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茴俊脸微凛,很快就找到明煜老祖宗的牌位。
秦流西说道:“明家老鬼,你再不出,是想逼我拆你家祠堂吗?”
“竖子尔敢!”一阵粗犷的鬼吼声忽地响起。
明茴和明王一震,他们听见了。
不但听见了,他们还,看见了?
只见那牌位内,钻出一团灰黑色的影子,逐渐成形,浓眉大眼,方脸,厚嘴唇。
明王往家祠内挂着的祖宗画像扫了一眼,不是明煜又是谁,他的曾祖父?
此时的明煜,铜铃一般的大眼正向他瞪来,喝道:“你这个不肖子孙,什么煞星都往宗祠带,是想拆我明家祠堂吗?”
可怜明王,一把年纪的被训,噗通地跪了下来:“曾,曾祖父在上,请受曾孙一拜。”
明茴也老老实实地跪了下来,真的是老祖宗的话,倒不好诛杀了,真愁人!
秦流西走进去,道:“是你逗那丫头玩儿?让她爬墙?”
“关你屁事,我溜我家小女孙孙,有你什么事?”明煜明显是个暴脾气,哼了一声:“你是有点本事,不代表老子怕你,看在你多管闲事接了小臻臻一把的份上,老子不和你计较你无礼的事,哪来的哪去吧!”
秦流西垂眸:“那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不答,滚蛋!”
秦流西冲他一笑:“老,我敬过了!”
明煜老鬼:啥意思?
哐。
他一转身,就看到自己的牌位飞了起来,哐的一声掉落在秦流西脚边,而她的脚就悬在牌位上方。
“我来的时候,踩狗屎了!”
先礼而后兵,这道理她懂得很!
两人一鬼:“……”
我悟了,你想给老祖宗(老子)的牌位蹭屎!
冒犯你,她是真敢
明煜自问,自己当年也曾是一代战神,上阵杀敌,征战沙场什么玩不了,他在前朝时威武大将军的名号可是能吓哭小孩的存在。
他从生到死,也有上百年之久,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牛鬼蛇神没遇到过?
但眼前这死孩子,真的震碎了他的认知!
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
明煜一双铜铃眼凶狠地瞪着秦流西:“你敢!”
他死死盯着秦流西那只悬在牌位上方的脚,呼吸都有些发紧,生怕她真的就下脚了。
那是他的牌位,也是他可寄魂的容器,真被沾污了,他也得疯!
这等同在他头上拉屎有什么两样?
秦流西笑而不语,脚下去了点。
明王膝行上前,急道:“曾祖父,您就从了……不是,就是回个话,您就应了吧。”
祖宗哎,您又何苦去惹她,她是真敢!
到时候牌位糊一瞥屎,您能安乐?
“混账东西,我明煜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软蛋子,给老子滚!”明煜作势去踹他,实则是向秦流西卷了过去。
老子不信了,堂堂百年鬼修行,还打不过一个丫头片子。
你让我回话我就回话,我威武大将军不要面子的?
“想回话,打赢老子再说!”明煜的鬼力一出,阴森刺骨的阴气包围了秦流西,出了祠堂。
秦流西:“这是你要求的。”
一人一鬼就在祠堂外的雪地上打了起来。
明王和明茴有些呆滞。
天师战鬼,生平罕见!
明王蹲在祠堂门口,问孙子:“你觉得谁会赢?”
明茴声音凉薄:“我要是让观主把他打回阴曹地府去,算是孽子逆孙吗?”
明王凉凉地扫他一眼,你说呢?
“臻儿还小,人鬼殊途。”
明王一听,心脏紧缩,是啊,他那奶团子闺女才两岁不到呢,整日与鬼为伍,岂不是被阴气缠身,这不太好?
“你去让管家跑一趟纸扎铺,多扎些大宅子和美人烧过去,供奉酒席也准备着,阳间呆久了也不是什么美事儿,老祖宗还是回下面安生些!”明王一脸的义正言辞,道:“瞧瞧,在阳间只会被摁在地上打!”
啵。
明茴看向他的手,那花生是从刚才祠堂内的供桌上顺的吧?剥得很麻溜嘛。
看戏呢,一会等着老祖宗喷死你!
明茴扭头,再看那单方向被碾压着打的,摇摇头,伸手接着冰针,今年这雪下得有点久了。
“不打了,不打了。嗷,你往哪里踹,你还是不是个姑娘了!”明煜嗷嗷直叫。
哪个天师打鬼是真的把灵力赋予拳头上,真的打,真的踢,好疼!
秦流西卡着他的脖子,道:“我是天师!”
明煜:老子知道你是,你还是个凶残的!
“放开老子。”
秦流西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明煜看着那双黑得如墨的瞳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里面有火光闪耀,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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