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脸,道:“虚恭死了,这个法器是爹从泰成真人那边买来的,爹已经和金华观达成了共识,府中的事他不会乱说。但你屋里的那些东西,处理了吧,以免出什么岔子。”
程文渊一听,眼神阴鸷,看向长川伯:“处理了?”
长川伯和他对视着。
父子俩对视良久,程文渊忽地露出笑容:“孩儿听爹的,这就回去处理。”
长川伯看着他离开,叹了一口气,看向挂在墙上的人像:“他害惨了你,我该恨他的,可他是你留给我唯一的念想,所以我得护住了,你别怪我。”
他感伤了一会,又看到桌上的玉盘,连忙拿起跟了出去。
程文渊回到房中,刚要拿起架子上的美人瓶,身后忽然一阵阴风袭来,一阵阴寒刺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要你死!”
我劝你少管报应之事
每一届春闱后的状元游街,都会传出一些美事,比如哪位新晋进士被看上了,又被谁家定为最佳理想姑爷人选,再还有谁又已经被榜下捉婿,总之茶楼里的说书先生是一天嘴能说个不带停的。
自然,除了这美事,这一界进士老爷们还有很奇异的传言传出,其中最引人热议的就是长川伯府的事。
话说长川伯府的文渊公子得了二甲的第五名,可是乐极生悲,殿试公布这日,这文渊公子回到府中后撞了邪,人如今有些不好。
对了,撞邪这日,那金华观的观主就因为捉拿一个逃到长川伯府的邪恶方士而闯到伯府中,斗了一场法,又做了个法场才离开。
可那金华观观主前脚才离开,那文渊公子回到府中就撞邪了,据说就是那个邪恶方士做下的恶念,而金华观观主又被找回去诛邪了。
关于文渊公子撞邪的事,外面的人以讹传讹,各种版本都有,但不管是哪一种,被紧急请回去的泰成真人有种自己哗了狗的感觉。
被人设计着引到这长川伯府搞死了那虚恭道人,然后被长川伯抓了个现行,后又被迫着给这伯府做道场驱散这一府的阴气,一连串的倒霉事让他觉得霉神上身了。
行吧,算他倒霉,这道场做就做了,就当为了给他们金华观绝不与邪道为伍而正名,不算极亏。
长川伯府的事一完他马上回观,刚要拿出铜钱什么的准备做一个大衍筮,想要卜算一下到底是哪个混账东西在后头算计他。
可这阵势还没摆开,他的胸口就忽然一阵闷痛,喉头腥甜,一口老血就从嘴角溢出,灵台都有些发晕。
泰成真人大吃一惊,捏着指节掐算,竟是中了一个小反噬,怎么可能?
他又惊又怒又慌,中反噬,于道行有损,可他什么都没做,也没和人在斗法,怎么会中反噬?
没等泰成真人解开迷,长川伯府的人来了,说他们府中文渊公子撞了邪,他给的那个玉盘也因为诛邪而出现一丝裂痕,恳请泰成真人去驱邪。
泰成真人气得不行,他们这些权贵,真当他堂堂观主是什么阿猫阿狗,呼之则来挥之即去不成?
可对方又是求又是威胁的,一番思想斗争过后,他不得不前往长川伯府。
他要看看,是什么厉害的猛鬼能把他那个法器给整裂还让他中了小反噬。
泰成真人入了长川伯府,就被带到了程文渊的院子里,他一看那屋子流转的阴煞之气,眉心就皱了起来。
他已经给这府邸做了一个法场,看这府邸干净才会走,怎么这个屋子会有如此重的阴气,且戾气怨念已成煞了。
长川伯看到他出现,奔了过来,眼神冷冽,声音却是微微发颤,道:“观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若非虚恭大师死在观主手里,我儿也不会遭这个罪。”
他这话,不加掩饰地带了埋怨和恼恨。
虚恭在的时候,程文渊一切都还好,可他死了,程文渊马上就被厉鬼缠身了,所以长川伯如何不恨?
眼下他要不是还得倚仗泰成真人,估计已经把这臭道长给拿下了。
泰成真人听到这埋怨,脸色有些难看,本来在长川伯府发生的一串事就让他十分不爽,如今长川伯竟敢埋怨他,想把这责任推到他身上?
泥人尚有三分性,何况他还不是泥人。
泰成真人阴沉着脸道:“长川伯这话是何意?贵府出的事,难道不是贵府的因果业障所然?我离开时,这府邸的阴气已经被清除,可如今,这个屋内,戾气已经溢出,长川伯要怪贫道,倒不如先问问贵府公子造了什么孽!”
长川伯脸色微沉。
泰成真人还嫌这肚子气泄得不痛快,继续道:“看这戾气成煞,想来贵府公子身上的孽障很重,恕贫道无能为力,伯爷另请高明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
权贵有权不假,但他金华观也不是任人欺辱的,而且这长川伯府造的什么孽,大家心中有数,对方想要用权势拿捏他,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底气!
还有一点,想要拿捏自己,也看看程文渊这命等不等得!
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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