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茴下意识地看向祖父,要是祖父再生一个孩子,那就是小叔叔或小姑姑?
比自己小一轮以上的长辈……
明茴精致的小脸有些呆滞。
明王接到小孙子的眼神,整个人一激灵,尴尬地笑道:“你别拿我开涮了,我都快一甲子的人了,哪里还能行?”
“老来子就是这么来的,真要在这个岁数得子,该骄傲才对。”
明王更尴尬了,骄傲是骄傲,但光是想想,就觉得脸热。
“不了不了,哈哈。”
秦流西倒无所谓,反正她就是随口一说,恰逢这时有伙计进来,说有贵客寻她。
秦流西也就和明王他们道了一声失礼,就出去了。
明王吁出一口气,看向明茴,道:“你别多想,祖父老了,才没啥想法生啥孩子的,过几年给你定亲,你给祖父生几个曾孙就好了。”
明茴脸色古怪地看着他,道:“可她说姑娘能传家,也就是说,你就是生,也是生个姑娘。”
明王一怔。
“明家九代都没出一个姑娘。”明茴道:“要是能出一个……”
那简直比公主还金贵难得。
明王有些心旌摇曳,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啊,想要。
“祖父,您续弦吧。”
明王听了这话,心猛地一跳:“小孩子,别瞎说!”
“明王妃这位置空了多年,续上也好,哪怕是和离或孀居的也无妨,得保证小姑姑是个嫡出。”明茴一脸认真。
明王的脑瓜子嗡嗡的。
他只是陪孙子来看诊,但被塞了一本经书不说,现在又被放了一弹,他还能再生个娃的,然后孙子跟他正儿八经地说起了续弦的事,只为了秦流西的一句话,姑娘也能传家,他就为那虚幻的未来小姑姑做打算了!
我的崽哟,你是不是过于盲目相信人家,这才见两面呢!
……
秦流西见到了熟悉的人面,是去岁偶然遇见的俞老,他一身便服,却难掩那周身上位者的威严,身边也依然跟着那叫木新的贴身护卫和小厮木年。
俞老见了秦流西,就满脸笑容,木年他们则是向秦流西行了一礼,倒了茶,就退到一旁。
“您已经来京任职了?”
俞老勾唇笑道:“应该是说丁忧起复了。”
木年在一旁说道:“我家大人如今是当朝吏部尚书。”
秦流西:“恭喜。”
俞老摆摆手,说道:“都是为大灃百姓办事,在其位谋其政罢了。这次来,也是巧,昨日木新护送家人去玉佛寺,依稀见到你了,斗胆一查,才知你来盛京了。”
“您这是有事相求?”秦流西看他的脸色,道:“看您脸色红润,身体康健,不是您的事吧。”
俞老朗声一笑:“瞒不过你的法眼,我这副老骨头经了你施针用药,平日养身练拳,倒比从前强健不少,要是可以,再给我请个平安脉?”
秦流西看他伸出手,便把两指搭了上去,不过一会,就道:“近日有些失眠难以入睡?”
“老喽,入睡难。”
“是您想的太多,政务也操劳,其实人就该一松一驰,一味的紧绷着,总有一天会像扯紧了的弦,会断的。”秦流西说道:“下朝归家,含饴弄孙,做些陶冶情操的,可放松心情和头脑,如此也才会更有精气神。”
一旁的案桌就有纸笔,秦流西取来,写了一个经方,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就不给您扎针了,吃两剂清心火安神的汤药,饮食清淡些,不多饮酒,保持锻体就好。”
俞老笑着说好。
“您是为谁请我?”
俞老道:“是有个友人身体不太爽利,就想请你过去出个诊。”
秦流西挑眉:“您大可以让木年过来请就行,也不必亲自前来。”
“这不行,我可是听说少观主之前在京中留下的盛名,没有熟人引荐,可见不着人,听说如今仍有人往九玄打听你可有在的?要不是木新眼力好恰好看见你,我就真只能遣人去漓城请你了。现在倒是我有些运道。”
“难道不是您那友人有运道?”
“你说得极是。”俞老看着她小意地问:“如果你无事,能现在就走一趟?”
“可以。”亲自来请,秦流西还是愿意给他这个脸面的。
只是几人才出门,就正好遇见明王一行从另一个厢房出来,明王看到俞老时还愣了一下,俞邈这最板正不过的人怎么在这,他也认识秦流西?
未等他打招呼,家里的熊崽崽就拦住了秦流西,脱口而出:“你真有法子让我祖父再生一个娃儿?那赶紧帮他调理吧,我替他续弦!”
秦流西扫到身边一脸震惊地盯着明王看的俞老几人的神色,深深地看了明茴一眼。
说实在的,我怀疑你想社死你祖父然后好继承他的王位!
被迫社死的明王:生,必须生,这孙子是要不得了!
少观主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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