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刚才说的,咋的,神是你,鬼也是你么?
明王睨着她:“你这是拿老夫开涮呢。”
“贫道不敢。只是想问问您老,真有这样的事,明家站个队不?”
明王的呼吸都乱了,道:“明家素来是个保皇党,谁当皇帝都一样的。再说了,我明家这一家子,老的老,弱的弱,嫩的嫩,整一家子都靠啃老祖宗留下的福荫过活呢。”
“那就是说,不管谁当皇帝,你们都会支持就是了。”
这,好像也是这个理。
不过她这么说,难道真要推人造反,她选的谁,堂堂的方外之人,一个道长,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不是,你真的想造反?”明王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声音低不可闻。
秦流西说道:“也称不上,只不过帝星一落,我想支持一人上位罢了。”
这就是重新争大宝了。
明王很好奇,问:“谁?”
是哪个倒霉的被她盯上了?
争储啊,那可是血雨腥风,要站在万骨堆上才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的,这过程可谓刀光剑影,波谲云诡,一个弄不好的,就是死九族的。
“王爷是想参一股?”
明王端起茶嘬了一口,道:“你尝尝这茶,可是顶尖极品大红袍,老夫也只得那么半斤。”
呵,老狐狸也成老人精了。
秦流西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王爷是半只脚入了棺材的老人儿,前程什么的自然不用想,小王爷今年十五了吧?我看他的心疾也好了不少,生儿育女也不成问题了。听说京师有个伯府,原本也是风光得很,可这一代一代的,没个出色的,再有祖荫也败光了,家道中落,就是空有个爵位而袋里空空,听说他们同一套衣裳可以借着彼此穿去不同的场合呢。”
明王:“……”
今儿这大红袍怎么品着有些苦了?
秦流西见他看过来,端起茶杯品了一口,道:“这茶确是好茶,也不知过得个几十年,贫道再来讨茶喝,有没有这好东西。”
确定了,对面那丫头就是在映射他明王府。
明王道:“你也知道,我孙儿有心疾,也不好操劳,是个上不了大场面的,事干不成还容易坏事,那就不美了。”
“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哪里需要小王爷亲自上阵啊?明王府从前那些老部下,还是仰望你们的。”
明王眸光一利,道:“观主对于朝政中事的敏锐,不输一般男儿啊!”
“懂我是不懂的,这不在凑草台班子么?”秦流西说道:“这富贵啊,哪有百年不变的,都得代代经营不是?”
“所以那人是谁?”
秦流西浅浅地笑:“谁是赈灾钦差,就是谁。你们如今不用做什么,真到了必要时,明王府明白自己该站到哪边就行。”
明王讶然。
他把一杯茶喝得见了底,道:“老夫能知道观主一个方外之人,怎么会牵涉到这样的事上去?难道观主也想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
这后面的话,有些尖锐,且带着些许冷意。
秦流西并没生气,看着杯中的茶汤,声音清冽,道:“因为这天下会乱,而我,不能让它乱,更不能让它生灵涂炭,成为某个老妖怪祭天的祭品。”
明王瞳孔一震,这是什么意思?
秦流西冲他一笑,道:“所以,老王爷,一起搞事呀,像女娲补天的那种大事。”
京师没有蠢人
明王送走秦流西后,明茴就抱着自家的团宠小姑姑明臻过来寻他,小丫头见了老爹爹,腿脚有力的乱蹬,往明王那边蹿去。
“哎哟,爹的心肝,你可睡醒了。”明王抱着老来女,心都化了,尤其是小丫头给他香了一个,虽然糊了一口口水,但却笑得见牙不见眼。
逗了女儿一会,把糕点推到她面前让她抓着吃,明王才和孙儿说话,他也只得这么一个男孙,女儿又是个小不点,能商量事的也只有明茴了。
他也没兜弯儿,把秦流西的大逆不道给一五一十地说了。
“你瞧着这事如何?”明王的声音很低。
明茴听了也和他一样大感意外,秦流西乃是方外之人,看她驱邪捉鬼行医救人不在话下,却没想到,她的心竟这么大。
想造反啊!
明茴的脑袋嗡嗡的,血行逆上,脸上一片通红,竟是有些兴奋而忘乎所以。
明王一看他这难掩兴奋的样子,嘴角一抽,他倒是忘了,这孙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疯子,从前身体孱弱又有心疾,也不知能活多久,便想着人活一世,孙子又可能是那短寿之人,就不拘着他了,让他恣意着活吧。
这样纵着,倒把他纵成了京中一霸,行事嚣张跋扈十分张狂,跟疯批一样。
这世上没有明茴不敢做的事,有就是他还没想到!
眼下听了秦流西这疯批大计,他怕是庆幸自己赶上了!
果然,明茴兴奋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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