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还一直没投胎。
章华来到章哲坟前,就因为体力不支而晕了过去。
章夫人可不会让他好过,直接让下仆把他的人中掐出血了,把他弄醒。
章华看向秦流西:“我做到了。”
秦流西也没和他废话,取了银针,直接把他后背的那张鬼面疮给划破了,嘴里念着太上妙经超渡。
章哲的怨气随着经文流出而逐渐消弭,直到经文念完,他便从章华后背蹿出,还是小时那穿着华服的小贵公子样子,来到章夫人和章大人跟前跪了下来:“儿子贪玩任性,儿子不孝。”
章夫人心如刀割,痛哭失声。
章大人也是眼圈泛红,看向章华,眼神凌厉。
章华垂下了头,抓着地上的泥,他是可以感觉到身后毒疮不像之前那般刺痛,但为何这心就落不到实处呢。
秦流西看着天边有一丝亮光现起,便道:“天快亮了,该走了,日光出来,你的魂会虚弱的。”
魏邪已经出现了,一看到她就嘀咕:“跑出去一天,再喊我就是干活。”
“闭嘴,好生送他走。”
魏邪立即不语,懒散地靠在一棵树上。
“儿子要走了。”章哲又向章夫人他们磕了三个响头:“来世再报您们的恩情。”
章夫人哭得肝肠寸断,看着章哲走到魏邪身边,消失不见,彻底晕死过去。
秦流西念了一段往生经,虚空中,有一颗功德金光落入她的灵台。
旭日从东方升起。
天,亮了。
你在怂恿我作死
送走章哲,秦流西从章夫人这里拿了一笔香火银,用以给章哲做一场法事,并点个长明灯。
秦流西没推辞,至于章华,她说了不会帮他治,就没管他后背的毒疮,没了鬼面怨气作祟,他那个毒疮就真是疮,只是烂得有些离谱而已,寻常大夫都可治。
当然,能不能治好不好说,章夫人会不会让他治更是难说,但这都不在秦流西的考虑之内。
剩余的那些事,诸如章华和文家的关系会如何走向,更不在她的理事范围当中,她说只为了章哲,那章哲一走,她就什么都不管,拿着章夫人给的香火钱就离开,也没把颜岐山他们带走,反正事儿完了,他们自会走陆路回去。
文甫林看着她消失,看向颜岐山,叹了一口气:“这少观主行事,倒是颇有原则。”
颜岐山却是说了一句:“那是没踩到她的底线吧。”
“你倒是了解她。”
“好歹比你先认识。”颜岐山得意地道:“回头你得好好谢我。”
“谢你?我都阖家不宁了,我想捶你!”文甫林有些头疼地看着章家宅院。
颜岐山正了脸色,道:“你可要想好了,我看章洪庆不太会想少了你这个姻亲。”
身在高位的人,多有自己的大局观,文家一门读书人,文甫林自己也是桃李满天下,这样的姻亲,谁都不会想弃。
再有一点,他们会想既然人都不在了,不如把事情最大利益化。
这就是身在官场的世家子。
“这不是他想不想的问题。”文甫林黑了脸,道:“事情已经发展如斯,岂会如从前那般,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章家可以,我却不行,锦书也不行。”
颜岐山叹气:“还得看锦丫头是个什么想法。唉,对不住了,连累你阖家不安,确实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多管闲事,兴许这事就能藏一辈子了。”
“既然有愧,就别惦记我的老班章茶了。”文甫林冷笑。
颜岐山话音一转,道:“但豺狼终会露出真面目的。就像章华,就算少观主不来,都会有别的天师发现不对,毕竟毒疮上长脸太匪夷所思了。所以我这也是误打误撞,才让你们文家及时止损,你该给的还得给。”
“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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