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并没有被安慰到!
谢老太君有点无语:“顺芳……”
这比惨有什么好比的!
秦流西低头,嘴角微抽,虽然现在谈话的气氛不是很对,理应很严肃,但她就有点忍不住想笑。
她用手指压了压嘴角,轻咳一声,道:“现在好像不是比惨的时候,我有种猜测,但不确定,这需要查过才行,如果真如我想的那样,那谢家,就跟你们所说的那样,死绝了才行。”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谢老太君道:“是和道长您说的运数有关。”
“是,我怀疑有人在掠夺谢家的气运。”
嗬嗬。
谢老太君一听,喉咙发出一阵老风箱的急喘,没有焦距的眼睛也徒然变得凌厉起来。
她便不是修道人,也知道气运的重要性,有气运,自然万事顺遂,没有,则诸事不顺,还处处倒霉。
而谢家……
谢家这些年死的人太多了,她有些心慌,会和气运有关吗?
谢老太君胸口有些沉闷,喉头有些腥甜,气息再次一乱。
秦流西握着她的手,道:“您这身体,不宜大喜大悲。”
谢老太君微微阖眼,眼角滑出眼泪来。
她今日前来本为祭祀女儿生忌,没想到会从秦流西嘴里听到女儿死后带怨气,更想不到她的死因存疑,这还没完,现在听到更可怕的猜测,有人掠夺谢家的气运。
这叫她如何能平心静气?
嗡的一声铃响。
谢老太君微微出神,循着声音望过来,又是一声铃响,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她忽然就觉得镇定下来。
没事的,自己还在,定然能把一切牛鬼蛇神都给拉出来!
她不能倒下!
谢老太君深吸了两口气,道:“道长,此番多谢你了。”
秦流西收起三清铃,正好汤药熬煮出来了,仆妇取来,服侍着谢老太君喝下后,她才要了谢小姐的生辰八字掐算。
这一看,眉心就拢了起来。
谢老太君看不见,但顺芳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看她这表情,心里又是一个咯噔。
阿弥陀佛,她光是看这女道长的表情,就能脑补无数不好的画面,这又是怎么了?
秦流西看向谢老太君,道:“您身子骨不爽利,仍来祭祀,仅仅是因为今日是谢小姐的生忌吗?”
谢老太君一愣,道:“是昨夜我梦见了婉儿,她就站在一团浓雾里看着我,嘴巴翕动,我却不知她听什么,我心里不太安稳,这才来了玉佛寺,因为地藏殿也供着她的长生牌和长明灯。”
“顺嬷嬷说谢小姐是难产而亡。”秦流西点着八字,道:“可我看她的八字,却是横死。”
“什么?”谢老太君惊得从床上坐起,微微有点歪斜的嘴角抖得不成样子,看着她这方向,道:“你说横死?”
“是的,横死。”
“不对啊,可我家小姐明明难产生下一子了啊。”顺芳惊道。
秦流西道:“大家贵女嫁人,都有陪房,就算不全是忠心的,总也有一两个是忠心吧,也没发现不对?”
她话音落下,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尴尬古怪。
谢老太君面露涩意,道:“婉儿不满我给她定这门亲,本是准备了四家陪房,都被她退回两房,只有两房跟了过去。而她出嫁十年,也从不回娘家省亲,我知道,她这是怨我。”
“既然她是您唯一的女儿,不满意这亲事,您又何必强逼着她嫁?”这是秦流西不懂的地方。
谢老太君道:“正因为是唯一的女儿,才不想她也嫁个武将,夫婿跟兄长一样命丧战场。范家乃是清贵的书香人家,也有心求娶,而我们谢家虽也能称一声簪缨世家,到底只是军户出身,和清贵的书香人家结亲,这亲事,算是我们高攀了。”
顺芳欲言又止,说高攀也不尽然,范家虽然清贵世代书香,但那都没落了。
秦流西摇头:“但您可想过,亲事讲究门当户对,朱门对朱门,这亲事,武将和文人结亲,假如小姐是喜好琴棋书画的闺阁小姐便罢了,若她自小就是喜爱舞刀弄枪的,却和一个惯会掉书袋的人成为夫妻,两人有什么话题?”
谢老太君辩道:“她琴棋书画也有涉猎,不存在两人什么都说不到一处去,只是学得不精罢了,而自小习武是武将人家必修的。”
“但她并没有相中这个夫婿,顺从嫁了,岂不成了怨偶?”
谢老太君一噎,喃喃地道:“我只是想她安稳度日,也错了?”
秦流西叹了一口气:“有时候,所谓为你好只会是一个枷锁。其实要安稳,也不一定非要嫁给书香人家,一些勋贵也是可以的,倒更容易相处一些。文人其实很多臭毛病,那范家我不知什么情况,但有些书香人家,却十分迂腐,且讲规矩,谢小姐一个武将出身的,能受得了那繁文缛节么?”
谢老太君她们齐齐变了脸,也想到确实如此,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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