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
秦流西摇头:“我并非俗世中人,又是在漓城长大,盛京也并不常来,对于京中权贵,了解不多。”
秦元山倒是想到了什么,道:“是独女失踪了三年的郑大将军?”
“正是。”左大人说道:“三年前,郑大将军的爱女陪祖母去温泉庄子修养时,忽然离奇失踪,至今尚未找到人。大将军听闻我儿之事,今儿下朝时就找了过来,其实是想我替他引荐一下少观主。”
秦流西没说话。
左大人见她如此神色,就道:“大将军年已五十,因为年轻时长年征战,兴许杀戮重了,膝下只得一女,后来在战场上又伤了身子,就不好有子嗣了。所以那个女儿,就是他唯一的姑娘,对此是金尊玉贵的娇宠着长大,却不想三年前突然失踪了,大将军从未放弃找寻,甚至觉得自己从前杀戮重了才遭了这难,为了弥补,他这几年一直在茹素,而大将军他母亲,更是因此伤透了心,中风偏瘫在床,也是等时候了。”
他说到这里,颇有些唏嘘。
都是当父母的,也都是孩子失踪,这种感受他其实很能共情,只是他不如大将军,他找了三年还没放弃,而自己,只因为一道冰裂缝,就认定孩子没了。
“离奇失踪,是怎么回事?”
“听说是在庄子上失踪的,有下仆曾看到她和人出了庄子,但寻找未果。”左大人像是有几分难以启齿,道:“所以又有人说这姑娘失踪,其实是和他人私奔了。”
秦元山皱眉:“这不至于吧?”
“自是不至于。”左大人哼笑:“堂堂大将军的独女,金尊玉贵,要什么儿郎找不来?便是当个皇妃,也是能的。她虽然娇宠着长大,但教养却是严谨的,品性纯良,断然做不出那等自毁前程的事。更不说,她当时已有婚配,定的还是当年的状元郎栾百龄,还是榜下捉婿捉来的。”
“这栾大人高中状元后,先入了翰林做修撰,不到一年,就入了圣人的眼,升了翰林院侍读,三年连升三级,如今是户部郎中,算是圣人跟前的红人。”秦元山语气里颇有些欣赏。
“没错,栾大人虽是耕读出身,但为人谦和重情,学识不凡,十分知礼,虽然郑小姐失踪,但他一直没有解除婚约,也同样没放弃寻找郑小姐,仍当自己是郑家姑爷,处处帮衬,重情重义。而且他长得极好,是京里不少姑娘信心中的如意郎君,郑小姐怎么可能舍他和外男私奔?”左大人也是赞不绝口。
秦流西一听这话,就感觉有几分怪异,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就不能说这郑小姐就是喜欢一坨牛粪?”
秦元山咳了两声,被茶呛着了。
左大人也是绿了脸。
秦流西又说:“这什么栾百龄这么情深义重,三年也够了吧,还在等着?”
左大人不知她为何会着重说此人,就道:“栾百龄和郑小姐是情投意合,两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佳期已定的,他也说了,会一直等郑小姐,除非是找到尸体。若等不到,他也会把自己当郑家姑爷,给大将军养老送终。对此,他甚至已经准备过继族中孩子为后,不打算成亲了。”
怪异感越发重了。
秦流西道:“那他挺会算计利益的,吃了这绝户,前程似锦,黄金万两,还不用改姓!”
左大人黑脸:“?”
你老实说,是不是杠精上身了?
您中毒了!
左大人还是腆了老脸把秦流西从家里给哄出来,前往大将军的家了。
坐在马车上,秦流西看着他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模样,不禁皮痒,道:“此情此景,不过两三天前才有过,那时俞老上门请我去给老夫人看诊,一模一样的,还说了,大人您嘴巴子毒,不信怪力乱神的,说话不好听,让我担待着……”
左大人唰地睁开眼:“老俞那老匹夫真这么说的?”
俞老正在和老友下棋,打了个喷嚏,摸了摸后脊骨,凉嗖嗖的,怎么感觉有点后背透凉的感觉?
秦流西说道:“我觉得俞老诚不欺我,要不是长了见识,大人怎会信我?”
涨了见识……
左大人立马想起所经历过的,脸上有几分尴尬,轻咳一声,道:“老夫一生都和文人书本政务打交道,佛道这样的,自没有参与。”
“现在有了,你觉得如何?还信呢吗?”
左大人:“……”
祖宗,我服了成不!
左大人左言右他:“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是老夫格局小了。”
秦流西见好就收,道:“郑小姐失踪几年,想来大将军发散人手去找,也问过神佛吧?”
左大人叹了一口气:“子女是父母的命根,他又只得一女,自然是什么方法都试过的,每个城的公示榜常年贴着寻人的公告,走在街上但凡遇到些姑婆神棍,也都会问一番……咳,当然,那都是骗人的,找不到。”
“真的呢?金华观也是一个大观,可算出人在何方?”秦流西问。
左大人摇头:“这倒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