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有些莫名,一副逮到你了的神色。
崔世学看得心头发毛,下意识地看向门口处,他今日是不是不该来?
后来的很多年后,他回想起今日,多有庆幸,自己走进这道门,那真是最对不过的选择,哪怕这门内荆棘满路。
彼此行过礼坐下,崔世学直接开门见山地问:“观主这笑容,可是算准了我会来?”
秦流西把茶推过去,淡淡地笑道:“崔大人来了,我便笑了。”
“这是禅语?”
秦流西笑而不语:并不是,是你主动来上贼……搞事的大船,吾心愉也!
崔世学嘬了一口茶,道:“观主神通,我也不转弯抹角了。这次前来,其实是想请观主你点拨一二,怎么丰盈国库?”
秦流西挑眉道:“崔大人是想让我指点户部如何与民抢利?”
如果是这样,她可不敢指点,户部还与民争利,那百姓们更无路可走。
“不敢。”崔世学说道:“你知道如今朝廷要赈灾的事吧,我也不瞒你,如今国库能用的银钱,不过区区百万,便是有心赈灾,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灾。所以只能厚颜前来,请观主点拨一二如何搞钱。”
天可怜见,他本来是年后上任的,结果一入京报道后,就遇了这样的事而立即走马上任,这也没什么,可一看到户部那几乎赤字的账本,他简直双眼发黑。
太穷了!
尤其现在圣人又连番施压,让他们拨款赈灾,他们户部的官员为此,哪一个不是掉了数条胡子的?
“如只是为赈灾筹款,那我也不是没有办法,这点拨么……”秦流西敲了敲桌面。
崔世学十分上道,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叠银票,放到桌上,道:“这是卦金。”
秦流西看着那叠百两面额的银票,笑着问:“崔大人这是用的公款,还是自掏腰包?”
“这是我个人所求,自然是自掏腰包。”用公款去问卦,是嫌御史台的人闲得慌,笔下没东西写而拱手递把柄么?
秦流西只抽了一张银票,道:“这就够了,大人记个情就行。”
崔世学一愣,这是要他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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