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仕途要怎么走,那简直跟云月拨开似的。
最重要一点,和俞大人有了这一面之交,在他这里挂了个号,以后为官做到政绩,总不会被人唰下来。
“为官者当修身为民,你记住这句话,去陪你夫人吧。”俞老笑着摆手。
陶文成拱手作了一个长揖:“下官受教。”
他一脚轻一脚重地回到芸娘的厢房,见她竟没睡下,急道:“你刚生产,需要多歇息,怎地不睡?孩子让奶娘带着就是。”
芸娘笑了笑,道:“我精气神还行,并不觉得多累,大师给的那片参当真极好。你快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陶文成坐在了床边。
芸娘便小声把秦流西的话给说了一遍,惊得陶文成腾地站了起来,看向那小小的襁褓,随即笑了:“大师说得对,我儿命极好,也是我们的福星。”
竟是在那样的荒村野岭,遇了鼎鼎有名的俞邈,不是他的福星是什么?
“你就别喜形于色了,也别往外说,免得惹了人觊觎,跟着咱们的人,也得敲打一二。”芸娘嗔了他一眼,沉声道:“将来如何那是将来的事,最重要还是闺女她平安长大,其它都是虚的。”
“……”
少观主长进了啊
那边陶文成两口子在说着悄悄话时,秦流西就给俞邈行针拔寒,一边回着他的问话。
“在木屋时那孩子出生招来了不少邪祟,可是因为她命格之故?”
秦流西捻着银针,回道:“您乃堂堂大官,怎还信起怪力乱神了?”
“亲眼目睹,不想信也难。”俞老轻笑,道:“读书人皆说子不语怪力乱神,那是见识少,我都这把年纪了,有什么没见过?”
“这可不一定,像您这样年纪仍把子不语怪力乱神这话挂在嘴边的儒者亦大有人在。”
俞老:“……”
行吧,杠就是你对!
“那你说我这说得对是不对?”
“对。”对是对,但秦流西却没说是因为贵,还是因为这体质的缘故。
俞老看她没深说,也没抓着这个话题追问到底,命格之事不好随意说,也从侧面证明秦流西这嘴密。
身上的针像是火炙,舒服得令他喟叹不已。
“你这医术确实了得,就这一手针法,也比不少名医厉害。”俞老发自内心夸赞,这个年纪,行针这么稳且快,还有效,可见她天赋异禀。
秦流西笑着回了一句:“您就是把我夸出花来,这诊金还是得给我。”
俞老哭笑不得:“放心,少不了你的。不过光是要诊金?老夫这等于欠你个大人情,不想谋点别的?”
“您要是不差钱的话,那给我们清平观的神像渡个金身?”
俞老嘴角一抽,这老实孩子。
木年也是摇头,他家主公的人情,得多珍贵啊,你求个镀金身,未免太俗。
秦流西却是想,俗点好,俗人自在!
留针时,她开了一张调理阴阳的经方,道:“您长在肩胛那边的暗器取不出来,若是觉得疼得不行,长生殿有一种叫一粒独活的丹丸,可以行气活血止痛,吃了会好受些。”
木年接过经方又记了下来。
经方写完,秦流西也起针了,道:“您感觉如何?这针明日我离开之前再给您行一次就行。”
俞老被木年扶着坐了起来,拢起了衣裳,说道:“前所未有的舒坦,身子也松快不少。”
“身体沉重也是因为体内寒湿重,我这针法乃是烧山火,能拔寒祛湿,所以您会觉得轻快。”秦流西收起银针,道:“您过半个时辰之后再沐浴,我就不打扰您老休憩了。”
俞老含笑点头,待得秦流西走了,他就对木新吩咐道:“看这镇子可有钱庄,没有的话就兑些金子。”
“老爷,当真是要用这些黄白之物作酬劳?”好像有点俗。
“无妨,你没看到他们马车里的那只金蟾,那是真金,她应该是真的喜爱金银之物。”俗又有什么的,酬礼最重要还是送到人心坎去,那就是好礼。
秦流西并不知俞老看穿自己的‘本性’了,回到房中,取出那只邪佛像,放在桌上,仔细端详那佛像面容。
会是你吗,兕罗?
她微微阖眼,若想成神,必须有信仰加持,无人信,神将不存。
而用这样的方法引百姓供奉,也管用。
秦流西厌恶地盯着佛像,啪的一下,把符箓缠在那佛头上。
烦人。
翌日一早,秦流西给芸娘再扶了个脉,拿了酬金,又给俞老再行一次针,接了他一匣子金澄澄的金条,就眉开眼笑的先行离开了。
至于这两方人,总会再见的。
马车一路往清平观驶去,当把那大金蟾搬到新殿时,所有在观中的道人包括香客都沸腾了,真正的纯金三足金蟾啊,虽然只是空心的,但那也是真金好么?
清远那简直是心花怒放,特意跑到祖师爷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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