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大将军痛彻心扉,跪坐在地。
左大人叹了一口气,视线扫到在封俢怀里那个小孩,道:“这孩子……”
秦流西瞥了一眼,上前捏起他的手摸了摸骨龄,又探了脉,道:“是个七星子,本就是因为早产而孱弱,又替栾狗背负了血孽,更虚弱,如果一直这么下去,迟早会夭折。”
“造孽啊,真是畜生不如。”左大人也憋不住气,踹了栾百龄一脚,他活了这岁数,从没见过如此猪狗不如的恶毒之父。
虎毒不吃儿,呸,还嫌这儿肉不够吧!
“啊啊啊。”
此时有人砸开了亭子的底部,露出里面的东西来,吓得惊叫出声。
找到了。
大将军踉踉跄跄地扑了过去,一个刻着符文的圆桶里,坐着一具垂着头的女尸,头发只编成辫子环在头上,辫子还挂着一个小巧的紫铃铛,容颜却不知用什么方法处理过,竟然没有半点腐化,只是十分憔悴狰狞,眼睛并没有闭上甚至微微凸出。
死不瞑目!
“瑶儿。”大将军惨叫一声,噗的喷出了一口老血,往后倒去,本就银灰的头发在所有人的眼里一寸寸地变得银白,引人泪目。
郑府的人都丢下铲子,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
小姐找回来了,但是,她不在了!
秦流西上前,破开那镇煞的圆桶,这最后一道禁锢解开,地上的清风道人直接因为反噬而咽气,魂从体内飘出来,而一道阴魂从郑瑶尸身那边倏地冲了出来,先吞噬了他,又直冲着地上的栾百龄而去。
“栾百龄,我要你死!”
那是郑瑶,怨魂被解禁,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步步为营好算计
郑瑶的怨魂一出禁锢,顿时阴风大盛,一阵刺耳尖利的鬼唳声传到所有人的耳膜,吓得脸色苍白,瑟瑟发抖。
怨气成煞。
她成厉鬼了。
秦流西叹了一口气。
在郑瑶想要把栾百龄给弄死的时候,秦流西出手了。
郑瑶血红的双眼狠狠地瞪向秦流西:“你敢阻我!”
“就这么弄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死了就一了百了,那你受过的苦和痛算什么?”秦流西勾着她的魂,手一指:“你再看看你爹。”
郑瑶扭头,看到亲爹,满头雪白,十分苍老,不禁愣了:“爹!”
她爹怎么这么老这么孱弱了,头发怎么比雪还要白?
郑瑶的眼睛淌出血泪,怨气更盛了。
“瑶儿,是瑶儿吗?”大将军看不到她的魂体,双手乱抓。
左大人看向秦流西,快施术呀,你不是会开阴眼吗?
秦流西无语,子不语怪力乱神呢,众目睽睽之下,还要开阴眼,是嫌这事不够大,传得人尽皆知?
“去准备了棺木,先给郑小姐装殓吧。”秦流西意有所指地道:“谋杀郑小姐的犯人已经伏诛。”
左大人一凛,他忘形了。
只有大将军,哭着喊着郑瑶的名字。
“爹。”郑瑶扑了过去,血泪长流。
“瑶儿。”大将军似有所感,抓着手臂,呜呜地哭。
秦流西对郑瑶道:“他身中慢性毒,你已是阴魂,再抱着他,阴气缠身,凭他这般体弱心神不固,恐会更伤身。”
郑瑶一听,又惊又怒,下意识地避开。
左大人看这里乱得不行,只能点了大将军的心腹处理这乱七八糟的,他则是另寻了屋子,好让秦流西方便施术,好歹让父女俩见上一面。
兴许觉得秦流西说的有道理,郑瑶没弄死栾百龄,而是在他的下身种了阴煞,这个畜生,不配为人,更不配当男人当爹,那玩意,生鬼疮烂掉吧。
她要他生不如死!
一行人入了屋子,秦流西施了开眼术,大将军立时就看到了他苦苦找寻的女儿。
父女俩哭成一团。
半晌,郑瑶才说了自己的遭遇。
当日她陪祖母去温泉庄子泡汤泉,夜半,她就像是梦游一样,出了庄子,却没有一人知道,仿佛没有人看见她似的。
等她彻底醒来,就在一处宛如地窖的地方看到了栾百龄,不等她惊疑,栾百龄就给她吃下一颗药,喝了符水,然后不顾她的意愿强行占了她的身子。
郑瑶又惊又怕又惧,不明白好好的未来夫婿,温文尔雅,恪守礼仪的君子,怎么忽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对她做下这等可怕的事来,她想问,却连人都见不到。
是呀,自从被栾百龄强了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她被藏在地窖,身边只有一个身手极好的的哑女看守着她,地窖有一个小孩巴掌大小的口子,阳光从这里透进来,她只靠着光线去数日子变迁,无能狂怒。
而一个月后,她就感觉身体不对,她怀孕了。
栾百龄不知给她吃了什么,只一次,她就怀上了,郑瑶惊恐极了,她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她也没办法见到他,每当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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