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非要让太后长生不老的当你周家的定海神针大靠山,而前面还有个太子,那后台比精铁还硬,就不怕圣人疑心你们这做后戚的意图换人坐皇位?
贪心不足蛇吞象,最后肯定要翻个大跟头。
而像周家这样的打算无缝接洽接连做后戚,那就是贪过头。
这周世子想不到这层,还放任自己的小情郎随意得罪道观的道长,一脸宠溺,简直脑子有病,那个娘炮小情儿要是哪个对手送来卧底周家的,那才好笑。
啧。
“谁?”阿宁神色冷厉地向封俢这边飞快扑来。
封俢从林子走出来,那一身火红和披散在脑后的青丝,令那叫阿宁的男子双眼一凝。
“你是谁?”
封俢缓缓上前,邪魅一笑:“我?平平无奇肉体凡身方外之人。”
阿宁听了这暗藏嘲讽的话,手一翻,就向封俢拍去,可他的手刚来到封俢的胸前,便进退不得,像是被什么东西缚住,无法控制。
阿宁脸色一变,唇线抿起,唳声从唇中发出。
“嗱,是你这个厉害的想打我这个平平无奇的在先,我是被逼防卫的。”封俢无辜地抬了抬手。
周世子已经冲过来了,没等他开口,就亲眼看到阿宁的手平白被齐根斩断,然后不知从哪钻出一只狐狸,把那断掌叼走,瞬间消失在林中。
阿宁目眦欲裂,往自己身上点了几处穴位,止住血,捏着断掉的手腕后退两步。
“阿宁!”周世子怒吼:“来人,拿下他。”
已经围过来的侍卫纷纷持剑上前。
“你们不讲武德啊,这么多人打我一个,不要脸。”封俢修长的手指挽了个花,道:“既然不要脸,那也别怪我不给脸了。”
众人眼前一花,眼前密密麻麻的飞来一堆树叶,向他们的脸刮来,血糊了一脸,赤痛不已。
阿宁拉着周世子就跑,封俢闪身来到他们面前,道:“我让你们走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大话吗,区区方外之人,肉体凡身,是抵不过千军万马的,我可太认同了。”
“放肆,你可知我是谁?”周世子震怒。
封俢说道:“我只知道,来者是客,得好好款待!”
他妖术一施,把两人拖进了用妖术生成的幻境里,然后把那些个侍卫给弄晕了倒在雪地上,这才施施然地下山。
请神容易送神难
封俢带着在他的幻境里惊恐挣扎的周世子两人回到道观,秦流西正帮老道长起了针,然后吩咐三元照料,自己走到桌边开药方。
秦流西铺开纸笔,道:“人呢?”
“正癫着呢,不急。”
秦流西飞快写下方子,再让清远去配药,对三元道:“老道长这一伤是伤到了根底,以后得仔细养着,就在道观修养,不必再动用灵力,也不用去给人做道场了。”
三元点头,忍了一下又问:“那师父他的寿命……”
秦流西抿了抿嘴,道:“看他此后修行能不能再进一步,若能,便可长些,若不能,不出五年。”
三元脸一白,半晌道:“多谢观主。”
“好生照料他。”秦流西走了出去,来到后殿,才看向封俢,示意他把人弄出来。
封俢这才把两个面无人色,把自己身上衣物撕成条的人放出来。
周世子一把年纪在地上打着滚儿,嗷嗷大叫着别过来,别吃我之类的话。
而那叫阿宁的小情儿,则是脸色雪白,神情呆滞,另一只没断的手,手指被他自己掰断了,软软地垂着,仿佛一扯,就能连着皮扯下来。
秦流西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断掌处,默默地看向封俢。
封俢笑嘻嘻地上前邀功:“我款待得不错吧?”
秦流西努了一下嘴:“疯成这样,怎么问话?”
“给我闭嘴!”封俢隔空甩了两巴掌过去。
殿内安静下来。
周世子呆了呆,意识回笼,感觉身上凉飕飕的,他低头一看,见身上的衣物都被撕成条了,他又想起他刚才经历过的。
他在暗无天日的血池里被许多骷髅人给撕扯,它们扯他的衣物,咬他的肉,吸他的血,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以为自己死定了。
如今他仍觉得鼻子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而身上趴着无数的骷髅人。
周世子神色惊恐,看到阿宁,连忙过去,抱着他寻求安慰:“阿宁。”
阿宁挣扎了一下,看到他,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厌恶,又恢复镇定,不再挣扎,沙哑着声说:“世子。”
两人贪婪地汲取着彼此的暖意。
“回过神了吗?”秦流西开口。
周世子循声看去,视线撞进一双冰冷的眸子,不由打了个激灵,但随即想起自己的身份,扶着阿宁起来,怒道:“清平观好大的胆子,竟敢戏弄本世子!”
回头他一定要派兵来平了这个破观!
秦流西看他们几近衣不蔽体,实在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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