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不对的位置去。
西北方位,临湖边,有一座十分精美的六角亭,每个斜面都有一座小塔,挂着铃铛,风吹过,铃声清脆。
她扔下两人,足尖一跃,上了亭顶,双目环顾一周,左手的手指在飞快地掐算,再低头看着这个亭子。
金吉之气覆盖全府,皆由这里散发,这个亭子,就是种生桩的阵心。
而现在,这个亭子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怨煞之气,和金吉之气相互纠缠着。
“是这里吗?”封俢问。
秦流西跳落亭子,取了大将军的一滴血,指尖一弹,把血珠弹去亭子,双手飞快掐诀打在血珠上,一条血缘线从血珠,牵引着一路往亭子下方。
“在这里。”秦流西看向大将军:“让人过来拆亭子吧。”
大将军一个趔趄,寒气从后背蹿起,看着这个六角亭,脸色惨白。
而栾百龄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听到拆亭子几个字,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发出恐惧的叫声:“不……”
啪。
秦流西一记掌风刮了过去,栾百龄吃痛,头一歪,再次晕死过去。
“真吵!”她眼里充满了厌恶。
大将军点了人来,很快此处就灯火通明,动手拆凉亭,动静之大,传出左邻右舍,都纷纷探出头去张望,发生什么事了?
左大人浑身冒着寒气,吞了一口唾沫,道:“怎么就埋在这里了?”
可怜老郑这当爹的,为了找这个女儿,苦苦找寻三年,却不知,她一直就在这个城里,距离郑府不过半个时辰车程就能到的地方。
秦流西冷声说道:“我说了,他们所求甚大,一个郑家不够,要的是扶摇直上九万里,成就贵格,而郑小姐的八字就是极贵的,用她来种生桩,可使金吉气运延绵,官路亨通,顺风顺水,成为贵族,不日可期。”
左大人嘶嘶的抽着凉气,道:“种生桩是什么?”
“又称打生桩,其实就是在一栋新建筑里用活人献祭,如桥梁打了生桩,能使之生成守护神,如建筑,像这一处宅子,可以催运生吉气。当然,有的人用童男童女,有的则用命格奇贵的献祭,不管是用谁,这都是一种阴毒的邪术。”秦流西冷漠地解释:“童男童女贵重的命格,要寻到合适的,不是没有,但要苦寻,毕竟不是谁都轻易说出生辰八字来的。如果眼前有一个比童男女更贵的命格,怎么选择,看他就知道了。”
众人都看向晕死在地上的栾百龄。
大将军双眼淬毒,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简直荒谬,这样的邪术有用吗?”左大人为人板正,听到这些污糟事,气得脸色铁青。
但不管他多气,现实却是摆在眼前,真有人这么干。
秦流西的声音很低,没正面回答:“栾百龄短短三年连升几级,一路顺遂,他的背景,只是耕读出身而已,多少大家族手握大好资源,都没能短短几年,就连升几级,而他呢?”
左大人顿觉堵心,看向栾百龄,磨着牙道:“老夫定要参他十本。”
“劝您还是别了,这样匪夷所思的邪术曝出去,不知道多少人会心思思,有样学样。”封俢凉凉地道:“这权贵里,谁不想大权在握,扶摇直上,尤其是有权有势的,到时候,苦的只是没有抵抗力的穷苦百姓,不知道会悄无声息地消失多少人。”
不是他非要阴谋论,是人心不古,有私心的人处处都是,知道还能这么搞,能不心动?
左大人一僵,心口生出一丝凉意。
一个耕读出身的栾百龄都敢这么做,那些高高在上,手握重权的权贵呢?
谁不想百年富贵延绵,家族兴旺长盛不衰?
这样的邪术真的传出去,只怕会引起轩然大波,读书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这世间,信的人远比不信的多了去,否则何必信佛问道呢?
所以这不但不能参,还得遮掩一下不能外传,否则,让那等心思深沉又恶毒的人知晓,这世道不知乱成什么样,又会死多少无辜?
左大人和大将军相视一眼,再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距离早朝还有几个时辰,闹出这么个大动静,他们肯定得合计一下如何向圣人解释了。
大将军看着这个六角亭一点一点的被推倒拆除,眼泪就不住地往下流,心如刀绞。
左大人生怕他撑不住,便说了话题引开他的注意力,问着秦流西:“把人埋在亭子下有什么讲究?”
“六角亭在易学上代表吉利和平安,除此外,在风水上说,又能辟邪镇煞,使鬼祟不敢侵,打生桩毕竟有伤天和,那是活埋生祭……”秦流西的话音一顿,看向大将军,有些不忍。
“你说,我倒要看看,我儿都经历了什么?”大将军狠狠地一咬舌尖,尝着那铁锈味,声音颤抖。
秦流西继续道:“既是活埋生祭,那怨气必然大,怨深成煞,煞气形成又不能压制,便会祸及这宅子内的主人。而在这上面建这个六角亭,既有镇压邪煞,亦有取平安催旺运的意思,毕竟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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