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神庙,对神神道道的倒挺偏信。”秦流西意有所指地道。
钟进士爽朗地说:“做生意的,也多有信奉这些,我们老家也多有供神拜神的,而这神庙也是我爹着人建造,至于供的是什么神,呃……”
他仿佛有几分不好意思,在秦流西好奇的目光下,说道:“说神也不算神,我们供的是三足金蟾。”
“?”
供奉三足金蟾?所以钟家巨富,是源于供了它?
貔貅它搂财竟还不如三足金蟾了?
貔貅:感觉胸口中了一箭!
说着话,已经入了这钟家大宅,钟进士早已让人去通知他爹,自己请了人前来看风水。
秦流西打量着大宅,对钟进士所言他们钟氏一族信奉风水是深信不疑了,实在是这宅子内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均是大有讲究,都是聚财纳吉的风水阵。
说实话,秦流西这些年也去过不少大户里诊治或驱邪镇煞,可从没见过哪户人家像钟氏这一族如此讲究风水阵。
有脚步声匆匆赶来,一行人看去,只见一个精神矍铄满脸红光的老人快步走来,眼里带了几分急色,看到他们一行,愣了下,原本急切的神色松懈了些。
秦流西眯了眯眼,这老头儿有情况啊!
“爹。”钟进士看到老者,上前行了一礼。
钟族长看到他,皱起双眉,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学馆读书吗?”
钟进士说道:“我见近些年家里族兄弟身子骨不太爽利,前几个月老十七他们几兄弟还没了,疑心是不是家里风水出了差池,正好我有个小同窗,家中长姐是清平观的少观主,玄门五术皆是精通,就请了她前来看看。”
“家里的风水一直都好好的,哪有什么事,你想太多了。你的任务就是个用功读书,争取考出秀才举人,那就是我们钟氏改庭换门的天大好事了,旁的事不用你管。”钟族长沉声呵斥,又看向秦流西他们,晒笑道:“实在是不好意思,劳你们走这一趟,我着人安排一桌酒菜,在家里过一宿再回去。老钟,你去准备个大红包给他们。”
这是拒绝秦流西他们了。
钟进士皱起眉头,道:“可是人都来了,看看也无妨吧?爹,我也觉得近日有些不太对劲,做啥啥不顺,不但不顺,还挺倒霉,好好走个路都能摔个见血的。”
钟族长呼吸急促,眼里更闪过一丝惶恐,却依然黑沉着脸说:“我说没事就没事,咋的,我的话你都不听了是么?
“不是……”
“不是就行,就按着我的吩咐,好生把人送回去,然后读你的书。”钟族长不耐烦地挥手,道:“好了,下去安顿几个孩子吧。”
他转身就走。
秦流西却是在他身后说道:“族长不想我们插手这事,是不想族人知晓你们供奉的金蟾出了差池?那么你们钟氏族中的男子生气在流失,也是心里有数了?”
钟族长脚步一顿,扭过头来,闪烁着精光的双眼盯着秦流西。
谁还没个脾气了?
钟族长目光沉沉地盯着秦流西,一双已经布了皱纹的老眼精光闪烁,这是一个经过无数风雨甚至杀过人的老人。
他露出这眼神,可见是动了些狠意,原以为秦流西会惊惶闪避,却不想,她直直地和自己对视,不闪不躲,一双眼睛清透明亮,仿若能洞悉一切。
“我们钟氏有相熟的天师,不敢劳烦这位少观主。”钟族长沉声说。
少观主,当真是少,瞧着都没二十,不过一身气度倒是颇为不凡。
想到近日的事,钟族长颇有几分焦躁。
秦流西垂眸,淡淡地道:“族长可要考虑好了,有些东西,喂着喂着,胃口大了,就填不满了,到时候,你们的人丁……”
“放肆!”钟族长厉声打断她的话,道:“你这人怎如此多管闲事!”
秦明淳吓了一跳,看到这老头子斥责自己的大姐姐,脸色都黑了,对钟进士道:“钟兄,我也是一片好意才给你引荐我大姐姐,坐这半天马车来,颠得屁股都疼了,可不是来受气的。既然用不着我大姐姐帮忙,那我们也不打扰了。大姐姐,我们走。”
钟进士脸色紫涨,尴尬地道:“不是,我没这个意思,哎……”
秦流西抬手,道:“钟善人不必说了,贫道明白,确实是我等多管闲事了,所谓凡事都是天注定,强行插手确是贫道的不是。闲事莫管,这就告辞。”
呔!
谁还没个脾气了!
她转身,招呼几个孩子立马掉头出宅子。
他们说走就走,转眼就不见了人。
钟进士看向钟族长,皱眉道:“爹,您到底瞒了什么?那少观主又说我们族中的子孙生气流失,那是为何?难道我们也像老十七那样,不明不白就没了?”
钟族长脸色一白。
钟进士却顾不得他,连忙跑出去追人,哪能就这么让秦流西他们回去?
老钟见人都走了,拢着眉心忧心郁郁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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