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他能从宫廷那样吃人的鬼地方安然荣退还能办个医馆。他在的时候,也会办义诊,林氏的名声就是这样打出来的,收费也不会这么贵。可惜了,到了这一代,倒是没林元那会儿的大善了。”
这才几年呢,林元不在了,这林氏医馆就变了。
魏邪说道:“你就不怕你走了,人家就把你的话阳奉阴违?毕竟你当人家冤大头宰呢,还开上调理的方子。”
秦流西啊了一声,说道:“你说得也对,看来我得让下头的鬼差把林元送上来,给他这孙子好好上一课,他死了没几年,肯定还在排队等投胎。”
魏邪:“……”
这人终于正常了,深沉的样子实在让人不太适应!
于是,林世权和他爹当晚就被老爷子入梦给狠狠地打骂了一场,第二天父子俩都顶着个黑眼圈,悄悄把医馆内的药材价格都降了些许,因为老头子吩咐了,再这么干,天天上来骂,这谁顶得住啊?
“神医,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有一个穿着仆从衣裳的小厮拦着几人,满脸堆笑,笑容里带着苦意。
秦流西扭头,看向身后不远的马车,从医馆出来,她就察觉到这马车了,现在才来拦。
“求医的?”
小厮一愣,小意地恭维了一句,道:“神医果然神机妙算。”
“你一身的药味,但你健健康康的不似有病,不是你,就是你家主子呗,不然拦路作甚?”秦流西把手搭在眉骨上看了看太阳,道:“这太阳猛了,回客栈再说,跟着来吧。”
小厮有些愣神,这么顺利的吗?
……
秦流西看着眼前躺在床板上瘦巴巴脸色苍白又孱弱的男子,半晌才憋出一句:“九死一生的面相,你这是躲过了一个死劫啊。”
此人面相,印堂发黑,那血光都快把他整个人覆盖了,九死一生的死相,那一线生机,都弱得快看不见了。
他刚经了大难,不过三月。
竟然还能活着。
真能撑。
那男子不过二十五左右,听了秦流西这话,一双深邃的眸子迸出一丝光采,道:“漓城清平观有一道医,能医会相,道号不求,难道就是阁下你?”
“咦,莫非你就是奔着我去的?”秦流西挑眉。
男子的眼睛越发的亮了,抬手伸向小厮:“瓦松,你们扶我起身。”
那叫瓦松的小厮和另一个护卫连忙把他扶起来。
“在下杜冕,郦城人士,见过不求少观主。”杜冕拱手行了一个礼:“听人说不求少观主医术高明,所以在下才前来求医,没想到在府城就已遇上你,实在是在下之幸。”
他一口气说完,整个人都气喘吁吁,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脸色更苍白,也更显孱弱了。
“主子,您别着急,慢点说。”瓦松扶着他,把一个靠枕垫在他腰后,脸上有几分心疼。
“无碍。”杜冕扯了扯嘴角:“让少观主见笑了。”
秦流西道:“你既然是要找我求医,刚才在街上怎又拦住我?”
“刚才看你小小年纪就能辨出那猎人的病症,心里有一丝期待罢了。”杜冕看向自己藏在袖子下的手,道:“在下将死之人,却有不甘早死之心,只想着多一丝希望都试试,却不想,误打误撞,就求到你这里了。”
秦流西:“看出来了,你经了大劫,受了大伤,竟还死不去,确实是能撑。”
杜冕:“……”
“躺下吧,解了衣带,我看看。”秦流西努了努嘴。
她退开两步,杜冕重新躺下,身上的衣物被解开,露出那一身皮肉狰狞的伤。
“嘶。”魏邪探头看了一眼,跳开来:“怪不得捂得严严实实的,这都没一块好肉了吧?”
秦流西上前看了看,再次叹道:“你确实挺坚强的,这都死不去!”
杜冕嘴角微微一扯,他是命硬,就不必重复说死不去这话了,听着似好非好,他都不知该如何接才好了。
遇到我是你前世积大德
杜冕这一身,足有三十五道刀剑伤口,基本都伤在左半身,伤口皮肉翻卷狰狞,有些伤口甚至没完全处理好,如今都还有脓血,遮丑的衣裳一解开,皮肉腐败的臭味立即充斥鼻腔。
滕昭的脸色都变白了几分,胃部有些不适,使劲掐了掐虎口,强迫自己稳着。
这不算什么,乱葬岗里的死尸他都看过了,更烂。
“三个月前,我遭了劫,一如你所说,九死一生,吊住了一口气,当时也及时请了几个大夫救治,命是保住了,可养了几个月,这一身的伤,却始终好不全,也越发孱弱。”杜冕白着脸道:“我不想死,听闻少观主医术高明,这才拖着残躯前来一拼。”
秦流西看着他眼里的不甘,道:“山长水远,舟车劳顿的,你伤成这样还能干熬着找我,你求生的欲望确是强烈。”
杜冕苦笑:“我若不动,只会等死。”
自己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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