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参茶喝了,看她喝下才和滕昭退出。
掩上门。
“观主没事吧?”陆寻关切地问。
滕昭摇头,来到薛予瑛的屋子里,薛伯振夫妇也在轻声说着刚才秦流西的事,见他们来了,连忙站了起来。
“大师当真没事吧?”薛伯振十分关切。
薛夫人也站了起来,面露担忧,道:“大师被雷劈,可是因为和我儿好转有关?”
滕昭看向床上的薛予瑛,见她已经完全恢复成十二岁的小姑娘模样,虽然脸色仍是苍白,但脸上死气已经完全褪去,明日大概就会醒来了。
“夫人说的没错,小姐本只余一线生机,若非我们赶到及时,只怕……如今她生机全然恢复,算是与天争命数,修道之人逆天改命,必得遭受三缺五弊,她如今中的是克己,克己要么是身体残缺或身体不全,遭雷劈,伤身。”
薛夫人白了脸,道:“大师大善,是我们累及大师。”
滕昭说道:“夫人不必自责,这是修道之人都会遭遇的,这也是师父该承受的因果。”他又把那枚紫光玉符递过去:“这是师父刚才遭雷击时利用雷霆之威淬炼加持的玉符,给小姐戴上,可辟邪避凶护身。”
薛伯振连忙接过,看着那紫光玉符,心情激动,这东西,千金难得。
贼老天总算做人了
滕昭在隔壁收尾,交代薛伯振这后续调理的事,秦流西则是忍着疼痛给自己布了一个小小的法阵,褪去了破破烂烂的衣裳,微微侧头,看到肩上那被雷击后,焦黑的一片肉,不禁疼得呲牙。
“贼老天,劈我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劈死全天下妖道,我就喊你爹,疼死我了!”
她嘶嘶抽气,打开自己的大荷包,拿出那回春丹,二话不说就吞了下去。
亏谁都不能亏自己!
丹药一吞,她就盘腿坐在床上,双手结印运行大周天,入定。
只是她一行气,就发现自己的经络都扩了不少,一条条的,还泛着浅浅的紫光。
咦,这是?
贼老天总算做人了?
秦流西重新结印,运行大周天,正式入定闭关。
这一闭关,就已是三天过去,新年都已到来了,她才睁开眼,神清气爽。
给自己施了一个净尘诀,取了一套衣物换上,秦流西才打开了房门。
滕昭和小人参就坐在屋檐下,品茶赏雪,茶几上还有些精美的小点,听到动静,两人均是一喜,转过头来。
“师父你出关了。”滕昭起身,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精神极好,不禁松了一口气。
小人参仔细看着秦流西的眼,道:“你眼里好像有电光似的。”
不得了,明明是挨了雷劈,旁的天师怕是闭关个一年半年都缓不过来吧,可她只要了三天,而且好像比从前更深不可测,也更妖孽了些。
秦流西笑道:“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饿了,去让人传了膳食来,边吃边聊。”
院子内,还有侍卫等候着,见小人参招手,连忙去安排。
秦流西看向隔壁:“薛家的人走了?”
“这不过年了吗,那薛小姐醒了,就让他们回盛京了,毕竟你这闭关也不知何时才会出来。”小人参说道:“那个薛大人说等咱们再回到京中,再重重谢你,至于岐山那边的尸骨,他也派人去处理了,昭昭还去那边念了往生经,做了个小法事。”
“过年了?”
“今日是大年初一,师父,新年好,祝愿您新年顺遂,吉祥如意。”滕昭向后退了两步,向她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阔别三年,他终于又能在新年向她磕头拜年。
小人参见了,便也跟着跪下磕头。
秦流西受了,让他们起来,道:“新年倒还没准备礼物,等回到盛京,看九玄和长生殿都有什么材料,再给你们做一个护身法器,现在先拿着这个玉符傍身。”
她把两枚雷击玉符递给他们。
“竟然还给我们。”小人参喜滋滋地接过来,摩挲着玉符,又把玩了一会,才放进荷包,然后又取出一段手指粗的人参爪爪以及几颗红果递过去:“礼尚往来。”
秦流西接过,用玉盒装了,看向滕昭,后者有些脸红,拿出一串手链递过去道:“我自己去后山深处找到的雷击木,然后打磨成珠子,并雕了符文,已经准备了许久,在祖师爷座下开过光的。”
她有些惊讶,低头看着这颗颗圆润的雷击木珠串,打磨得十分圆润,每一颗都小指头大小,雕着精细的符文,蕴养得很好。
虽说她不需要这样的辟邪法器,但是徒儿孝敬的,秦流西十分欢喜,当下就套在了手上,揉了揉他的头,赞道:“你有心了,这手串蕴养得很好。”
滕昭十分欢喜。
小人参则是有些懊恼,哀怨地瞥向滕昭,你小子有点狗啊,竟然这么卷,我的礼物倒显得不太尽心,落了下乘了。
可恶,准备礼物都不通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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