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色,道:“高人,那我这事?不是我急,我就是觉得那人和吕笑珊搅和在一起,会坏事,白瞎了这些年的运作。”
黑袍人冷笑:“你这人也是心思恶毒之人,你娘子给了你荣华富贵,连带着你家里人也享着这富贵,一家子如吸血蚂蟥似的趴在她身上吸血,吸得个个肥沃,你没有半点感恩,反而要取她的命,真是郎心如铁。”
张永满脸通红,咬牙道:“我本不想如此激进,否则不会只想着让她虚弱而亡,把身子补坏了。是她忽然就知道我动了手脚,她若不是这么决绝,我也不会想要她立即死,这都是她逼我的。”
他说着,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痛意让他也变得狠辣起来,舔了舔唇,使得他的唇也沾了些血沫,更显狰狞。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不也是你说过的吗?我那叔祖若非如此,也不会……”
“闭嘴!”黑袍人一巴掌扇了过去:“师父如何,轮不到你置喙。”
张永跪在地上,低垂的眸子渗出怨毒之色。
黑袍人道:“去取了吕笑珊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指甲前来。”
张永一喜,这些东西,他早就有准备,从眼前这人施下转运的术数时,他也听得一两耳朵,要害一个人,拿着对方的生辰八字和头发指甲血液之类,就很容易做法。
所以从前他帮吕笑珊梳发剪指甲时,偷偷攒起来一些,觉得兴许会有一天派上用场。
没想到还真的要用上了。
张永道了谢,匆忙下山。
黑袍人看着他离开,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师父份上,这人他都不会多看一眼。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入夜了再去找那什么安诚侯抢珠吧,最重要的还是那颗蛟珠。
黑袍人转身要走进茅草屋内,忽然脚步顿住,感觉漏了什么。
不对,张永这小子说帮吕笑珊说出身体不对的是清平观的道医,会医,那术呢?
那人,出身清平观,也就是赤元的座下。
糟了!
大凶之兆藏的一线生机
此时,秦流西看着吕笑珊身上那浓稠的死气,眉心蹙起,问了她的生辰八字,再取了几枚龟钱占卜。
龟钱连抛六次,秦流西每一次都让一旁的滕昭记录卦象,六次之后,她看向滕昭:“如何?”
滕昭皱眉,道:“大凶之兆。”
秦流西看向那记录下来的卦象,拍了拍他的头:“没偷懒,学得不错。”
滕昭没露出得色,而是细看着那些卦象,再排演,后抬头看向对面脸色惨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吕笑珊,吐了一句:“不会死,有一线生机。”
吕笑珊听了这话,挺着的后背一下子松垮下来,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秦流西说道:“看来张永怕是找到了他背后的人,要准备对你下死手。”
因为之前想用慢补的法子补死她已经不行了,只能来个狠的。
“可是,我在这里啊,他怎么动,找杀手?”吕笑珊用手背擦了眼泪,有些愣。
秦流西:“有些道行的道士要害人,很简单的,只要有对方的生辰八字就行了。张永是你的夫君,一如你清楚他的八字,他也知晓你的,甚至能拿到你的贴身东西。”
吕笑珊恨得咬牙:“既如此,少观主能否先下手为强,先断他的念想。”
秦流西摇摇头:“对方和我无因仇怨,我不会做这样的事。不过你放心,对方便是有动静,我也会保你不死。”
吕笑珊面露赧然:“是我逾越无礼,把观主当做那起子黑心肝的邪道了。”
秦流西取了一个玉符递过去:“戴着吧,可保你平安。”
吕笑珊连忙双手接过,郑重地放在了怀里,贴身放好。
秦流西挑起车帘,道:“距离还有多远?”
“天黑之前应该能到。”吕笑珊道。
他们吕家的祖坟,就在距离盛京一百公里的永顺镇的莘庄,快马加鞭,天黑就能到。
“有点慢了。”秦流西让滕昭取了朱砂符笔,停下马车,画了几道符箓,分别贴在马车几个方位,然后双手结印,口念缩地成寸的法诀:“一寸地,八方拔,分给三家,四周纳……急急如律令,起!”
秦流西一拍车身马头,自己则是飞身上车,在众人晕乎的时候,车马重新动了起来,可每动一下,就如同在空间跳跃开去似的,不连贯,却像是巨人跨越大步一般,长距离缩短,连空间都折叠了。
滕昭双眼晶亮,这个必须学透。
“没有一定修为,你的法力支撑不了这么大的法术。”秦流西看穿他的心思,点了点他的额头,道:“不要妄想一步登天,没有深厚的底子根基,登上去了也只会摔下来。”
吕笑珊好奇地问:“道家也讲修为啊?少观主什么修为了?”
秦流西有一瞬的愣神,然后笑了:“不知。”
嗄?
“我什么都会一点,不论修为。”都能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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