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户人家也亮了灯,开门脚步匆匆的外出,不远处,有吵杂的人声传来。
魏邪出现在屋内,他在外头的马车歇着,这是来通风报信了。
“就东头那户人家的媳妇生孩子了,但有些不太好,你过去看看,我看他们是想把那孩子给滃死。”
秦流西下床穿鞋,问:“生的姑娘?”
“是个男孩。”
“男孩也会舍得滃死?”滕昭惊讶,他看向外面,月儿入了云内,再一掐指,道:“师父,是子时。”
子时最阴,该不会觉得这孩子生不逢时吧?
“没错,他们说这娃儿是鬼子。”魏邪道:“那孩子,嗯,你们看了就知道了。”
秦流西他们都走了出去,循着人声走过去,很快来到那户人家,已有不少听到动静后走过来的村民,在院子里抻着脖子看着。
屋内,还有吵闹声,一个略显苍老又尖锐的妇人声大叫着:“滃死他,滃在尿桶里,真晦气,生个鬼子。”
而一个虚弱的声音则在阻拦着。
秦流西皱眉,推开人走进去,那些村民哎了一声:“你谁呀?”
“是在我家投宿的客人。”村长连忙解释。
参参道:“我们是大夫。”
大夫?
秦流西已来到屋内,但见一个老妇人从一个老实憨厚满脸无措的汉子手里抢过一个新生儿,就往一旁的尿桶扔去。
“住手!”
那老妇人被这一声厉喝吓得浑身一抖,手蓦地一松,孩子就从手上掉了下去。
“宝儿。”那虚弱的产妇从床上摔落,尖叫出声。
秦流西身形一闪,在孩子掉落后,手一捞,把孩子给捞了回来,低头看去,眉头皱了起来。
救无皮子,骂恶婆婆
手里的孩子,浑身赤肉无皮,遍体浸渍,红嫩而光,抱在手上,黏肉似的,正发出微弱的哭声。
难怪这老妇觉得这孩子是个鬼子了,生在最阴的子时,又是初生无皮的可怖,在无知妇人愚昧的想法里,连人皮都没有,可不就是鬼子么?
但事实,他只是病弱的早产儿罢了。
“你,你谁啊?还不把这鬼东西给扔过来。”老妇人恶声恶气地说:“等这鬼子成气候,是要拉我们一家死不成?”
滕昭过来看了一眼,沉声道:“他不是鬼子。”
“你一个小屁孩懂个屁,连人皮都没生出来,不是鬼子又是什么?哪个人没皮啊?”
秦流西冷冷地瞥过去:“他只是月份未足得了病而已。”
她渡了一丝真气给手中孱弱的孩子,对跟进来的村长道:“谁家有粳米磨成的粉,取些过来。”
“我,我家有。”一个女人大声道:“我家狗蛋要吃米糊了,才刚磨了一斤米粉呢。”
“劳烦你。”
女人连忙去拿。
老妇人气道:“你是要干什么呀?村长,这谁啊多管闲事,在这指手画脚的。这可是鬼子,得滃死的,你忘了山坡头朱大他们那媳妇么,不同样生了个无皮鬼,那命根子都快烂了,朱大媳妇还非要养着。结果咋的,克死爹娘,最后自己都死绝了,要不是一把火烧没了,估计咱们都得不了好去。”
“是啊,是啊,村长,可不兴连累咱啊。”有村民也叫着。
“这……”村长有些头痛,看向那孩子,道:“这个娃儿,也没朱大家那个难看。”
“甭管如何,这就是个鬼子,你给我。”老妇人上来抢。
“娘,不是,宝儿不是鬼子。”刚生产的女人艰难地在地上爬着恳求着:“求求您。”
“闭嘴!你个丧门星,白花钱娶你这个丧门星,一进门就先克死公爹,现在还生个鬼子来克咱全家,你心肠好毒。”老妇人指着她破口大骂,恶毒的话一秃噜的,叭叭个不停。
女人看向自家男人:“柱子哥,救救咱们儿子,我求你了。”
莫柱子抓了抓脑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放到床上,道:“娟子,咱们还年轻,还能再生儿子的。”
娟子心中一沉,脸色惨白的看着这个男人,满脸的不可置信。
“我家观主,既是道医,又是一观之主,法术高强,还能不知道这是不是鬼子?”小人参气得发抖,自动表明身份。
这些愚昧,真正的老鬼就在这屋里呢,你们可一个都没发现!
抱着手臂的魏邪接到小人参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有本事就嚷出来,本鬼在这,吓死他们!
村长看向秦流西,道:“观主?”
“对,她可是漓城清平观的观主,道号不求。别说观主法术高强,就仅仅是她的弟子,都能杀鬼打怪。”小人参捅了捅滕昭:“昭昭,给他们露一手,开开眼。”
滕昭脸都绿了,我是耍戏法的吗?
“生在子时虽属阴,但却不是什么鬼子。母体怀孕时过于操劳体弱,该摄入的养分不够,也无法供给胞胎,才导致孩子孱弱早产先天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