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了解你的往往是对手
世间事,并不是非黑即白,如果害了人的是厉学富,他绝不会找秦流西,也就没这个事,全家等死就是了。
但做下这恶事的是厉家先祖,不说他早已作古,人在刀山地狱受着刑罚,便是这些孩子的家族,两三代过去,做父母的估计也早已经死亡,兄弟姐妹便是还活着,也不会有多在意,多半只会被家里人撺掇着赔偿,但说实在话,大灃律法的赔偿,又会有多少?他们拿到了手,又会有多少伤感?
有的人拿到了钱,反而变坏,养懒了自身,那才是折福!
秦流西更怜惜的是这几个没活几年的孩子,所以她让厉学富暗中帮扶一下他们的家族作为赔偿便罢(这些厉翁也早已交代儿子做过了),更多的还是以他们的名字行善积德,哪怕他们早已经失了轮回的机会,但谁知道他们会以何种生灵在三千世界呢?
至于厉学富他们会遭遇多少的苦,那也是他们该受的,毕竟这事带来的富贵他们也受过了,那现在报应反噬,也得受,这很公平。
否则,灵魂献祭的咒怨,哪是这么容易能解的?
想想司冷月一族,那血咒,足足持续了百年,费了那么大的神,受业火焚烧,才闯过去了,厉家如今不过是散尽家财罢了,总还留得青山在,将来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这是秦流西能想到的最好的建议,厉学富如有私心反悔,那就是他自己作死,带着厉家走向死路。
秦流西跟着厉学富来到了厉家,给他儿子诊治了一番,化了怨,开了药方慢慢调理,厉公子就会好起来。
“你到了四十再娶妻生子吧。”这是秦流西给厉公子以及厉学富的建议。
四十之后,他的路会顺一些。
厉学富谢过了,把一万两的卦金交给秦流西。
秦流西给了他几枚平安符去晦气,隐晦提点一句:“此间事了,当个贫农,培养第三代也比商籍有出头。”
厉学富若有所思。
秦流西和封俢没在昌城逗留,直接从阴路回去,也对他说了厉家为何执着做茶。
“你说这事整的,冤冤相报何时了?那厉翁这么算计,富不过三代就玩完,竹篮打水一场空,要不是有功德相抵一些,也没你今日什么事了。你说,他这是做对了,还是错了?”
秦流西道:“哪有什么对错,还是那一句,一饮一啄,莫非前定,都是因果报应罢了。”
封俢道:“你说厉学富会不会藏私?”
“若是聪明的,就该用这家底去换人脉,当个贫农,熬两三代就出头了,当然,前提是他们依旧遵从祖训,继续行善积德!”如果当着贫农,还一心向善,厉家后代的命运还是会扭转的。
厉家行差踏错是真,但行善令人受惠亦是真,没有对错,只有因果在。
这就好比某些奸臣,他确实是奸臣,但他也确实做了利民的举措,那么那奸臣是错还是对?
无法定论!
封俢不再说厉家,却说起了那叫玄冥的道人,叹道:“在大灃这么久,也不曾听过这个道号,可见这世间仍有不少方外之人隐于尘世,你说来几个好的帮忙打怪多好?”
秦流西轻笑:“便是有好的,也未必愿意参与这样的事。”
“非也,倾巢之下岂有完卵,他们不愿意,就等死呗。”封俢冷哼。
秦流西拿金刚尺敲着手心,道:“就不能让人家匍匐在那老妖怪脚下做低伏小?”
封俢一愣:“不会吧!”
秦流西没说话,会不会不知道,但她知道,不能把指望放在别人身上,自身强,那才是真的强!
“回头我要钻研那个困仙阵,再寻个好材料将它炼为阵盘。”秦流西道:“你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万年降龙木以及雷击枣木,哪怕被雷击淬炼的紫玉也留着。”
封俢蹙眉:“材料倒还能找人留意,不过炼那样的阵盘极为耗费修为心神,一旦分神,反噬极大,你对阵法的造诣要到了登峰造极才好尝试。”
他知道她厉害,但那困仙阵,布阵极难,更不说将它炼出阵盘。
炼阵盘不比炼丹容易,需要对五行八卦极为熟悉,以及极高的阵法造诣,还有修为灵力,缺一不可,如此才能顺利镌刻阵纹。
而镌刻阵纹,是要把阵法藏着的道意道法刻在盘中形为道纹,所耗的灵力和专注极大,一般人是做不来的,一道纹错了,那阵也就废了。
哪怕刻好阵纹,也还没算成,还得引天地法则落在盘中,受天地之力加持淬炼,被淬炼成功才叫炼成。
这个过程,少一分修为都做不来,更不说,还是困仙阵这样的超级大阵,要将其炼成,得耗尽心神。
封俢不是怀疑秦流西的能力,是他们如今算是在明,兕罗在暗,鬼知道那狗东西会不会冒出来捣乱。
到时候她又在炼阵,对方一动,她都不用打,直接大结局等下一世轮回了!
秦流西说道:“你放心吧,没有十拿九稳,我岂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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