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挑眉:“那就是因为他行事不端,习了邪门歪道么?”
成真子眼神凌厉,看了过来。
“看师兄这副表情,好像是被我说中了。”秦流西点着桌面,道:“那么师兄你也是知道他表面为玉氏种生基,实则是窃取玉氏气运的喽?”
成真子的手一抖,没有回话。
可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答案了。
秦流西声音微凉:“师兄知道,却是视而不见不去阻止,是顾及这师徒之情呢,还是有意为之,所以才冷眼旁观。”
“没有的事!”成真子厉声反驳:“你怎知我没有阻止?”
“你若有,玉氏就不会一而再的出现种生基的事,玉长空的父母也不会被他虐杀并连同灵魂一道炼成火孽阵盘了。”秦流西冷哼:“如此阴毒恶行,你说你阻止过?”
成真子惊住了:“火孽阵盘?”
“你不知道?十一年前玉青柏夫妇之死,你不知情?”
成真子沉声说道:“十一年前,我曾闭关五年不出,出关后,玉氏父母惨死我略有听闻,但已过去五年,并没有往这上面多想。”
“哦,那么巧就在那时闭关了?”
成真子看她怀疑的语气,苦笑道:“因为那会我得知玉氏族老欲寻他再种生基,且是夺运转寿,我前去他洞府阻止,却被他打成重伤,修为倒退炼气一层,不得已闭关五年。闭关前,我也用大衍术算过,玉氏会有转机,所以才敢闭关……你若不信,大可探我修为,闭关五年,也才堪堪回到三层!”
他伸出手。
秦流西一探,果然如此,内伤未痊愈,难怪看他气息不稳。
成真子收回手,道:“玉氏夫妇惨死我略有所闻,我们宝华观乃是出家人,不管大家族的腌臜,对此并没多想,却不想是死于他手,更不知他会炼制火孽阵这样阴损的阵盘,他是越发的疯魔了!你说他死了,我本有些不信,他这样的人,怎么就这么轻易死了?”
“哦,我间接弄死的!”秦流西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成真子:“?”
该死的,又翻车
往青谷子的洞府方向去的时候,成真子不止一次看向身侧闲庭信步的秦流西,脑海里不停回响着她那句话。
我间接弄死的!
那语气,就跟我拧断了一只鸡脖子似的轻快和不在意。
“有话直说,不必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都是道门师兄弟,你有疑惑,我定会为你解惑。”
成真子想了想道:“他真的死了?”
“自爆,包括灵魂一起,你说呢?”秦流西反问一句。
成真子沉默,眼神有几分复杂,所以,那人真的已经消失在天地间,连灵魂都不复存在了?
秦流西说道:“自爆非他自愿,是他背后的人促使而成,就像是一种禁制,不允许他说出所有关于那人的事。”
“谁?”
秦流西看向他,道:“他是你师父,既然几十年前就已经对玉氏虎视眈眈,你不知道为何?或许你该说说,你和你师父,是为什么反目成仇?总不会真的就因为这个观主之位吧?”
成真子抿起了唇,道:“自然不是。他是师祖的嫡传弟子,本也是下一任的观主,也已经准备接任,可他却帮玉氏种生基,更以他人气运来催运。种生基,若是单以个人来,倒未尝不可,可若以他人精魄来种,等同谋夺他人气运福寿,此乃阴损之事,伤人伤己,损阴德福报,断不可为。”
秦流西点头,是这个理。
成真子沉声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便是道心不正,道行有亏,而这样的邪门歪道一旦开了个口子,便会一发不可收拾,果然……”
他长叹了一口气。
“当时师祖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之处,怒不可遏,诘问时险些怒得要废了他的修为。后来也不知师祖和他怎么说的,让他在祖师爷面前立下天地誓,永不以宝华观的弟子自居,更不能祸害宝华观,收回宝华观的玉蝶后便把他逐离,并通报全观。而他在宝华观的道山开辟了一处洞府修行,师祖在他离开后把观主之位传给我,他老人家临终前,我才从他老人家口中得知,他已经不是从前那个擅阵的青谷子,而是一个叛徒,因为他早已有新的信仰,像是入了魔一样,侍奉一个所谓的尊神,而非我们祖师爷,并不惜作那阴损之事。”
秦流西想起赤真子的作派,那是恨不得把天下人都发展为兕罗那老贼的信徒,这青谷子却不是,便道:“他竟然没和你争这个观主并且掌控宝华观?”
“在祖师爷跟前立的誓,如同立契,受天地制衡。他那人,其实骨子里很是骄傲,他是那种认定了,就会一根筋走到底,既然那样离开,那么情愿自成一派,也不会再回宝华观。”
“听起来你很佩服的样子。”
成真子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又道:“那时我还年轻,我不明白一个人的转变怎么忽然那么大,师父怎变得如此陌生,接任观主那日,我恨他背叛宝华观不说,还让师祖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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