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五没有半点反抗,像只扯线木偶一般,把亲生母亲的魂魄吞噬,瞬间怨气大盛。
树鬼叹息地看着牛氏:“她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一心想要儿子长命百岁,现在好了,生他养他救他,现在连命和魂都一并给了他,只要这景五不会被天师消灭,当真就生生世世存在着,不是求仁得仁是啥?
景小四有些无语,你对求仁得仁是有什么误解吗?
长安侯则是心头发慌,这泰阳道长果真是个癫狂的疯子。
“没了?”秦流西问树鬼。
树鬼一摊手:“没了啊,那小孩吞了母魂,就被他那爹给带走了,对了,他爹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长生。”
秦流西顿觉恶心,这可别让封俢听见,不然他非炸毛不可。
长生殿做的是药材生意,救的是人,谋的是功德,可这所谓的长生,却是个活死人尸,能不炸?
“你在暗处猥琐偷窥,泰阳道长就没发现你?”
树鬼一个哆嗦:“怎么没有,他是一开始没时间对付我,他要走了,想要对我出手时,我就掹了侍卫哥的鸟……”
啥,掹鸟?
众人一脸鄙夷。
树鬼含羞答答地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意是掹他的脚,就是那老道一个眼神过来,我吓得慌不择路,才掹错了。”
得,不用解释,我们懂。
远处树上的侍卫越想昨夜越觉不对,下意识地看向胯下,想到什么,嗷嗷的又蹿到另外的屋顶。
长安侯都警惕地歪着脖子看着树鬼,这个变态。
树鬼睨他一眼,道:“侍卫小哥被我吓着了,叫了出声,那老道生怕引来人,才急忙跑了,不然我哪能见到侯爷呢?”
长安侯:明日我就把庄子挂牌低价出售!
咱什么仇什么怨?
泰阳道长的做法其实和养僵尸一般无二,把那孩子炼成了一具行尸走肉,只是不知道他会走到哪一步,但不必想太多,既然炼出来了,肯定会把他给炼得更凶更阴也更狠戾,当成自己的本命法宝一般使用。
因为那孩子汲取了父母的精血和与怨魂,哪怕泰阳道长没死,他们也是一体的,自然是越强对自己越有利。
景小四想到景五成了一具怪物,可能还会害许多人,心里也不是滋味。
但那都是他的父母造的孽,与人无尤。
景小四看向死不瞑目的牛氏尸身,道:“少观主,他们会不会回来报复我们景家?”
“你说呢?”
景小四很是发愁,换了是他,怕是会不死不休的。
秦流西瞥着长安侯,轻飘飘地道:“凡人呢,最好不要得罪道士,尤其是有道行的道士,因为一旦对方来暗的你根本就斗不过他,就像现在,换了是你们,一个都逃不掉。”
许是怕长安侯的脸不够绿,她继续道:“而且,对于泰阳道长来说,他这么着怎么都算家破人亡了吧,这个家仇不报哪里说得过去?”
长安侯寒毛倒竖,看向景小四,使了个眼色。
景小四眉头深锁:“现在是我们在明,他在暗,我们是防不胜防,少观主,这事少不得劳烦您一二。”
秦流西叹气:“你们难道忘了金华观的泰成真人?”
景小四一愣。
“泰阳道长是从金华观出来的,我要是你们,就去找金华观主,一五一十地把这事对他说了,请求他保护给点什么护身之类的法宝。”秦流西说道:“他要是给了,那泰阳道长真对你们下手,嘿,一反噬,那也太好看了,合该让金华观主知道什么叫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搬石头砸自己脚。”
长安侯听了这话,后脊背发寒,她这也太黑了,这不是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什么仇什么怨?
缺了大德吧。
长安侯下意识地想自己在之前是不是真得罪这小崽子了,她能解决老四的术法,应该比那泰阳更厉害,要整人,也更容易下黑手吧?
越是细想,越是觉得此人好心黑,得避着。
正在闭关的泰成真人忽地感到后脑勺凉飕飕,睁开眼,呼吸微微一窒,这种感觉好熟悉,难道又是那个小崽子要算计贫道?
没完没了是吧?
景小四仔细深思秦流西这话,好像有这个理,高调请泰成真人前来,也好叫那泰阳道长投鼠忌器才好。
他向秦流西拱手:“多谢少观主提点。”
长安侯此时说道:“就算要对金华观主理论,想来不求少观也有护身的符宝吧?”
冤大头可算是上勾了。
秦流西故作沉默,最后还是看了景小四一眼,才‘不情不愿’地从腰间荷包取出一块雷击木符牌递过去:“雷击木护身符牌,诛邪镇煞,可保两次命,看在景四的份上,盛惠一万两。”
长安侯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一万两,抢呢!
“嫌贵了?”秦流西作势收回:“也罢,反正我也不是很想卖,咱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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