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眯了眯眼。
他在哪,不是治伤吗,人呢?
“爷,您醒了。”瓦松欢喜的声音传进耳膜。
杜冕看过去,刚要起身,却是嘶的一声倒抽几口凉气,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摸。
“您别动。”瓦松一个箭步冲过去,道:“少观主说了,那什么睡圣散的药效过了,您就会恢复痛感,得静养着。”
杜冕疼得呲牙,又看左手,一点力都没有,还用板子缠住了,不禁有些愣神:“这是已经完事了?”
“自然是完了。”秦流西从外而进,走过去,对瓦松道:“去把那肉汤端过来让他补补元气。”
“哎。”
“少观主,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杜冕沙哑着声说,除了身上极痛,他完全想不起之前经历了什么。
秦流西浅浅地笑:“让你知道,你怕是会接连痛晕过去,还是别醒着为好,所以给你用上了睡圣散,可以让你暂时昏睡失痛感,方便动刀。如今你身上的伤口都处理过了,接下来的日子,依方吃药,安心静养,身上的伤慢慢就会恢复。不过你的左手,完全恢复会慢些。”
杜冕惊讶:“我这手的手筋断了,还能恢复?”
“嗯,我帮你缝接上了,但因为是断筋,要完全像从前一样,还得看你自身恢复能力,但总不会比你身上这些伤好得快就是。”
杜冕震惊不已,他已经做好了这左手废了的准备,但秦流西却说,还能恢复如常?
他呆呆的看着缠着板子的手,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少观主当真举世神医,能遇到你,是杜某的大幸。”杜冕看着秦流西道:“我这命是你救回来的,你于我来说,有如再生父母。所谓大恩不言谢,此后但凡有吩咐,冕莫敢不从。”
秦流西忙道:“大恩得言谢,我可不敢当你父母,我行医治病,费神费力,你把这诊费结清了就行。”
当父母,岂不是给他个借口啃老!
“啊?”杜冕有点犯懵。
秦流西蹙眉:“莫非你想赖账?”
“自然不是。”杜冕连忙解释,道:“诊金自然是要给的,但恩情也得记,你放心。”
“嗯,我们清平观的殿宇还是少了点,你就捐半个药王殿的香油钱吧。”秦流西立即说。
“半个?为何是半个,一个殿宇而已,我漕帮还捐得起,我捐一个,还能在里面点些长明灯吧?”一个殿宇也不费几个钱,得盖得宏伟些才好,也才显得大气。
秦流西眉开眼笑:“福生无量天尊,自然是可以的。”
如此上道的信众,多多益善。
瓦松端着汤水进来,秦流西看了一眼,又道:“要想尽快恢复,平日多喝点瘦肉炖出来的汤水,吃点鱼虾鸡蛋,有助于伤口愈合。另外之前给的药也得继续吃,可以固本培元正气,经方的药要按时饮用,都是调理你五脏六腑的虚弱。阴阳调和,自然气血顺,五脏六腑安。另有一点,莫要过多伤神,安心精养。”
杜冕连连点头:“待行动如常,杜某必去道观亲自点灯上香还愿。”
秦流西自然欢迎,又提点了几句,约定明日再来施针,这才告辞离开。
杜冕被服侍着喝了汤水,才问瓦松这动刀的过程。
瓦松哆嗦了下,道:“爷,您还是别打听为好。”
“让你说就说。”杜冕沉声道:“我身上都挨了几十刀,还能听不得这个?”
瓦松看他坚持,便道:“爷,少观主小小年纪,真乃神医也。您昏睡着不知,她动手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没有半点迟疑,就跟割猪肉似的,把烂的都挖出来了,割开了,又跟缝衣裳一样把这么长的口子给用针线缝起来了……”
杜冕:“!”
还是别听了吧,体弱心慌,有点糟不住。
……
非常道。
权璟一行过来时,依然扑了个空,秦流西已经接了个外诊,去给人看诊去了,所以还是得等。
但和干等不同,陈皮看那权璟孱弱的样子,把他安置到道室去静坐了,至此,已经在这里逗留了三个时辰。
权璟倒乐得自在,可随行的宛白在第三次表达等待的不满时,终于被忍无可忍的陈皮给赶了出去。
爱等不等,在这摆款儿给谁看呢?
宛白气得蹲在门口,她就不走,就要看看那人长什么样。
王昱千对权璟说道:“这个宛白气性太辣,我劝你还是把她送回宅子等着,别让她和我那表妹对上,否则,她很有可能会坏了你的事。”
权璟睁开眼,看着他道:“你也不过是见过你表妹一次,竟对她如此忌惮?”
“也不是忌惮,是她的气性比宛白还要大,要是得罪了她,就算她能治,偏不给你治,这又何苦来?”王昱千说道:“你千里迢迢来求医,白跑一趟未免不美。还有这个宛白,气性大就算了,我看她对你,怕是有别的心思,看她擅自做主的样子,不知情的,都以为是你的红颜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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