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他会被这孩子逼成神经病的!
大冤种,有事你得真上!
秦流西在蒙鲁走了后,那副嬉皮笑脸就收敛了,抚摸着神石的玉盒,叹了一口气。
听了苗巫大巫说的那浩劫画面,她是真的有种要天塌的感觉,对自己是不是能斗得过兕罗表示自我怀疑。
更重要的是,大家还把她当领军人物,这让她更觉压力大,她要是辜负了大家期望又怎么办?
她再厉害,也不过是肉体凡胎。
带着这样的焦虑,秦流西去了南县城隍庙,不忘提上一只烧鸡,打一壶烧刀子。
尚在新年,城隍庙的游人明显比之前来的时候要多,来参拜的香客也多了不少,但同样的,因为冬日雪灾,这一带的流民,也远比别处要多,但并没有人打砸闹事,一切井井有条的。
南县的治安忽然就好起来了?
秦流西有些好奇,一路往前走,直到她看到了一条队伍,尽头一个白幡写着大大的秦氏粥棚,她愣了愣,走到尽头,看到有个颇为面熟的脸孔。
这好像是公孙乘身边小厮底下的人,正在指点人派馒头和热粥,而每一个领了粥和馒头的人,都感激地说一声多谢秦仙长。
秦流西:“!”
她感受到有些信仰功德向自己飞来,不禁沉默,顺手拉着一个流民,问:“这是谁家粥棚?”
“是姓秦的一个仙长吧?主家是这么说的,都在这摆好些天了。”流民憨实干巴的脸扯出笑容,道:“亏得仙长善心,要不然俺和俺家孩子就要饿死冻死啦,就冲着这一口热粥,我愿意给这仙长立长生牌位。”
有信仰力从他身上传过来,滋养着自己的神魂。
秦流西笑了笑,摸了一下他的顶:“福生无量天尊。”
流民一愣,直到她走远了,又露出笑容跑了。
秦流西已经走向了城隍庙,只是来之前的迷茫散去不少,慧能说得对,她不是一个人,有人会在身后为她保驾护航。
公孙乘,他也在用她的名义来布施,让她能广积功德和信仰之力。
殺元子正在庙里为香客解着签文,抬眸看到秦流西进来,眼睛一亮,竟然他那张带着疤痕的脸也生动不少。
“你忙你的。”秦流西传了个话过去,然后把烧鸡和烧刀子都供上,取了香点燃,敬了心香,这才盘腿坐下通神。
城隍爷已经美滋滋地享用上了,见她通神,仔细看她,道:“看来你这女娃因祸得福,被雷劈都没事,反而把雷引为己用了。”
秦流西笑道:“全赖您赐的一点神光。”
“那是,本老爷可是城隍,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的城隍爷,也都是神祇嘛,这神光肯定好使。你可知,虽然冬日闹雪灾,但有本老爷守护,南县是影响最小的,要不怎么我庙里的香火也旺起来了。你且等着,等我做大做强了,我会更厉害,到时候再给你愿力。”城隍爷指着眼前的烧鸡美酒,道:“不过你也别忘了孝敬本老爷。”
“老吃货。”秦流西嘀咕一声。
城隍爷一边啃着大鸡腿,一边问:“看你似有满腹心事,有什么想不开的?”
秦流西坐下来,撑着下巴,拿过他的杯子就喝了一口烧刀子,火辣的酒液滑入喉间,道:“我被人架到高台上当领头羊了,然后准备带着他们一起干架,但敌方强大,我怀疑我可能干不过,也不知他们怎么就认定我了,还把宝贝都送来了。”
虽然她不要脸,但有些东西,还真的是地藏王他们给的,现在还有苗巫给了神石。
俗话说,拿人手短,她要是干不好,拿着的宝贝别说烫手了,都烧心了!
城隍爷看她把自己的酒给喝没了,嘴角一抽,悄悄地把杯子给扒拉回来,放在了身边。
嘿,她够不着!
秦流西只当没看见他的小动作,撑着下巴碎碎叨叨的把兕罗要捅天的破事给说了一遍,还有大家对她的寄望。
“都指望我打怪,他们是哪来的自信哟?”
城隍爷便道:“依我看,你这是被当成大冤种了!”
秦流西:“?”
“试想想,你被推出来当领军人物,那实力必须有,你还得当马前卒,冲在最前面,但这些都是轻的。你既然当领军人,当老大,真要有所牺牲的时候,还得你来上,那不就是妥妥的大冤种么?”城隍爷幸灾乐祸地道:“那句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品,你细品!”
秦流西的脸有些扭曲,道:“那我撂挑子不干?”
“那不行。”城隍爷道:“修道之人,心中有大道,遇事不真上,而是躲闪,便会成心魔,那条道,一眼就看到头了,再无前进的可能!”
秦流西: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又说她是大冤种,又要她遇事真上,到底是干还是不干?
城隍爷说道:“常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面对这样的事,百姓肯定指望不上,那修道之人就更不能退缩,因为我等修道人一退,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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