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妇人产子必然出血多以及失元气,这气衰于表,血衰于里,而痉症又要辨明外感内伤以及虚实两症。气衰则能腠理疏继而引起风邪,而产子时血耗又使得肝木枯因内伤,你说这肝血已经干枯不旺,又怎么能养筋?血是人体必不能缺的,养不好筋,她自然就会角弓反张,口歪不语,也就是反复发病了。”
滕昭略一思索,道:“所以师父的意思,要想除根,必先治血?”
秦流西含笑点头:“用些滋润补品养肝血直补其虚,再以少佐驱风之剂使气入入表,就能养其血补其气,风散血旺筋脉强,这痉症也就能痊愈啦。”
“徒儿明了。”
秦流西满意不已,一扭头,看蔚夫人婆媳都呆呆的看着他们,就有几分赧然,讪讪地道:“那个,不是我无视大奶奶的身体,实在是……”
“无妨,无碍,光听你们师徒对话,我反而觉得这心定了不少。”白氏连忙打断她的话。
这两人说的什么外感内伤什么血枯不旺的,她是听得脑瓜子嗡嗡的,这些行家话,她是听不懂,但却是听懂了一点,就是从前吃过的经方,是治标不治本,没完全对症。
而秦流西他们却是说出了要想根治又该如何治,也就是说,她这病是真的有机会痊愈,再不会担心哪日和儿子玩时发病吓到他?
白氏想到这一点,激动得眼泪滚落下来。
嘘,隔壁有神棍
眼看白氏听到秦流西说能治而激动得又哭又笑时,蔚夫人也有些心酸眼红,能治就好,她也不想看儿子媳妇的感情生变,更不用提心吊胆的怕她哪日发病吓着小孙子,从而使得母子俩不敢亲近。
蔚夫人拍了拍儿媳的肩膀,看向秦流西问:“敢问少观主,这治血又要怎么治,该怎么开方?”
秦流西稍微斟酌了下,道:“四物汤是补血养血最常见的经方,但我打算用此方去芍药而加羌活独活,再加秦艽白芷,就能达到祛风养血之效,喝两剂就能愈了。所以这其实也不叫四物汤,倒叫秦艽汤更适合一些。”
白氏一喜,诚恳地道:“劳烦少观主开方。”
“不急,痉症治了,你的肺腑失调仍得调理,再有你之前说的胸痛燥闷,可是两乳生痛?”秦流西又问。
白氏红了脸,点了一下头。
秦流西想了想便道:“入里间,我给你看看。”
“啊?”白氏有些愣愣,怎么看。
秦流西让滕昭去外面:“你试着把刚才我说的方子先写下,斟酌一二。”
滕昭点头,走了出去。
秦流西这才和白氏入了里间,这时,倒是能带上忘川了,可惜她年纪尤小,也只能从旁看着记着,积攒病例经验。
白氏没想到秦流西的查看,是这样查的,虽都是女子,但当她的手按上两侧双乳时,她还是羞得脸红耳赤。
“大奶奶产子后,不曾喂过奶吧?”
白氏一愣,点头说道:“我们这样的世家,不同农家要自己喂养孩子,都是早早就预备了奶娘,是以……”
“其实母亲初乳对大人孩子都是极好的,当然,有些妇人不适合喂养便是没办法,身子孱弱就更不必说。就像你,说双乳痛,也是你的乳腺经络生堵,结成硬块,才会痛。”
她说着,按了一下那结块。
白氏痛得惊呼出声。
秦流西这才继续说道:“妇人之病,不好言明,是以你也不敢亦羞于和男大夫说明,更莫说检查了,如此一来,他们也不好用方,才会使病情变重,你也只能哀叹烦心了。”
白氏心中一酸,道:“世间若多些像少观主一样的女医,便是我们女子之幸了。”
她眼睛看向小小的忘川,道:“你这丫头,也来看看,将来也好承你师父之志。”
忘川瞪大了眼,看向秦流西,见她点头,这才上前,像秦流西那样轻轻的按压一下那几处位置,感受个中不同。
她松手低头看向自己的小身板,将来,她亦会如这大奶奶一样,胸前鼓包么?
忘川又看一眼秦流西的,一比较,其实像师父也好。
秦流西脸一黑,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好好听着,以后你可以专攻妇人病。”
忘川咧嘴点头。
秦流西又问了白氏几个问题,也不急着穿戴,干脆给她施针调理,经方么,也已经在脑海里形成。
一个时辰后。
秦流西写出两个方子,先吃治疗痉症的,后面一张,则是妇人之病,另外她也应允在府中住三日给她施针,祛风除寒,调理五脏六腑。
蔚夫人看儿媳施过针神清气爽脸色红润的样子,知道机不可失,也大方地请秦流西扶了个脉检查一下身子。
她常年养尊处优,每日滋补品不断,府中也备有府医时常请平安脉,身子骨倒养得不错,就是从前许是跟随夫君外放,任地寒湿,有些寒气入体沉疴,这施针拔除,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至于平安方,也就开了两剂,秦流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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