道:“听说郡王定了亲,恭喜您了,不知婚期定在何时?”
容在下提醒一句,你已经定亲了,定的还是高门贵女,别瞎想,别给人家惹事儿。
齐骞扯了扯嘴角,道:“婚期在八月。”
景小四一听心头有些沉重:这么迟?迟则生变啊。
看齐骞这个样子,景小四心中警惕,以有要事为由,拉着熊二起身告辞,没说秦流西在何处落脚。
反正就算不说,凭着齐骞的身份,一查就知道。
熊二出了门,就道:“你做啥,我还没吃两口呢。”
缥缈楼的美食,味道极正又好吃。
“吃吃吃,吃不傻你。”景小四一敲他的头,道:“吃人嘴软,你吃了,还不得说出少观主的下落?”
“说了也没事吧,他又不是要寻仇。”
景小四黑着脸道:“这可比寻仇麻烦多了。”
要真是他想的那样,这瑞郡王是真的对少观主起意,大麻烦。
他拽着熊二走了。
齐骞没从熊二他们得知秦流西在何处,也不恼,吩咐应北:“让人查一下熊二他们今日的去向。”
应北看齐骞心情不佳,便应了下来,心中也很是意外,那不求大师竟是个女冠啊。
而另一个雅致的酒肆,同样有人说着景小四他们在城门的奇事,浑身挂着符箓和符牌的沐惜跟身上装了弹簧似的蹦了起来,冲到那号称盛京百事通的百里昀跟前,双眼晶亮,问:“你说那救蔺老夫人的大夫长什么样?”
是她是她,一定是那不知好歹的小神棍来京了。
“来人呐,一个时辰内我要知道她的下落。”沐惜冲着自家侍卫喊了一嗓子。
她嘴巴带甜有毒
盛京里权贵多如牛毛,虽有滕天翰帮着牵线带活儿,秦流西自己也愿接,却也不是说去就去的,尤其对方还是滕天翰的上峰,大理寺卿安建同的家,而出事的是安大人的幺子安逸。
所以滕天翰先向安府递了话,本想着明日再带秦流西前去,却不曾想安府远比他要迫不及待,竟是亲自来接了。
为表重视,来的人还是安府的长子安皓,也有三十好几的人了,蓄了美须,一派端方君子的装扮,身上像是倒了一瓶香粉,香气十分浓郁。
蔺相家的老夫人被个小大夫救了的事安府也耳有所闻,滕天翰也说了秦流西就是那小大夫,是个正儿八经的道士,驱邪十分在行。
正因为安皓心中有数,可真正看到秦流西,还是很意外,是真的小啊,这么小还带了徒弟,那还是滕大人家的儿子。
上了马车,安皓还是没忍住问滕天翰,是怎么舍得让长子入道的。
滕天翰:别问,问就是被人家巧舌如簧给忽悠了。
而秦流西带着滕昭上了安府的马车,车门关上的时候,瞥见街角卷起一阵风尘。
马蹄声响起,有人坐在马背上驱马飞快跑来。
只是无意一瞥,有些眼熟。
似曾相识贵宾犬,正撒丫子奔来。
沐惜扑了个空。
气得一脚踹在了马身上:跑这么慢,还汗血宝马,呸,要你何用?
宝马:马生好难。
齐骞也来了,看到这个未来的小舅子,眉头皱起。
“你怎么来了?”沐惜气呼呼的,看到齐骞时挑了挑眉。
齐骞跳下马:“找人。”
“找谁?”
齐骞不答反问:“这个时段你怎么在这?”
“要你管!”沐惜昂首挺胸地看了一眼,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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