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
终于露出狼子野心了,这才是你来地府的目的吧?
明目张胆薅宝贝!
地藏王看一眼在她怀里露出一点小尖尖的金刚槌,看来这不是终结啊。
他看向酆都大帝,好歹表示一下吧,不然能让这雁过拔毛的轻快离开?
酆都大帝的脸色难看得不行,啥事没干,就先给出宝器,也太黑了。
“兕罗虽然是恶佛,但却是真正的佛修,对佛法领悟性强不说,对道家法门也是知之甚祥,否则,那会儿,不会出动佛道二门才能把他擒住。”酆都大帝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就算给你宝器,你修道不到家,也拿捏不住。”
秦流西气笑了:“大帝你这幸灾乐祸的语气真听得我拳头都硬了,明明是在你管辖之下才让这样的大麻烦逃出来,你是怎么有脸在我面前幸灾乐祸的?”
酆都大帝吃了一呛,脸都黑了,气道:“我就是告诉你,别掉以轻心,也别懒散,道行不够,拿着宝器也是白瞎。”
“你错了,只要宝器给力,一个不够,你给我百十个傍身,真和他对上时,我以车轮战的方式去打他,他总该手忙脚乱,而我就能寻得机会弄死他吧?”秦流西笑呵呵的。
酆都大帝:“……”
服了,我竟无言以对!
“还有,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堂堂北阴大帝,不能到人间为所欲为,那总能降一丝神念到某个天师身上,比如我?就算你嫌弃我,也还有我的徒弟,我们道家的同门,借着这神念干翻兕罗,未尝不可。”
酆都大帝目瞪口呆,这数不清的岁月里,你光攒的不仅是功德,还有把厚颜无耻也练到了无人之境啊。
给自己薅好处不说,还不忘给自己的熟人也薅一份,降神念,她可真敢说!
酆都大帝感觉再说下去,自己就会气得主动去轮回,赶紧让她滚蛋。
他手一挥,把一面古朴无奇甚至连镜面都像生锈一样的巴掌大的镜子递过去:“这是乾坤噬魂镜,一直在关困兕罗的九幽壁嵌着,早就沾染了兕罗的气息,如果发现他的行踪,噬魂镜定会有动静。此外,这噬魂镜亦能使妖邪鬼祟现真形,噬魂镇邪。”
秦流西接过来,道:“看着挺平平无奇的嘛,挂在兕罗那边几大千年了,也没把他的魂给完全噬干净了,可见一般。”
酆都大帝忍无可忍:“不要还我!”
“长者赐不敢辞,多谢大帝,一旦发现兕罗,我定来报!”秦流西忙把镜子往怀里一揣,道:“为免那贼子狗急跳墙而我打不过,您再给个真正的法宝呗,我也不贪心要您的什么生死法印和禅杖,就给我您戴着的这串北冥天珠呗。”
酆都大帝掀桌,得寸进尺了是吧!
你打劫地府了?
秦流西美滋滋地看着手腕缠着的北冥天珠,又看看右手的金刚槌,还按了一下怀里的噬魂镜,眼睛都弯了。
这一趟没白来啊。
“你们可真是太客气了。”秦流西笑眯眯的,道:“等回到道观,我定给你们烧个千百万的金元宝,再给你们烧个一等一的大席。”
地藏王浅笑道:“你只需记着,众生苦,行善积德是你的首要。”
“哦。”秦流西十分乖巧地摆摆手:“那我走了啊。”
地藏王含笑点头。
秦流西向他们拜了一礼,转身就走,眼角余光扫到顶梁柱被烧得漆黑的柱子,问:“菩萨,您这殿宇是被火烧过吗?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缺德鬼敢在您这里放火?”
地藏王:“……”
酆都大帝冷笑,我要不要提醒你一句,你骂你自己!
秦流西摇摇头:“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么多年都不修,看来地府也有点穷,回头我给你们烧些金箔,好歹遣些鬼差给贴上去。如此,我先告辞了。”
两人在她离开后,都吁了一口气,可算是走了。
外面,判官看着秦流西手上的东西,满脸敬畏,不愧是你啊,连大帝的天珠都薅来了。
别看这天珠不比大帝的生死法印和禅杖,可那也是他常年戴着的天珠,是法宝,珠子拨动,如梵音法咒出,阴魂如受斩刑,魂魄受损,若被天珠击中,更是魂飞魄散。
但最重要一点,见天珠如见大帝,只要捏着这天珠,她就能召出阴兵鬼将。
这完全是拿天珠当令箭用啊!
秦流西笑着道:“大帝和菩萨就是客气,非要赐给我,我不想要都不行。”
判官尬笑,你这话也好意思说出来。
秦流西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正好你在这,帮我看看权璟的寿命。”
判官:“?”
秦流西笑眯眯地抚摸着天珠。
判官拿出判官笔,点开生死簿,写下权璟的名字,他的命簿呈现在半空。
秦流西一看,笑容顿时敛下。
卒于大灃康武二十六年五月二十五。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