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热闹不已,都是来请见秦流西的。
有心思活络的,这个道医怎么会住在九玄拍卖馆,她和这神秘的九玄,有什么关联不成?
除美事,亦有一事为人热议,那就是长川伯府那个得了殿试第五名的文渊公子,忽然生了重病,竟是卧床不起了,据说长川伯府都遣下人去置办寿衣之类的了。
这则传言一出,被人津津乐道,不知内情的无不为之惋惜,毕竟寒窗苦读,考出这么个好名次,还没来得及大展拳脚呢,就再无前程可言,怎不叫人嗟叹惋惜?
秦流西坐在马车内对着这则传言嗤之以鼻,惋惜?真让这些人知道他造了什么孽,估计会毛骨悚然。
滕昭斜睨着她说道:“其实他们说得最热的是偌大的长川伯府竟是进了贼。”
秦流西喝茶的动作一顿,道:“你这么看着为师干嘛?”
“你趁我睡下后,去当梁上君子了?”
秦流西一拍炕桌,故作严肃地道:“胡说八道,为师岂是这样的坏人?不是我干的!”
那是一只死鬼偷的。
没名字的死鬼:分明是你逼我的!
滕昭呵呵一声,不是你亲自动手,却是你亲口指使。
“那程文渊真是个坏种,也不知怎想到的把人的骨血融到陶瓷中,哪怕她们的灵魂已经不在,那个美人瓶,依旧泛着憎恨的怨气。”秦流西道。
滕昭垂眸,道:“其实你应该等他被那些阴怨之气侵蚀死绝了再把那些东西收回来的。”
秦流西瞪大眼:“昭昭,你还是个宝宝,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滕昭:“……”
秦流西又来了一句:“让他死痛快了,那些姑娘又怎能痛快,苟延残喘的才是折磨。”
滕昭和她对视一眼,呵呵,谁残忍?
“少观主,孙家到了。”马车停下来后,蔺青瑛很快就走到他们所在的车子请示。
秦流西把药箱递给滕昭:“走吧,给祖师爷赚香油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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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流西这次接的活便是蔺青瑛给牵线的那个据说是瘫症的病例,受伤的是顺天府尹孙家的嫡次子孙礼勋,而这孙二奶奶是蔺青瑛的闺中密友,蔺青瑛这大半年看好友为夫君的瘫症愁苦四处求医,而秦流西医术不错,这才想请她看看。
孙礼勋是在一次和同窗游马不慎惊马掉落,被踩断了腰骨,后来治好了,可这瘫却是落下了,现在都是坐在轮椅,原本是意气风发的大好青年,落了这瘫症后,整个人阴郁不少,作天作地的,要不是媳妇是个将门出身的,早就被他作回娘家去了。
秦流西从蔺青瑛这里初步了解孙礼勋的为人,也没说什么,有些病患一下子接受不了身体变化的落差,性情大变很正常,像岳定那样自律自省又还保持阳光的,真的极少。
“自孙二瘫后,这性情乖张,言语上若有得罪的,到时候还请少观主担待一二,莫和他计较。”蔺青瑛讨好地说。
秦流西笑而不语。
放心吧,我一般不会和病患计较,我只会教他做人。
蔺青瑛看了这笑容,莫名觉得有些冷意,这倒春寒难道还没过吗?
孙二奶奶为表重视,亲自来迎的秦流西,知道她是道医,出家人,也没有按着世族的那一套,先领人去见了家中长辈,而是直接把秦流西领到自己的院子。
一路上,也说了孙礼勋的瘫从何而来,又说了他性子别扭,若有得罪,请多见谅。
秦流西心想,这孙二到底有多作,让媳妇和媳妇的闺友都替他提前讨个好。
很快的,她就领悟到了。
因为还没进院落,她就听到一个嚣张尖利又带刺的男声在骂人,孙二奶奶脸色一变,立即快步走院去。
秦流西紧跟其后,然后眼前一花。
不好,有暗器。
她灵活闪身,一个旋转踢,把那暗器原路踢飞回去。
院内嗷的一声惨叫。
众人:“……”
少观主还会这一招吗?
看起来不是头一回干的样子,这么有准头。
“谁,谁暗算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众人走进去,却见一个脸色寡白的青年坐在屋廊下的轮椅上,捂着鼻子痛骂出声,有一丝殷红从他指缝渗出,在他的脚边,还有一只反转的布鞋,像极了秦流西刚才踢回去的那暗器。
所以这是孙礼勋砸人不成,反被砸了?
蔺青瑛揉了揉额角,初见即修罗场,默默为孙二点了一筐蜡。
孙二奶奶原本听到作精夫君又开始作时,心里是恼的,说过几次,这是托人都未必托到的关系,他竟还敢矫情,说什么不治?
真是打得少了。
这没等她发作,作精夫君竟扔鞋子了,却又被扔出来的鞋子反砸回来,砸到鼻子出血了。
孙二奶奶又惊又好气,连忙冲着丫鬟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去取了水来给二少爷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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