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过去,但他不能啊,这是他闺女,他的心肝肉。
强忍着浑身瘙痒发寒,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
那虫子已经上了脸,顷刻,一只通体发黑看起来十分阴寒的虫子飞了出来,直冲着左宗峻的方向。
“嗷。”左宗峻没出息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不等那阴寒的东西沾到自己,那蛊皇就已经把它扑住了,在半空中就开始噬咬,似有尖利的虫鸣穿透耳膜,脑部刺痛。
左宗峻听到了吞噬的声音,脸色发白,三步并两步的就拦在了床前。
蛊皇出,万蛊皆臣。
没过多久,那蛊皇就已经完全吞噬那只噬魂蛊,原本就金黄的身体变得更金光闪闪,它飞回秦流西的手上,亲昵地转圈,又顺着袖子进了它本该呆着的地方。
左宗峻:“……”
这就完了?
他是个变态吗,怎么忽然有种这也不是什么大事的感觉?
盛京里,一个华丽大宅里,后院有个妇人噗的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软软地倒了下去,气息全无。
你在哪,我们就去哪!
解决了噬魂蛊,秦流西动作温柔的把小衣服给小丫头套上,然后挡着旁人的视线,脱了她的下身衣服。
小裤子一脱,一股难言的味道就飘了出来。
左宗峻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道:“只要晗儿一哭闹,就会憋不住屎尿,所以现在都得勒着尿布,怕是刚才拉了,我先让奶娘过来清洗?”
“嗯,去让她取温水来换洗吧。”秦流西虽然不介意,但也不想腌臜的看病。
左宗峻连忙唤了人来,一番忙乱清理后,秦流西才查看了孩子的情况,而滕昭都接过下人拿来的经方翻看着,一边念了几道方子。
倒也不算完全不对症,但因为有噬魂蛊在体内,孩子受蛊虫侵扰而不得安,一直哭闹,就没法休养好了。
秦流西把了脉,对左宗峻道:“小晗儿这病也不是大问题,主要是噬魂蛊作怪,才使得这病百药不治,还致使她气血更虚而体弱。她得这病,有两个月了吧?”
“没错,两个月前,她跟着棠儿出去赴宴,回来就发了风寒,呕吐腹泻,然后就这样了。小儿病我们听多了,但哪里见过这阵仗啊,当时都吓傻了。更没想到,她还被下了蛊,且看了好几个太医大夫也都没诊出来啊。”
说到这里,左宗峻的声音还有几分哽咽。
“嗯,小儿血气未充,五脏六腑功能还不够健全,再因风寒引起剧烈咳嗽呕吐,加之频繁腹泻,如此久泄久痢,腹腔的负担一直升高,再因哭闹不止,这后庭松弛,就容易脱落,排泄也紊乱。小儿么,本来就是娇弱的,他们体内的五脏六腑,一切功能都还未完全发育完整了,这才会得了这病。”
她摸了一下娃儿饱满的额头以及头上那软软的发丝,道:“这病没好,又中了蛊,噬魂蛊一闹腾,她神魂受损,肯定会难受而哭闹不休,如此一来,吃的药才会白吃了。其实这小儿脱肛之症,随着年龄再大些,就会慢慢痊愈了。”
左宗峻紧捏着拳头,道:“那现在是不让她吃药,就这么干等着长大?”
“自然不是,噬魂蛊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是把这病按症开方,慢慢的养回来。”秦流西道失笑:“这要是干等着,孩子就会被折腾得成真正的病弱美人,以后可就麻烦了。”
女子病弱,多半红颜薄命,就算侥幸活着,以后为人母都要艰难些,或是一场风寒就会要了命去。
所以等,是不可能等的,有病当治。
“放心吧,没了噬魂蛊作怪,她会好起来的。”秦流西说道:“要想好得快,有方子,就怕孩子受不住,得想想办法。”
“什么方?”
“食辣椒方。多吃青椒可治,但那个太辣了,她这么小,怕是不肯,我先给她针灸,一会琢磨方子。”秦流西解了腰间的大荷包递给滕昭。
滕昭接过来,拿出针包摊开,放在一旁。
秦流西净了手,吩咐他点了一支安神香,然后才手持银针,取百会、足三里、长强、承山等穴。
左宗峻看了落在女儿身上那银光闪闪的银针,心疼得难以自抑,一时眼浅,眼泪在眼眶打转,被他飞快擦去。
留针时,秦流西这才走到一旁开经方,孩子太小,就这么吃辣椒,怕是很难吃下去,那就得把这辣椒研磨成粉,融入汤药中,或是融到粥糊糊里,这味道还得做好吃了,不然家伙怕是吃不下。
不一会,秦流西就琢磨好了适合小儿饮用也算中和的经方,递给左宗峻:“按方煎药。孩子身体上的问题好治,以调养为主,倒是噬魂蛊在她体内已有一段时日,神魂有些受损,所以养好这神魂才是最重要的。”
左宗峻跪了下来,道:“少观主,您给我姑娘指个明路吧,她才刚满了周岁不久,就遭了一场大罪,太可怜了。”
小人参看了滕昭一眼,解释道:“她已经晋级为观主了,现在的少观主是昭昭。”
左宗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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