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璟眨了眨眼,扭头看向窗户,阳光落入窗棂,天亮了。
这人情欠大了
权璟再次醒来,已经是三日后,睁开眼来,身上暖洋洋的,竟是清晨的阳光洒在身上。
他撑着双手起身,可身子却是一晃,脑袋有些眩晕发黑,不由定了定神。
“少爷,您醒了,快躺下。”权安从外而进,手里捧了一个托盘,连忙放在桌上,来到他身边搀扶着他要重新躺下。
权璟反握住他的手腕,感受到那温热,呆呆的问了一句:“我没死?”
“呸呸。少爷您别再说这晦气的话了,如今您安安生生的,就是那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权安呸了一口,说着说着就笑了,眼圈也红了。
天知道,当晚那惊险的一幕可把他的魂都吓得要飞了,幸好秦流西赶回得及时,而少爷也争气,不然真就大家吃席了。
权璟傻傻地笑了,他竟然真的没死?
他连忙要下地,感受一下这身体,可这动作一猛,他的身子再次晃动了下,眼前再次发黑,一屁股跌坐在床。
“头好晕。”
“我说了让您躺着您不听,肯定头晕了,您可是把您身上的毒血都给吐干净了,失血过多,少观主说了,您只能慢慢养着,多喝些滋阴生血的汤药,也就好了。”权安捧过托盘,说道:“她说了你今日应该会醒来,果真不假。我让厨房的炖了阿胶鸡汤,您先喝着。”
权璟:“阿胶……不至于吧?”
“要想恢复快,汤汤水水的免不了。”权安舀了一碗汤,用汤匙搅凉了,只差没喂到他嘴边。
权璟有些受不住,接过来一口闷,把碗递回去,道:“我这毒,是解了?”
“少爷您感觉身体如何?”
权璟动了动手脚,说道:“没什么力气,但之前中毒的疲乏沉冗感,一扫而空,身体有些轻松。”
“那就妥了。”权安一击掌,说道:“没力气乃是因为您失血过多,才头晕无力。但您身体轻快,也是毒解了的缘故。少观主说了,金蚕蛊在您体内,与您共生,还会把残余的一点毒素都清除干净,直到再无威胁。可因为之前身体亏空,也还得细养着。”
“金蚕蛊……”权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道:“你与我说说,我解毒那会儿的事。”
权安想起当晚的事也是一脸后怕,一五一十地说了,末了道:“少观主说,阴差已经来了,就在外面等着,说他戴花呢,少爷,这阴差还有戴花的?”
权璟的脑子却是有画面一闪,隐约现出一个人影来,不会吧?
“总之少爷您真不是一脚入了鬼门关,是两脚都进了,就差一点鬼门都关上,是少观主把您给拽回来了。”权安惊叹:“她小小年纪,本事真不是一般的大,少爷,这人情我们权家欠大了。”
权璟嗯了一声,道:“所以这金蚕蛊如今还在我体内了?”
“是的。少爷您这也是捡到宝了,听说金蚕蛊在体,可百毒不侵,还能发财呢。”
权璟却是一点都没感觉到它在哪里,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动静,蛊虫,如此奇特。
“别想什么发财不发财的,我与它立了血契,彼此就是一体,它既然保护了我,我也当视它如家人如命。”权璟说了一句。
这话音一落,他心头有些异样,扒开衣服一看,心脏处皮肤下,微微一动。
他不禁有些惊讶,伸手去触碰,脑袋一麻,灵魂仿佛找到了共鸣一般,有些欢快感?。
这就是金蚕蛊吗?
权璟微微一笑。
权安又让他喝了一碗汤,放下碗,才正了脸色,问:“少爷,那个宛白和毒娘子,您打算如何处置?”
权璟敛了笑,道:“人捉住了?”
“是的,还险些折了我们几个人手,要不是少观主的解毒丹厉害,只怕就没了。”权安恨得牙痒痒的。
毒确实是挺麻烦的东西,就像当日他已经把宛白送走,可她还是叫上她师父一道回来了,还对他的人都用了毒,这才使得他自己落入那般险境。
若是在这之前,权璟还对宛白多有感激,毕竟她确实照顾自己这病体良久,可他也给足了报酬,也已两清了。
宛白却万不该打着为他好的旗号用那样的方法上门,那不等于杀他?
什么?误杀?
误杀也是杀!
想到她们喂自己吃下那个解毒丹时,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的一幕,权璟的脸就阴沉不已。
权璟垂眸,冷声道:“悄悄除了吧。”
权安一愣,道:“宛白死不足惜,毒娘子虽也不是什么好的,可少爷,她是京中那沐世子的生母。”
“只是生母而已,承恩侯他们两家不见得多在意一个绿林出身的生母,承恩侯夫人更不会,他们还会为了她和我权家军对上吗?”权璟冷道。
权安心想确实如此,承恩侯他们还恨不得这沐世子从嫡母肚子里出来的呢,怎么会在意一个江湖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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