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大人听了这问话,本来就黑的脸更阴沉了,看向秦流西的神色尤为复杂,沉声道:“张家要退亲。”
左宗年:“……”
竟是一语成谶。
秦流西则是看着左大人身上那浅淡的阴气,眯了眸子:“你刚刚看到阴魂了?”
召魂,抢人!
听到秦流西的问话,左大人身子就是一僵,脸色发青。
“遇见阴魂了?什么东西,赵嬷嬷不是走了?”左宗年有些震惊。
秦流西道:“他身上有阴气缠绕着,他不但遇见了,对方还离他特别近,否则不会带着阴气回来。”
左宗年嘶的抽了一口凉气,道:“爹,您真的撞鬼了?”
“闭嘴!”左大人抿着唇对秦流西道:“你施的什么妖术,我是不是一直会看到这些东西?”
“什么妖术,这只是简单的开阴眼术,有时效的,今天过后就看不见了。”秦流西凉凉地道:“真让你一直看着,你也未必能承受得住,要是正常死的还好,如果不是,各种惨状的鬼样冷不丁看见,吓也吓死你。”
左宗年想到自己见未来姻亲张山时,乍然看到趴在他身上的一个被勒了脖子的女鬼,那青白鬼脸和掉下来的长舌,处处透着恐怖,吓得他险些栽倒在地。
那女鬼见他能看见自己,立即来了兴致,飘了过来,说着自己来历,原来她是张小姐的贴身丫鬟。
眼看张山来退亲,用的理由还是家中老母亲最疼那张小姐,如今病了,希望能看到她成亲,这才厚颜来退,那个女鬼当场就炸了,对左宗年说出了真相。
原来那张家小姐已经和长平伯府的嫡次子有了首尾,已经不清白不说,还怀上了孽种,张山气得不轻,对张小姐只是禁足,却对她这个贴身丫鬟下了死手,因为她没看好张小姐。
丫鬟觉得委屈极了,明明是张小姐自己受不住那长平伯府廖公子的诱惑才犯了错,自己也劝过,做主子的不听,她做丫头的能如何呢?
可张山愣是让人绞杀了她,死后她有怨才跟着张山,也才能对左大人说出真相。
当时左大人气的哟,直接就撕开了张山的假面皮,甚至气得要去写折子弹劾他和长平伯府治家不严立身不正。
张大人当时也有些懵,不知道左大人怎会知道这样隐秘的事,明明已经封了口,可他知道这人的品行,生怕他真的去写折子闹上朝堂,都跪下来求了。又说传出去,左宗峻被绿的名声也不好听,又扯到两家情谊上等等,张小姐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就放了孩子一马吧。
左大人气得心肝胆都疼,怒斥他们张家言而无信,骂张小姐不守妇道女德,视家教于无物,合该送去家庙,但终究是应了退亲,而且,是张家自己主动退亲,这个恶名他们左家不会担。
等庚帖拿回来了,左大人在张大人走时,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有消息说他儿子没死,正要派人去寻,把张大人惊得下阶梯的时候都崴了脚,别提多痛快了!
“爹,爹?您是不是真撞鬼了?”左宗年看老父亲不知在想什么,忍不住推了推他的手臂。
左大人回过神,道:“张家来退亲,有个……女鬼趴在张山身后。”
嘶嘶嘶。
左宗年接连抽气,这么猛的吗?
“这,世叔他做了什么?”
俞老冷哼,道:“必定是害了那人了,还说张家是清贵的书香人家,你也看走眼了呀。”
左大人的脸色十分难看,却没说张小姐的丑事,道:“退就退了,我们左家也不缺这一个儿媳妇。”
幸好是来退了,要不然,儿子的头顶可以跑马了。
秦流西直觉这里面有瓜,不过老古板不说,她也不好逼问,只道:“有鬼跟着他,那这张山怕是会病弱倒霉喽。”
如果是亲自动手杀人,那就更麻烦,说不定会被人家报复。
左大人嗫嚅了一下唇,什么都没说,罢了,他不对张家做什么,但他们自求多福吧。
“此事不必再说了,大丈夫何患无妻,当下还是得把你弟弟找回来。”这话他是对左宗年说,但眼睛却是看着秦流西的。
事到如今,秦流西的话都应验,他还亲眼见到了鬼,可没脸再说什么怪力乱神的话了。
左宗年立即说秦流西已经推算出左宗峻的下落,准备用召魂术找。
左大人强忍激动,看着秦流西道:“需要我做什么?”
“指尖血。”秦流西再让人准备了几样东西,画了符,又割了左大人的指尖,用他的血在一张纸人身上写下左宗峻的生辰八字,又在他的手腕绑了一条红绳,这才起了小坛点香燃符,拿着小纸人走着罡步,嘴里念着召魂咒语。
众人都站在一边,眼看着她手指掐术在纸人身上画着什么,然后往空中一扔,那纸人在半空旋转着,那纸人落在左大人的手中,手腕的红线自动缠住了纸人,形成一条因果线。
“你做爹的,喊他的名字。”
左大人一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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