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秦元山心酸不已:“非要这样么?有你母亲在,我也在,约束住他们也不行吗?”
秦流西淡笑:“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秦明月的事就是前车之鉴。”
“那好歹和我们过一个年?今年你桃李年华都没给你办。”秦元山干巴巴地开口。
秦流西摇头:“老爷子,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如今外头也够乱的了,朝廷也黑,想必您也是清楚,各种党派争权,最是容易掉坑的。”
秦元山叹了一口气:“秦家欠你良多。”
秦流西看向门外,轻声道:“就当我还了这一场生养之恩,了断这因果。”
你选错了路
秦流西从松山院离开,又到了王氏的院子,遣退了人,几乎把同样的话对她也说了一遍。
如此,秦家前有老爷子压着,后宅有王氏主持掌管中馈,总能等到秦明彦他们这几兄弟立起来。
王氏道:“你素来是个主意极正的人,你要和秦家划清关系,我说什么,都是枉然,你打定了主意的事必然是不会改的。西儿,你别是要做什么毁天灭地的事吧?”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流西的神色。
秦流西微愣:“你怎么会有这想法?”
王氏苦笑:“你虽然不是从我身上掉下的肉,但你这孩子,心思细腻,主意正,做事周到,要不是有事,你何至于这样安排?”
她不想秦家人借她的势,万事不管就行了,可偏要给秦家铺这一条花路,又何尝不是借势?
只是这个借,是整个家族借!
她既这样安排,那些真正站在顶层的贵圈,会带秦家玩的。
偏偏她把自己摒弃在外。
秦流西笑着说道:“毁天灭地,您这是把我当什么邪魔外道看了么?就算有这样的人,也必然不是我啊,清平观是要诛邪正道的。”
王氏握着她的手道:“我断定了你不会说,但是不管如何,作为做父母家人的私心,我们希望你一定保全自己。”
秦流西点头。
“哪怕你的名字不在族谱上了,你都是秦家女,是咱们长房的嫡长女,你要回来,大门随时为你打开,你的院子,灯不会熄的,哪怕你悄悄地来,又悄悄地走。”王氏强忍眼泪,走过来拥住她。
秦流西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煽情,趁势说:“我给您扶个脉,开个调理方子。”
活得长命,才能当定海神针。
她扶脉开方很快,这才放下笔,沈嬷嬷就说,赵王陪着秦侧妃回府探亲了。
王氏脸容一冷,看向秦流西。
秦流西面无表情,仿佛对此不屑一顾,也不在意,见王氏看过来,道:“我走了。”
王氏心头一紧,抿起唇,眼圈都红了。
该死的秦明月和赵王。
要不是他们,秦流西怎么会这样就走?
“他们……”
“没事儿的,他们左右不了我,秦明月我早就告诫过她,她今后过得如何,与人无尤。”秦流西看王氏伤感的样子,就道:“平日该如何过日子,就该如何,就当我像从前那般,一直生活在道观。”
“好。”
秦流西走出正房,便看到万姨娘站在门外,一脸踌躇地看着她。
“你这性子,万幸是遇到了嫡母这样的主母,傻人有傻福,一直这样也好。”秦流西喟叹。
万姨娘撅了一下嘴:“我知道你是在骂我蠢。”
“我没有,你别乱说!”秦流西不认。
万姨娘哼了一声:“你嘴上没有,心里骂。我知道我蠢,但我好福气啊。”
“嗯,这是真的。”
万姨娘张了张口,道:“在外面,小心点儿,啥都比不过自己,自己过得好了,自在了,那才对得住来这世间一遭。”
“好呀!”
万姨娘看她这样,就道:“好了,你去吧,要是真的在外头受了欺负,记得路回来啊,你是有兄弟撑腰的人!”
秦流西笑着说好,又看了站在门口的王氏一眼,这才走出院。
万姨娘心塞得不行,等人看不见了,才惊觉脸上冰冷冷的,一摸,湿哒哒的像是结霜,她抬头骂了一句:“这破雪要下多久才罢休?”
记得小时候哪个人教的,抬起头,眼泪就流不下来,哼,她一点都不蠢。
王氏擦了一下眼角,道:“跟我去二门。”
她倒要看看,赵王得知秦流西连见都不见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嘴脸?
而秦明月,还会不会觉得自己选的这条路是条锦绣之路?
赵王前来,秦府也没开正门,只开了稍次一点的东门,这令赵王心里有些不喜,但想着秦流西此人,他还是忍了下来。
最少秦元山是有在东门迎候的。
秦明月心里有些委屈,没想到家里连这点面子都没给她留,明明她是如今秦家姑娘中,第一个出嫁,也嫁得极好的。
她嫁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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