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来的血是红色的才作罢,把金疮药洒上去,再要了一条干净的帕子,三两下就简单包扎起来,然后再摸了摸脉象。
“脉象已渐渐平稳,解毒丹我已经喂过他,暂无性命之忧。回去后若不放心,再让大夫诊断重新包扎一下,喝点清热解毒的汤药。”秦流西把匕首擦干净,又施了净秽诀,把东西收了起来。
“多谢大夫,多谢大夫,不知大夫贵姓,我镇国公府承蒙大恩,当记您的大善。”容少夫人探问。
“免贵姓秦,记大善就不用了,我的解毒丹有点贵,你给诊金吧。”秦流西道。
容少夫人连忙道:“那是自然,不知……”
“在下出诊费千两白银,这解毒丹,可解百毒,盛惠二千两。”
容少夫人微微一僵:“?”
围观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是狮子开大口吧?
她也太敢了吧!
人家已经表明了身份,乃是尊贵的镇国公府,可她仍敢开这个大口,这讹人的勇气到底是谁给的?
“怎么,觉得贵了?”
容少夫人回过神来,浅浅地勾了一下唇:“自然不贵。”
“当然不贵,镇国公府的小公子,命格奇贵,便是你们国公府的人情也不止这个数了,三千两买断,肯定不贵。”秦流西淡笑。
容少夫人听了眸光一闪,也就是说,她要这诊金,是不要国公府的人情了?
人情这东西,可不是一般金银可以衡量的,它等同一个承诺,对方可以拿捏着这个人情,要求一些别的东西,比如高官厚禄等等。
可秦流西不要人情只要酬银,还是买断。
容少夫人其实很乐意,银子而已,总比舍出去一个人情强,谁知道对方会要求什么?
她看向随身的仆从,有嬷嬷丫鬟连忙从荷包里拿银票,但她们一行来上香游玩,也不是带着大笔银钱的,这凑着,竟然也只得一千五百两左右。
这就有些尴尬了!
这佛骨,动不得
应下了给酬金,结果却是凑不全,这任谁都尴尬,更不说偌大一个镇国公府出来的人了。
容少夫人涨红了脸,当即撸下手中的羊脂白玉镯递过去,红着脸道:“实在不巧,出门在外,并无太多银票在身,恩人可持这玉镯去镇国公府取酬银。”
秦流西没接,只拿过那些银票,往袖子里一塞,道:“罢了,也是与小公子有缘,就当结个善缘吧,这就够了。”
“这怎么办?”封俢手里还晃着两条蛇呢,看得围观的人脑瓜子一阵眩晕。
两条大扁头风:别晃了,我们更晕乎!
秦流西看向两条蛇,一公一母,其中一条,腹中鼓鼓的,这母蛇已经有孕了。
“虽不知它们怎会前来,但这两条蛇怕是准备在这边产子,受到惊扰才会攻击人。”秦流西看向容少夫人,道:“母蛇有孕,又是在佛寺里,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少夫人不妨放过它们一次?”
容少夫人皱眉,脸上有几分为难,玉佛寺这样的地方却出现如斯毒蛇,她其实不信巧合的,还想把这毒蛇都带回去彻查,但秦流西却让她放了。
“少夫人不必多心,这只是一个意外,而非人为。”秦流西像是看出她的心中想法,道:“这两条蛇乃是后边深山游过来的。佛寺中杀生,哪怕是区区蛇物,亦会引起嗔恨之心,所谓一报还一报,你如今杀了,将来因缘际合,它总会偿还,这都是因果循环的法则。”
容少夫人心神微动,道:“既然大夫这么说,我儿亦无大碍,那就放了吧。”
秦流西点点头:“少夫人和公子心善,善念自会有善报。”她又指使封俢:“送上山顶放了,莫再惊吓了人。”
封俢撇嘴:“就知道指使我。”
他抓着两条蛇,很快就往山上走去,他走得极快,顷刻间就不见了人。
秦流西又道:“虽然毒是清了,但到底受了惊,回去后,喝一剂惊风散,晚上多注意着点,别惊着了反而发热。寺里有平安符也求一枚回去压在枕头下,可以安神。”
“多谢大夫提点。”
秦流西这才摆摆手,施施然地下去。
容少夫人看她走远了,沉声看向身边的人:“查。”
蛇是放过了,但是不是意外的,该查的还得查,而非秦流西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这镇国公府的动静,秦流西能猜到但也不会诸多置喙,勋贵人家,一点小事都会无限放大,真的她说两句是意外就不管了,那就真贻笑大方了。
不过她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就是了。
这都是正常人的反应。
秦流西信步来到玉佛寺的大雄宝殿,看着这庄严的大殿,还有殿内那金光闪闪的佛祖金身像,感觉眼睛都被闪花了。
这宝殿,凡是佛像菩萨,均是金身,殿内挂着的唐卡,以及装饰的饰品也都是美伦美奂,佛前供奉的鲜花瓜果,俱都新鲜不已。
而佛前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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