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笑珊捂着胸口,又摸了摸手臂,脸色惨白,后背更是汗湿了衣裳,呐呐地道:“我,我好像被火烧了,好痛,好可怕。”
那种如置火烤的惨痛,让她不敢回想,更让她不寒而栗。
“是张永那边对你施了术,现在没事了。”
吕笑珊听了,一张本就惨无人色的脸变得死灰。
他竟真这么恶毒。
秦流西扶着她起来,走到滕昭和另外两个残兵挖出来的东西面前,而老村长就跪坐在一旁,整个人都是傻的。
“将军,将军的墓怎么会埋了这样的东西?这是要干什么?”老村长一边干嚎,一边抽了自己几巴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愧对将军啊。”
吕笑珊也是噗通一下跪下来,嚎了一声:“爹!”
秦流西看着这一对童男童女,脸色阴沉。
死人办丧或做斋醮,多半会烧一对纸扎的童男童女,以此为座下金童玉女,也比喻为仙童,但这里,却是埋了一对真正的童男童女。
这就是张永手上的命孽,他真是疯了。
这一幕让秦流西想起当初那宋烨将军的祖坟,同样埋了一具婴孩尸骨,把宝穴变聚阴的阴煞地,损的是宋烨血脉的根。
而现在这里埋了一对金童玉女,宝穴却未变阴,而是以仙童镇守吉穴。
那么这坟墓之下,仙童守得是谁,才会使得这运势完全转到张家,使张家压制住吕家而彻底转运?
秦流西对那两个残兵道:“把坟起了吧。”
吕笑珊目光惊惧:“起坟?”
秦流西点头:“这个阴宅并没成煞,依然是吉穴,而张永夺运已有成,只能证明一点,底下埋的怕已不是你爹了。”
“什么?”吕笑珊眼前一阵发晕。
“起吧,天快黑全了,容易招阴。”秦流西往几个方位打了几道符箓,并让老村长他们做了几个火把照明。
几人合力,很快就把坟起了,火把一照,依然还是那防虫蚁蛀的上等棺木,可棺盖上,却是用朱砂画了一个符,除了秦流西,谁都看不懂。
九宫镇宅大运符。
镇的是阴宅,以防阴宅遇煞,难怪这坟被动过,这宝地也没变。
秦流西又给几人一道护身符戴着,才让他们起了棺,打开一看,众人都倒吸了一口气。
一棺双骨。
棺下,一具明显要高大身长的尸骨只用白布裹着,露出的头颅,被用镇魂符封住了七窍。
“符镇七窍,口不能言,目不能视。”滕昭喃喃地说了一句。
而在被那被封住七窍的尸骨上方,还有一具身材比较矮小的男尸骨,穿着的是当初护国大将军下葬时的寿袍,下颌含着的是他含着下葬的暖玉,脖子更是戴着那属于大将军的金勋徽章,而双手,则是抱着一个玉牌,上雕着此人的身份和时辰八字。
是张家的老祖宗。
他们这是把吕田的葬品都穿戴在了这具矮尸身上,住他的吉穴,享的是他的福运,受的也是本属于吕田的信仰,一点点的惠及到子孙,落到张永等人头上。
“爹啊。”吕笑珊看明白了,凄声尖叫,双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她的大丫连忙扶着她,哽咽地颤声喊了一声大小姐。
太可怕了,这太可怕了。
老村长和几个残兵匍匐跪在地,哭出声来,他们的大将军,竟被如此作贱,挖了坟不说,还夺了荣耀,抢了阴宅,最重要一点是,被不知哪来的杂碎压住了尸身,封住七窍,口不能言,连梦都托不了,更不提翻身了。
是他们的错,竟没发现如此阴损之事。
老村长又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哭道:“将军啊,老姜我无颜去见您喽。”
秦流西道:“都别哭了。”
她跳下墓穴,取了火仔细去看,发现那尸骨的后脑有一枚刻了诡异符文的龙木骨连在了吕田的脖子上。龙木骨连体,两两不分离,属于吕田的气运就会转到压在尸身上方的人身上,再有风水吉穴辅助,也难怪张永的面相运道会更改。
虽然有些不地道,但做这个术的可比一般用八字什么的借运要高端多了,这是从源头开始改,直接搬了吕家的大气运换到自己家族。
“可惜,你遇到了我这个克星。”秦流西说了一声,手指掐诀,炙热的气焰裹住手,把那根龙木骨拔了出来,手一握,火起,龙木骨被烧成了灰。
噗噗。
黑袍人又吐出了一口血,舔了舔唇角,桀桀笑起来:“有趣,我有点迫不及待见你了。”
走开,你个丑逼!
秦流西松开手,任由手中的龙木骨的飞灰随风四散,看着漆黑的虚空吐出一口浊气。
众人都有呆滞,看向秦流西的眼神全是敬畏,可再看棺木内的情景,不禁神伤。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一世英勇,死后却遭如此作践,天理何在?
刨人祖坟本就天理难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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