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秀才几人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袁兄,你快辩解啊。”这不会是真的吧?
“我……”
秦流西指了一个小孩,道:“你去告官,就说清平观这里抓了个请代考冒用功名还杀人的人。”
那小孩立即跑了。
袁秀才大惊失色,道:“不,我没有,你胡说!你这个妖道,你故意故弄玄虚害我,快放了我,否则……”
他说着,脸就被隔空打了一巴掌,头一歪,晕了过去。
“你怎么还打人?”周秀才吓得退了两步。
秦流西冷冷地笑:“你哪只眼不好使,看见我打人了?你们看到了吗?”
所有人都没摇头,她压根碰都没碰这袁秀才的脸好吗,隔着快有七八尺呢。
而她没动,那刚才袁秀才被打,谁干的?
众人看向袁秀才那张青白脸渐渐冒出几条指痕,顿觉后背一凉,祖师爷哎,大白天的,您的地盘都还有鬼这么猛的吗?
周秀才等学子:“子不语怪力乱神,一切都是幻觉,是你干的迷惑众人的术法。”
“事到如今还要给我扣上一个妖道的帽子,那我是不是也要说一声读书人都像你这样是非不分,脑子长草,只会无能迁怒无辜?我都替教你们的先生蒙羞!”
“你,强词夺理,真是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
“你眼中的女子,也就是我,乃是清平观的现任观主,我救过的人不下千万,我行过的善施过的米粥更不止千万,你这样的男子做了什么?”秦流西冷道:“圣人痴迷炼丹,豪建仙宫,荒废朝野,你们的笔杆子怎么就不对着圣人骂了?笔杆子在你们的手,字会写吧,盛京的路会走吧,皇宫知道路吧?既然对圣人不满,对国师不满,用你们的笔杆去讨伐去诉说不满啊!但事实呢?”
“事实你们不敢,你们怕误了自己前程,所以只能无能狂怒,怪责无辜,各个道观怎么着你了,道士碍你的路了,被你们这么迁怒和扣那么一顶邪恶帽子?还有这些香客,你们凭什么阻挠人家的信仰,你们子不语怪力乱神,凭什么要求人家也像你们一样?你们不信鬼神,那是不是代表你们也不会给祖宗上坟祭祀,是不是没有根?”
周秀才等人的脸被喷得一阵青一阵白。
“再说回那所谓国师,他和天下的道观有何关系?他能代表我们当中的谁了,凭什么他造的孽让我们替他承受啊,你们要宣泄不满,可以冲着他去,咋的,你们不敢,就敢来批判我等同门?谁给你的胆子?”
秦流西眼神锐利如刀,向他刀了过去:“你们是不是觉得小地方的道观和道士就好欺负,还是觉得你们这么一批判,你们读书人就高人一等,可以傲视群雄了?呸!区区秀才,有些甚至连秀才都不是,手不能抬肩不能挑的,给国家苍生做出什么伟大贡献了?多读了两本酸词,正主不敢去怼,就吃饱了撑的来找无辜的人挑事,看把你们给能的!”
论怼人,她没输过!
“好,说得好!”有百姓鼓起掌来。
周秀才等人羞得满脸通红。
秦流西负手而立,视线瞥过他们,再看其余过来围观的平民百姓,道:“清平观重新启观至今已经有十五年,这十几年来,我们清平观从未为非作歹,更不曾向百姓讨要过什么金银修观,一针一线皆凭信民自愿捐献香油。而每一年,我们都会取出大部分香油布善,施粥施药甚至义诊,相信大家都清楚。”
“是,我们相信清平观是个正派的。”有人大声喊。
“对,我每年都领清平观发的药包,不要钱。”
“清平观大冬天的,还会在前殿小广场那边摆着加了驱寒的姜汤呢,谁都能去舀一勺喝,也是不要钱。”
“对,没有香油也可以拜祖师爷。”
“观主,清平观是顶顶好的正道大观!”
一个接一个维护的声音响起,三元等人都眼眶微热。
有人还向周秀才他们那边砸了一棵烂叶子菜,道:“不知感恩的狗东西,清平观那个登仙楼,你们读书人去得最多,那里的书都不要银子,任你们抄看,还想咋的?现在为了给自己加个对观庙不假辞色的名头,竟然说人家是妖道,施的妖术,还与国师府一丘之貉?呸,你们才是那种一丘之貉的白眼狼呢!”
“没错,你们不要脸!”
“是非不分,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陆续的,有人向他们扔了更多的菜叶子,甚至有人扔小石头。
有人更绝,抢过三元的粪桶,直接往他们身上倒去。
秦流西:“……”
倒也不必如此,味儿大了,一会还得麻烦观中弟子清理。
但经了这一遭,周秀才等人是没法呆下去了,可以说他们的面子里子都丢没了,掩脸跑了,至于那袁秀才,对不住了,自身难保呢!
而此时也有衙卫被小孩领着来了,秦流西说了一番,那衙卫脸色都变了,代考冒用功名,那可是大罪,更不说还杀了人。
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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