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乍然摘下来,头顶凉飕飕的,风一吹脑壳就疼,许是不惯。”
景小四:“……”
虽然我对这个父亲也没有什么孺慕之意,但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忒不见外了!
长安侯站住脚,转过身来,眼中迸射出冷冽的光向秦流西射来,你大可以再‘小声’一点,看我听不听得见。
秦流西冲他咧了一下嘴。
长安侯气极,一拂袖,快步向前走。
秦流西叹气,对景小四说道:“你千万别有乃父之风,这样不好不好。”一副欠扁样,招恨。
庄子主院的下仆早已被带走,主院落正房更是被几个护卫守着,不准别人靠近。
秦流西不再说话,只是一路走,一路看这正房和周遭。
不对啊,人死了竟然没有一点怨气存在,难道是死得瞑目?
走入正房,秦流西环顾一周,眉梢挑起,真的是干净,没有怨气,连阴气都没有。
“少观主,到了。”景小四提醒。
秦流西走进房内,看向床上,嚯的一声。
床上,躺着一个皮包骨的干尸,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浑身精血似的。
秦流西上前,随便撕了纱帐包着手,拨动牛夫人的脖子,大动脉处,看到一个被匕首戳破的伤口,伤口旁,还有小小的牙印。
“被吸了精血,镇守的人一点动静都没听到?”秦流西问。
长安侯黑着脸道:“为了让那泰阳道长自投罗网,这庄子守得像铁桶似的,明桩暗桩都有,可人是怎么进的,又是怎么走的,半点都没察觉。这道士,就跟阴沟老鼠一样,躲躲闪闪的,真是上不得台面。”
这指桑骂槐,是嫌命长呢?
秦流西眼睛一眯,直起身子轻笑:“偏生侯爷还是叫这阴沟的老鼠给摆了一道,此后侯爷还是要小心一些好,尤其是睡觉之时,可别身边无声无息混进了什么老鼠,像她这般可就不美了!”
她指向牛夫人。
长安侯身子一僵,脸色阴沉得像是能滴出墨来,恨恨地瞪着秦流西。
秦流西半点不惧,还挑衅地勾了唇,她可是好心提点,别小看了这阴沟老鼠,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对,就是好心提点,绝不是威胁,她可是个大度的好人。
景小四沉着脸对长安侯道:“父亲若是不适就在外面等着好了。”
不会说话就别说,别给他把人得罪了,不然景家不知会惹来什么麻烦,找个能人帮忙都没有。
长安侯更气了,一甩袖子,走到一边。
景小四向秦流西拱手道:“少观主莫见怪,这暗桩确实布的多,可也不曾听到动静,这……”
他看了一眼牛夫人,也觉得心有余悸。
被吸干精血,却愣是没让人发现动静,一如秦流西说的,对方要真想对他们展开报复,那身边布的桩还有用吗?
秦流西说道:“金华观确实承的是正道,只是这泰阳道长不知何处学了些阴损邪术,而且学成了,证明他的道法天赋不低,否则不可能成功对你施下这抢寿的术法。有这样能耐的道士,可不是那区区神棍,阴沟老鼠,使个障眼法,甚至招鬼捂眼耳,也不无可能,还不费什么力气。”
又被讽了一下的长安侯指甲都掐进手心了,这小道的嘴,真是利得像刀子。
景小四又问:“那景五是死是活?”
秦流西知道那孩子的生辰八字,掐指一算,道:“寿数是尽了,不过……”
“怎么?”
秦流西摇头,这八字算不清了,模糊了,像是不受天地间束缚一样。
这造孽的泰阳道长,对那孩子做了什么,又是打算做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牛夫人脖子上的那个小牙印肯定是属于孩子的,让孩子吸母亲的精血?
秦流西嘶的一声,这泰阳道长不会是想把儿子给养成小僵尸吧,然后来个父子搭档吧?
“这女人的八字有么?”秦流西指着牛夫人问。
景小四看向长安侯。
长安侯看秦流西的脸色有几分凝重,吐了一个生辰八字出来。
秦流西取了香点燃了,又拔下牛夫人头上戴的一支玉簪,燃了一张招魂,薄唇微张,念起了招魂咒。
可等她念了两转,牛夫人的魂也没招来,便放弃了。
“她的魂也不在了。”
景小四问:“这是何意?她去投胎了?”
“她这样算是枉死了,看她这个死相必然是不甘的,枉死之人必有怨气,不会全心全意去地府报道投胎,而是游荡人间或找人报复。就算她是去了,也是新鬼,我召她肯定能来。可事实上,是招不来,只能说她的魂要么被禁锢,要么是魂飞魄散,因为这里,既没有怨气,也没有阴气,干干净净的。”
景小四愣住。
“她不是泰阳道长的人么,会这么待她?”长安侯终于开口说了一句。
秦流西似笑非笑地道:“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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