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答应,这个簪子本来就是他从古玩店淘来的。
玉灵实在撑不住了,很快就回到簪子内,秦流西再次用符咒卷起,想了想,又渡了一丝功德金光过去。
玉簪烫了一下,就彻底没了声息。
“这就走了?”左宗峻满脸失落:“我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吗?”
秦流西道:“可以供个牌位,就尊称玉簪灵吧,有香火信仰,她也能享受到这信仰的好处,但得是诚心才行。”
“好。那我以后可能去你们道观看她,我可以捐香油的。”
秦流西一笑:“那是最好不过。”
左宗峻的心头大石落了地,但总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左大人看着秦流西手里的那根玉簪,越发觉得颠覆认知,传出去是一根玉簪的器灵救了他儿子,别人会说他磕坏脑子吧?
秦流西把玉簪收起,道:“此间事了,那我就先告辞了。老夫人和二公子这边,都按着我给的经方调养就行,其余可请太医看顾。”
“多谢。”左大人起身,竟是郑重地向她行了一礼,两条人命,她受得起。
秦流西却避开了,道:“不必谢,记得给诊金就行。”
左宗年忙问:“不知道要给多少才能表诚心?”
秦流西笑眯眯地道:“随喜随缘吧。”
“老爷。”管家躬着身走进来,来到左大人身边。
“何事?”
管家敬畏地看了秦流西一眼,道:“蔺相爷上门来了,得知少观主在此,想要接了她过府一聚。”
左大人一惊:“他亲自来的?”
管家点头:“是的,人如今在花厅。”
不是遣了下仆来接,而是亲自过府来,这得多重视秦流西此人啊。
“怎不早些来报?”左大人刚要走,又停下,看向秦流西问:“少观主,你和蔺相有旧?他想请你过府一聚,你看?”
秦流西眉头一拧,别是为了他家老夫人来的吧?
蔺相:这眼神,我有些慌
蔺相确实是为了家中老母亲来的,自去年老母亲突发脑卒中被秦流西救了,甚至隐晦提了一下寿数,这一年多老太太都是精养着,但饶是如此,也抵不过岁月的痕迹,日渐老去。
蔺家老夫人已经开始失智了,尤其去岁冬末天寒时,竟是闪了腰,再加上天寒,病了一场,人一下子就萎靡了不少,渐渐地就有些失智记不清事也认不出人了。
如今每日都有太医来给老夫人请平安脉,府医也是一同会诊,但谁都对老夫人的失智束手无策。
太医说得隐晦,蔺相自己心里也清楚的,这是人老了,而秦流西的话他也是始终记得,只怕老娘的时日无多了。
饶是如此,心里也不免生痛,秦流西远在漓城不好请人,但得知她在盛京,蔺相是绝不会错过她的,万一有点希望呢?
“你不在便罢了,都是命数,但你一入京,接二连三的传出动静,我命人一探,就知你来了,才厚颜上左家去请。”蔺相苦笑道:“其实我这也是拼一点渺茫的希望了。”
“承蒙相爷看得起,只是去年我便说过老夫人犯了脑卒中,又这个年纪了,怕是……”秦流西没说完。
“我明白,可知道归知道,为人子的,但凡有一线希望都不想错过。”蔺相道:“她如今失智日益严重,有时是连我都认不出了。”
说到这,他脸上十分落寞和沉痛,声音也带了丝颤意。
“曾犯脑卒,会失智也不是稀奇事,其实失智就是返璞归真当个老小孩,她不认得人记不住事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她能吃能喝能睡,无病无痛的就是最舒服的。”秦流西轻叹:“老人家上了年纪,有你们这些孝子贤孙,更有无数仆人伺候,失智并不可怕,她会体面又快活的度过最后的时间,最怕的其实是病痛折磨,那才是生不如死的。”
失智不可怕,可怕的是无人管,那才是可怜。
蔺相失笑:“我就当你是在安慰我了。”
“我说的也是大实话。”秦流西狡黠地眨了眨眼,道:“既然来了,那就给她老人家扶个平安脉吧。”
蔺相道了一声谢,亲自带着她去老母亲的院落。
蔺府家规严,秦流西虽然时隔一年再出现在这里,但有些仆人对她还是极有印象的,毕竟是救了老夫人的神医,如今又有家主亲自陪着在,所以下仆都恭恭敬敬地弯腰躬身行礼,规矩十分得体。
蔺夫人早就得了消息,领着儿媳和女儿蔺青棠在院子里候着,见了秦流西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少观主,许久不见。”
秦流西一一还了礼,视线从蔺夫人,还有她的长媳,以及蔺青棠脸上划过。
“一年未见,蔺大奶奶又有喜了,恭喜。”
蔺大奶奶愕然地啊了一声。
蔺夫人也是一愣,随即看向长媳:“你有了?”
“没……”蔺大奶奶一个没字才出口,却不知想到什么,心口砰砰乱跳,双眼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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