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多言,因为岳父在圣人面前极说得上话,而刘大奶奶的几个哥哥,也都不是好惹的。
刘家,无法抗衡!
娘家父兄给予的底气,造就了刘大奶奶的骄横跋扈,而眼下,她终于怀上孩子,可快要临产了,身子才开始不舒坦,夜不成寐,食不下咽,还呼吸不顺,这么一折腾,很快就瘦脱了相。
刘夫人生怕儿媳生产时出问题而被亲家算账,在近日一次宴席中,和荣安郡主提了一嘴,这荣安郡主才牵了线。
刘大奶奶倒没拒绝,孩子重要,但自己更重要,她可不想为了生这么个小东西而丢了自己的命。
秦流西心里有点成数,等再见到那刘大奶奶时,她也吓了一跳,可能因为怀相不好,她的人瘦得厉害,挺着一个硕大的肚子,仿佛肚子里的孩子把她所有的元气都尽数吸进去了似的。
因为瘦,她的脸显得很是刻薄,一双带着戾气的丹凤眼斜睨着人的时候,既高傲又睥睨,十分嚣张。
忘川只看了她一眼,就躲在了秦流西身后,垂下头。
滕昭见状,便把她带了出去。
刘大奶奶轻嗤出声,道:“这半大的孩子就是郡主所说的厉害的道医?看诊还带着孩子呢,能行吗?”
荣安郡主蹙眉,神色有几分不悦。
刘夫人看儿媳又要犯嘴臭,连忙打圆场,讨好地对荣安郡主道:“郡主能荐的人自然是极好的,而且也是一片好心,曙哥媳妇你可要感激才是。”
刘大奶奶倒没敢在荣安郡主前怼厉害了,道:“我自然是要感激郡主的。”
荣安郡主淡淡地道:“都是过来人,怀孕有多苦大家都知道,也是不想曙哥媳妇难受,盼你生产时自在些才牵个线。能不能看出什么毛病,又能不能治,确实得看命。”
都是在京里长大的人,刘大奶奶自然听出荣安郡主这话里的不满,心里也有几分不快,看着秦流西道:“那小道长倒是说说,我这是什么毛病?”
秦流西淡笑道:“什么毛病,大奶奶心中有数,这病我看不了,抱歉。”
众人一愣,这还没看是什么问题呢,就说看不了?
刘大奶奶讥笑,道:“小道长脾气还挺大,该不是恼了我刚才的话吧?”
秦流西站了起来,声音浅淡,道:“大奶奶这一胎如何怀上的,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了,如今怀相不好,也是因果报应而已!”
砰。
刘大奶奶一下子把手边的茶杯给扫落在地,怒道:“你放肆,你在胡说什么?来人,给我掌嘴!”
秦流西讶然,没想到她也有被威胁掌嘴的时候,这就是世家贵女的蛮横?
荣安郡主先被秦流西的话给惊住了,现在一看刘大奶奶发怒让人掌嘴,顿时站了起来,冲了过去:“我看谁敢!刘夫人,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
刘夫人恨不得晕过去,这都是什么事啊?
“郡主息怒,家媳只是一时火起,你看在她怀孕在身又辛苦的份上,原谅她这一遭吧。”刘夫人又走到刘大奶奶身边,拉住她的手,道:“曙哥媳妇,快跟郡主赔个不是。”
刘大奶奶气愤地甩开她的手,看着荣安郡主道:“郡主,我并不是要迁怒你,你刚才也听到了她说什么了?是她出言不逊在先。”
“人是我带来的,你要发作她,也就是打我的脸。怎么,我荣安的脸,你也想打就打了?”荣安郡主眼神一厉,道:“我听你婆婆说你怀相不好,大夫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才想给你荐个有本事的,却不想是我好心办坏事了,既如此,算我多管闲事,枉做好人,失陪!”
她转身,就要拉着秦流西走。
气死人了,不管秦流西说了什么,这胡氏要掌她嘴,不就是打自己的脸?
她想当个好人竟还错了?
刘阳伯府可真是教养出一个厉害的姑奶奶,他还想和慕家做亲,呸!
别说自己没有适龄的孙子,就是大房有,她也不想要这样的侄孙媳妇,谁知道是不是下一个跋扈胡家女。
“她不能走,把话说清楚先。”刘大奶奶气呼呼地道:“拦着她们。”
荣安郡主气得真想把这掀翻了,知道这人跋扈,没想到现在的性子越发的不讲理和恶劣,真是开眼了。
刘夫人都要哭了,她可以想象今天以后,怕是好多夫人都不想与她为伍了,他们刘家是作的什么孽,娶了这么个恶妇。
秦流西拍了拍怒火蹭蹭上升的荣安郡主,看着刘大奶奶的硕大的肚子,意味深长地道:“你确定要我说?”
刘大奶奶呼吸一顿,双手捏成拳,有些心虚。
“你这胎是活不成的,你也不必再白费心机了。”秦流西一边说,一边往外走:“自己作过什么孽,都是会报的。”
引儿
秦流西的直言不讳,让刘大奶奶慌了神,摸着肚子眸光闪烁,而刘夫人和荣安郡主则狐疑地看向她那大肚子,这胎怎么怀的,个中又有什么内情,怎还涉及到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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