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倒是一贯的清净,毕竟那国师出身玄门。”清远道:“而且佛门重地,他们也不敢在佛门喧哗闹腾。”
秦流西冷笑:“佛门是重地,而我道门,则是卖菜的集市,他们就能跟泼妇一样,想闹就闹,想撒泼就撒泼?”
她看说了这么久,前来上香的人那是一个都没有,便对三元道:“去提一桶粪水出来,跟我走。”
三元应了。
清远一惊,道:“观主,您这是打算?”
泼回去不成?
秦流西冷眼瞥着他:“我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从前不是,以后更不是。”
她可不是佛门弟子,粪泼到头上还能笑着说一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得了,这小祖宗是真的要去找回场子了。
清远也没说什么,事实上他也觉得有些憋屈,明明圣人没有打压道门,但怎么就有种道门被架到高架子上成为众矢之了呢?
连带着他们这些道士都跟成为人人喊打的妖道似的,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干。
秦流西要找场子,他莫名就心稳了,真真是撑腰的硬茬子回来啦!
山脚下,仍有穿着学生袍子的学子在大放厥词,骂道观怪力乱神,讥讽百姓无知,前来上香供奉,那就是助长妖道歪风,明事理的就该多读书而非信奉那神神鬼鬼的。
“周兄说得言之有理。”一个左下巴有颗痦子的学子啪地合上纸扇,道:“如今圣人听信妖道之言,坚持要建长生仙宫,一心问长生,这修宫殿炼丹的银子又从哪里来?还不是利用民脂民膏,尔等无知,仍要信奉此等养出妖道的道门,岂不把手中吃饭银子拱手让人?简直愚蠢。”
“袁兄所言甚是,此等道门理应关闭才是。”那周兄摇着扇子,满脸傲气道:“我们也只是为尔等好,莫要为它所误。”
“让我看看,谁大清早就在这满嘴喷粪,既然喷,就喷些真的呗。”
一道声音突兀地插了进来。
众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修长的身影闯进视线之内,然后手一动一挥,一瓢难以形容的东西就泼向了那几个学子那边。
臭气轰天,湿湿嗒嗒。
呕。
不少人尖叫出声,倒退几步,而有的人十分惊愕,这泼的未免太精准了吧,完全没波及旁人啊。
这是练过的吧?
围观的人看向秦流西,这,这位好像是在老观主仙逝后去云游了的那位少观主啊,噢,现在应该叫观主了吧?
不过,这观主,竟是个坤道么?
那被泼了粪的几个学子干呕不已,指着秦流西愤怒地吼:“你,你是什么人?竟敢向我们施暴,简直有辱斯文,我们要报官,我们可是秀才公。”
“我是清平观的观主,道号不求。怎么,就准你们这几个只敢在小地方大放厥词的满嘴喷粪,就不准本观主在自己地盘泼粪?我也只是学你们的。”
“你你,你还是观主,你简直是……呕。”那周秀才又呕了一口酸水。
“没错,本秀才要告官!”袁秀才也尖声大吼。
“你告呗!”秦流西冷笑:“你告官,我倒也要告你。”
袁秀才眼一瞪:“你,你告我?”
“对啊,我看你头尖额窄的,眼神飘忽,两腮无肉还下巴生痦,看起来没有半点真材实料,反是一脸奸相,你却说你是秀才?你这秀才是怎么得来的,我正好告个官,让县令大人好好查一下!”
啥,这秀才功名有假?
众人都下意识地看向袁秀才,就连他身边的几个学子都有些惊愕。
袁秀才眼神闪烁,色厉内荏地道:“你放肆!你口凭无证,胡说八道。果然和那同出一脉的妖道国师是一丘之貉,乱泼脏水,我回去定要上告大人,治你的罪。”
他说着,转身就走。
秦流西手一勾:“我让你走了吗?把话说清楚再走啊!”
袁秀才懵了,看向自己的脚,天啊,是什么东西扒拉着了,竟是动弹不得。
他惊恐地尖叫,双手拔着自己的脚,惊声道:“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妖术,你这是施的妖术。救命,周兄,快救救我。”
周秀才吞了吞口水,后退一步。
这,这太匪夷所思了,明明什么都没有,可袁秀才的腿就跟被无形的手给拉住了动不了,好可怕。
“你不是说我是和妖道一丘之貉么,只要你如实说了,你这秀才是怎么得来的,你就能走了,否则,走不了哦!”秦流西眼神冷冽,道:“有人,不想你走!”
袁秀才瞪大眼,脸色煞白。
把这一幕看在眼内的人都惊讶万分,看他这心虚的,这里面是真有事啊!
论怼人,她没输过!
秦流西骇人的气势一出,不但令所有人都心中发颤,那袁秀才更是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青嘴唇白。
“你……”袁秀才吞了几口唾沫,他本就心虚,现在是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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