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不该绝,哦,走了点狗屎运。”封俢啧了一声。
忆秋说道:“我能站在这里,也全因为那个带着功德金光的姑娘,也不知她如今如何了。”
她向秦流西跪了下来,道:“大师,你是天师,也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可否救救她们,那都是极年轻极可怜的姑娘。”
秦流西斜睨着她:“没有苦主寻来,你要我怎么救?你可知,那个府邸是何家?长川伯府。”
忆秋愣住:“我也不能算苦主吗?”
“算啊,你不是逃了吗?”秦流西淡淡地道:“我是天师不假,可也不是愣头青,贸然上门,说你家有邪道在修炼邪术,你说那长川伯府会不会报官把我抓大牢里。”
忆秋面露绝望:“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姑娘们死后都不得安宁吗?”
秦流西不答反问:“你要不要去投胎?去的话我送你一程,不去就先养养魂。”
忆秋苦笑摇头:“我这样怎么能安心去投胎?”
“那先养着吧,既然你今晚遇到的是一条生魂,既有功德金光护身,指不定有转机。”秦流西重新拔开瓶身让忆秋进去。
忆秋没法,只能听她的,钻进瓶子里安静地养着,如果秦流西不帮忙,她养好了亲自去。
“你瞧瞧我说得没错吧,果然是劳碌的命,没个停的。”封俢嗤笑。
秦流西瞥着他:“要不,你当只好妖,解救失足姑娘于水火?”
“你看我像是好妖吗?不干。”封俢哼了一声。
“做成了,也是功德一件,有好处的。”
封俢呵呵地笑:“你看我这每年做的功德还少?长生殿施的药救的人也不少了。”
“功德呢,谁还嫌多的?这要是攒多了,说不准就得道成仙,狐仙,多好听。”
封俢看她持续怂恿画大饼,道:“你自己想去就去呗,扯我作甚?”
“那府邸有个不知根底的邪道,还有个什么锁魂链,炼的啥鬼鼓,听起来很牛的样子,万一我打不过怎么办?”秦流西表示有点不想出大力,歪在椅子上想了想,道:“有了,金华观如今正需要做件大好事来挽尊,这不就是好机会?你说让泰成真人去打头阵诛邪卫道如何?他要是干不过,我再撸袖子上,都是玄门中人嘛,理应对邪道同仇敌忾,一致对外。”
封俢:“……”
拜托你,要点脸吧,你是怎么把捡漏说得如此大义凛然(厚颜无耻)的?
泰成真人:赤元那老道是造了什么孽,把你教成魔鬼而非教你做个人?
封俢看秦流西还在那沾沾自喜的,道:“你是计算得好,哪里确认泰成真人会依着你来?我同你讲,越是靠近盛京的寺庙道观里的出家人,就越是精,他们也不是傻乎乎就敲门说要捉拿邪道的。”
“这还不简单,我找个恶鬼去撩他,把他引到那长川伯府去,他总该动了吧?”
恶鬼:我招谁惹谁了?我就说人比鬼恶吧。
封俢默默把吐槽咽了回去,算了,你喜欢就好,我可怜那恶鬼一个呼吸。
秦流西说干就干,招来几个小鬼,张口就问:“你们这里谁最恶?”
小鬼们吓得哆哆嗦嗦,噗通地跪下来,其中一只说道:“天师大人,我们都没做作过恶,没害过人的,我顶多就偷看小娘子洗澡。”
一只猥琐鬼说:“我做过最恶的事是在花楼看人家办好事,激动上头把那男人吓痿了,而已。”
“呜呜,我我我只是把西八胡同吕家那三娘的肚兜塞到隔壁老王身上了,谁叫她老虐待前头的继女,把那孩子打的不像话。”
秦流西:“……”
你们这几只死鬼,真的很厉害了!
封俢笑出了猪叫声,你也有今日,真是老天开眼!
以德服人?缺德的德
任几个小鬼的楼歪得想要塌,还是带着秦流西找到她要的恶鬼,那是一个已经死了有五十年的老鬼,生前是一个山寨的当家,只因贪恋人间繁华,一直没有去投胎,占着一个老坟为自己的洞府,娶了十来房小妾当着风流霸主,因为吞噬了好些鬼魂使得魂力强大,十分厉害,便有个鬼将军的称号。
秦流西找上门时,这鬼将军见她只是个小孩子,还不当一回事,又见她生得好,言语上更是挑逗放肆。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因为他被秦流西打得魂都要散的样子,好不可怜,看秦流西的眼神更是惊惧如看煞神。
封俢啧啧地摇头:早知如此,还不如早早投胎去了呢。何苦遭这个罪。
再看某人,一副我是山大王,这寨子归我了的霸气样,不禁别开眼。
太辣眼。
鬼将军心里是苦的,他当鬼当了几十年,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一般的天师还没能奈他的何,偏偏栽在这他没放在眼里的小孩手里。
哎哟,这揍的也太疼了,就跟生前受伤一样。
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啥,这煞星要他去撩金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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