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有些呆滞,再扭头看到处都是符箓,深吸了一口气。
少观主是道医,她肯定有办法的。
他盯着一动不动的权璟,走到门边,招来人接连吩咐下去,然后又回到床边守着。
子时,百鬼夜行。
秦流西出现在蛊婆婆的房子外,看到房内点了一盏灯,便故意弄出一点声响,在房外叫了一声蛊婆婆,然后安静等着。
半晌,门吱呀地开了。
蛊婆婆神色萎靡地站在门口。
秦流西连忙过去,还没开口,对方就递来一个小圆盒子。
“成了。”蛊婆婆把盒子塞到她手上,道:“以心头血立血契种在身上,中指血即可,即可成为他的守护蛊。契成,蛊在他在,蛊亡他亦必遭反噬。”
秦流西却是拿起蛊婆婆的手,双指搭上去,眉头皱起,道:“气息散乱,阴气重,您用了秘法?”
蛊婆婆一愣,冷漠刻薄的脸难得有些柔和,说道:“这蛊母还差点时间,不用秘法的话炼不出来,你不是说那孩子等不到这天?”
秦流西张了张嘴,有些愧疚。
“没事,真能救下他,以后他守护百姓,也有我的一点功德,也能抵上我一个蛊婆损的阴德了。”蛊婆婆安慰了一句。
秦流西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只是揪出小人参精,道:“是你自己给还是我折?”
小人参精泪流满脸,它就是睡个觉而已,怎么就被薅起来接连受伤了?
它看向蛊婆婆,苦着脸掰了一条须根递过去。
蛊婆婆也不是不识货的人,看到这人参的品相,还有如此灵性,便知是修出灵智的,跟之前秦流西给的那条须同出一源。
“之前你已经给过了。”蛊婆婆知道真正的天材地宝世间难寻,也珍贵不已。
秦流西却是塞到她手里,道:“您炖着喝,补点精气神。另外,这蛊母可要养?又该如何养?”
“它在那人体内就会自行吸纳他的精血,放心,只要他不故意要对蛊母下手,他不会有事的,只是一点精血,便可共生。”蛊婆婆说道:“有了这蛊母,他再不必怕别的什么蛊毒以及其它毒物,除非是比它更厉害的蛊皇。”
秦流西问了几个该注意的问题,也没再多逗留,重新踏入了阴路中。
蛊婆婆看着她离开,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那根人参须以及不知何时塞过来的平安玉佩,嘴角勾了一下,也是个好孩子。
秦流西再回到权璟那小院时,就已经察觉到不对了,一看,魏邪站在院子里。
“别告诉我,那边让你来勾权璟的魂?”
院子里的护卫看秦流西突然出现,都是目瞪口呆的,现在又看她看着某个方向说话,以及听清她那话里的内容,顿时毛骨悚然。
魏邪哼的一声:“你要抢人,谁敢来?还不是都欺负我这个生无常是个没正经编制的。”
天可怜见,就为了不被秦流西这煞神打死,那些个阴差情愿走大老远去勾魂,也不愿意来接手权璟,就知秦流西有多恶名昭彰了。
“哦,我恶名昭彰?”秦流西露出一个阴间笑。
魏邪立即捂住嘴,天咧,他怎么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眼看着秦流西就要过来,他立即道:“你别过来啊,这时辰快到了,你不抢人,我就进去勾魂了。”
秦流西脚步一顿,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入屋。
魏邪松了一口气,捂了一下被吓坏的胸口,对槐树下的女鬼恶声恶气地说:“你,别玩舌头了,把它当披帛跳个舞给我压压惊!不然我勾你的魂走!”
女鬼:“……”
就知堂堂男人簪花有问题,你果然是个变态!
扛不过,我们吃席
权安看到秦流西归来,一个大男人瞬间就哭出声来。
“少观主,您快看看我家少爷,他好像,好像没气了。”权安嚎啕大哭。
他就守了这么两个时辰,亲眼看着权璟的气息越来越弱,连胸口的起伏都瞧不见了,面无人色,整一个死人的样子。
饶是如此,他也不敢伸手去探他的鼻息,他怕那人真的呼不出一点热气了。
就在这个煎熬下,眼看秦流西归来,他终于憋不住,崩溃了。
秦流西看了权璟一眼,道:“放心,阴差还在外面等着,没我的吩咐,他不敢进来勾魂的。”
权安的哭声一顿:“……”
啥玩意,阴差?
是传说中一个戴白帽一个戴黑帽的那两位吗,叫黑白无常的?
“不是戴帽的,是戴花的,好认得很,你也认识。”秦流西露了个笑容。
权安:“?”
秦流西没和他再废话,走到权璟床边,捻着扎在死穴的金针往下一刺,针尾在她手中揉捻着,或顺时针或逆时,或轻提浅插。
权璟的眼球微微滚动了下。
“少爷醒了。”权安大喜,差点扑了上去。
秦流西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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