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有词,另一手则夹着符,在她术决完成,那符无火自燃,落在了那盆中。
范怀鹏汗毛竖起,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和不安,他用尽全身力气扑了过去:“不!”
轰。
化宝盆的火蹿起,火舌卷起断婚书纸屑缓缓上升,以达天听!
范怀鹏噗的呕出了两口血,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皮开肉绽的身体竟然渗出了血,还有七窍也不停涌出去。
杨刺史后退两步,看向秦流西,眼神惊恐。
秦流西道:“不是我干的,我和他无冤无仇,怎么可能对他下黑手?这任何阴邪之术被破,受术的人都会遭严重的反噬,他杀妻杀子,这是他应得的反噬报应!”
两人:“……”
他们信了。
杨刺史道:“那这人一会就死了?”
“活不过今晚,大人想要罪词画押,得赶紧的。”秦流西看范老夫人还一无所知,便道:“我是个好人,老婆子晕了,我好心,帮你们叫醒她!”
说着,她从袋子里翻了翻,摸出一颗吃不死还能苟活几日的丹丸,强行塞到了老太婆的嘴里,又用银针扎了几个穴位。
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扎针时搬弄了范老夫人的身子,于是,等她一睁眼,就看到了范怀鹏那浑身渗血的惨状。
“鹏儿!”范老夫人惊恐惨叫。
看傻了的众人看向那个满脸写着我是个好人的所谓好人,又挪开视线,默默离了几步。
嗯,是个好狠的人!
机关算尽太聪明
术破,谢婉和范怀鹏的羁绊马上斩断,也感受到虚弱的灵魂有了一丝轻松。
范怀鹏两母子很快就被人带了下去,范家相关的人也被拿下入狱。
“大师,现在我妹妹她是不是和范家再无牵绊了?”周氏问。
秦流西点头:“没有了。”
周氏看向那个坛子:“那她的骨灰?”
“这个坛子本就被处理过,不吉,也不利安魂,重新取一个干净的骨灰瓮给装殓,再择吉日吉穴安葬即可。”秦流西说道:“正好我们要去你们谢家祖坟,如果祖坟安好,也可葬在那边,只是我不知你们规矩,出嫁女合离归家是否能葬入祖坟。”
谢老太君立即道:“可以。”她看向谢婉,道:“就葬在你父兄他们附近。”
谢婉露出一抹释然的笑容,如是和父兄他们在一处,那是极好的。
顺芳这时问:“小姐是一尸两命,孩子没能出生,可她名下有子,是指的那个野种吗?”
“她虽然死了,但和范怀鹏并没断离,既是原配嫡妻,又登记在她名下,自然算她的孩子。”秦流西道:“同理,养子也是子。”
“那现在断了,就不是了吧?”顺芳急问,如果还是,那太膈应和恶心人了。
“自然不是。”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范怀鹏是死不足惜,但那个施这恶毒术数的邪僧更是罪大恶极,这样掐指会算的人,会不会提前知道大祸降临跑了?”谢老太君担心那个最该死的会逃脱,不过就算他逃到天边,她谢家也会和他不死不休!
“放心,我不会让他逃。”秦流西自信一笑,从前她还得找过去把人弄死,现在她修为大增,这术也并不难破,她要对付那人,只需要破术的时候再加个反扑的术数就行,如果那人修为低些,还会死得很惨。
果然,她话音才落,那杨刺史又走了进来,说道:“我们的人去了那凌阳寺,那舟云倒在自己的禅室,已是暴毙了,那死状,极惨!”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秦流西,听衙差说,去到时,那舟云七窍流血不说,那肚子像是被人剖开了,肠穿肚烂,而当时,还有一只从山下跑下来的小狼正在啃食那些内脏,场面十分可怕。
秦流西:“别看我,不是我干的,都是反噬,是报应!”
杨刺史抽搐了下嘴角,你说得对,就是这案子,我该怎么结?
“那苗氏也抓住了,你们可要见?”
谢婉的死已经是真相大白了的,最重要的人也将死绝,旁的人见不见都没啥必要。
谢家人没去见,只让一个随行的老将兼管事去跟进这事,范家倒了,谢婉的嫁妆也要发还,这些琐事都得有人处理。
秦流西她们也没急着离开,谢婉对谢老太君有怨,此怨不解,她投胎也会带着怨气去,并不妥。
母女二人单独说话的时候,秦流西也选了一个瓮,把谢婉的骨灰悉数倒出,发现那些骨灰已是有些发黑了,这都是怨煞。
要不是她托梦给谢老太君,后者不去上香,也就不会遇上秦流西,而她,也会灰飞烟灭,她死亡的真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这就是天理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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