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提醒了他,若是泰阳真的越害越多人,自己背负的业障就会越多,到时候金华观的声誉肯定会毁于他手,到时候,师父怕是会从地府里回来打死他吧!
玄青子闷闷地点头。
他没想到,这出去一趟回来,观中已是物是人非,敬重的师叔竟行那阴损术法,怎么会这样呢?
还有秦流西,她竟然也来了盛京,比他们还快,是了,她走的不是寻常路吧。
泰成真人让他们退下,他则要闭关两日,恢复元气,然后去寻泰阳。
出了师父的道室,姚莹莹就气道:“那不求少观主真是天生和我们有仇,咋有她在的地方,咱们就诸事不顺啊!”
“住口!”玄青子沉着脸道:“师父让你闭关,是让你反省自身,你怎还不知反省?”
“师兄!”姚莹莹气得眼圈都红了。
“师父说得对,若非你对赤元观主不敬,她也不会记这个仇。”
姚莹莹觉得冤死了:“我不就问了一句修为吗?谁知道他还有那么一段过往,我又不是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
“你要是故意在他伤口撒盐,估计我们都回不来了。”玄青子苦笑。
姚莹莹脸一白。
秦流西的本事有多大,他们是最清楚不过的,说句实在话,她要是真记仇,多的是弄死他们的机会,说个不好听的,就是那厉鬼施幻象时,她完全可以袖手旁观,借鬼杀人啊。
可秦流西却是选择把他们捞回来。
“她这人怎么这样,有什么冲着咱们来呗,整咱们师父算什么正道?”姚莹莹跺脚道。
因为养不教,父之过。
秦流西或许是这么想的吧。
“不,因为他们欺负的是我的师父。我师父,只能由我欺负,别人欺负不得,谁敢,我找谁的爹。”秦流西教导滕昭,道:“泰成真人这做师父的等同玄青子他们的爹,儿女犯了错,他这当爹的帮受着,没毛病。”
滕昭:你这狡辩分明是在迁怒,但我不敢说,怕被揍。
赤元老道:又是被逆徒孝死的一天!
秦流西又教道:“你也要记住了,师父是用来敬着护着爱着的,你不能欺负我,也不能让人欺负我,懂?将来谁敢欺负你师父,你搞他全家没错,而且仇不能留隔夜,不然师父会委屈死的。”
滕昭深吸了一口气,阖上眼,默默念心经。
我拜的是不良师父没错了!
你治不孕不育么?
隔日,定国公府,秦流西如期而至。
只是到了江文妍的院落时,正好看到有仆妇拖着一个梳着妇人髻的女子离开。
秦流西看向那女子,眼大眉疏,下巴丰满却是有一道疤痕,此女面善心毒,尤擅于用表面和善来掩盖内心阴暗。
那女子形态癫狂,许是察觉到有人在注视,看了过来,在触及秦流西的眼神时,心蓦地一慌,垂下头去,一言不发地任人拖走。
行针时,秦流西从江文妍嘴里听说了刚才被拖出去的女子是谁,那就是从一开始就对她下了暗手的人,夫君的奶姐。
江文妍碎碎叨叨的念着:“……也不是我要把她配人,是婆婆和夫君他们的决定,为什么偏就认为是我断了她的念想呢,只是因为嫁给他的人是我么?这迁怒太无辜了。”
秦流西捻着针,安静地听着。
“亏我当她是个好的,她闺女出生时,我看她是夫君的奶姐,还特地打了一个长命锁送过去做贺礼,没想到我这好心是喂了狗,她好?不过是面甜心苦的人。”江文妍看着帐顶,说道:“她不想配人,大可以拒绝,只要夫君愿纳,我能控制得住?男人的下半身,最是难以管住的。”
秦流西:“也不然,一针下去,就管住了。”
江文妍:“……”
她扭过头来,神色颇有几分一言难尽,你其实是不想听我说这些破事的吧?
秦流西看着她道:“真的,要管住男人下半身对医者来说最容易不过了,一针下去,保管他有心无力。不用针,我还有药,你要吗?”
房内众人:“!”
大少奶奶,为了余生性福,您还是装睡吧!
江文妍轻咳一声,道:“我有点乏,眯一下。”
她阖上眼,装死。
秦流西看向奶娘和大丫鬟她们,笑眯眯地推销:“要不要备点药以备不时之需,看在大奶奶份上,我收费便宜些,专治各种花心风流。”
几人尴尬地强笑:“不,不用了。”
秦流西有些遗憾,这波营销不行啊。
江文妍听出那略带遗憾的叹息,嘴角微微抽搐,好吧,她什么郁闷都给散干净了。
留针时,秦流西又拿了玉石在寝卧里布起一个小聚灵阵,把一些不必要的布局摆设挪掉,然后在各个方位压了玉石埋了符,双手掐诀结印,脚微微一跺:“起。”
阵成,周遭有灵气涌来,使人浑身舒坦,心情舒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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