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用尽了全力。
都说人头骨硬,但硬得过实木的龙头拐么?
骷髅头被砸了个正着,瞬间就碎裂了,谢公明被天珠威压给碾压过的残魂就在里面,此时被砸,真切感到自己的头是在被人一下一下的砸碎,疼痛席卷整个灵魂。
秦流西收回了天珠,也没阻止谢老太君泄愤。
她一边砸,一边哭:“我老太婆五子一女连同六个乖孙,还有老婆子的男人,要么死在了战场上,要么死在了马蹄下,甚至有的被一颗花生米送上了天,我以为是我谢家杀戮过多而遭的报应,却不想,是人祸,是内杠,是你这样的无情无义的老东西犯蠢恶毒,才让他们没一个人活过了一甲子,全都死在了壮年。”
谢老太君砸得累了,气喘吁吁地怒骂:“世间怎会有你如此不慈不义的祖宗,你这样的人,怎配有子孙后代?”
天珠被收回,谢公明的残魂飘了出来,向谢老太君冲来:“你这恶妇,竟敢殴打老祖宗,我谢家娶了你这恶妇,真是倒了八百辈子霉。”
“谢家男子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个种草,他们压根不会愿意成为你的子孙后代。”谢老太君啐了一口口水过去:“你算什么老祖,你这样的恶人当初就该在野兽嘴下成为肉泥,你不配当战神,你不配当我们谢家人老祖!”
“放肆,没有我,哪有谢家?哪有所谓的谢家人!”
“说得对,那我们还你。大师,你说需要怎么做,别管削骨还血,还是如何,我们都能做。”谢老太君咬牙切齿地道:“就是要老身一头碰死在这墓室,我也敢。”
秦流西攒住谢公明那蹦跶个不停的残魂,道:“就如你说的,削骨还血,再写一份断亲书,上达天听焚烧。”然后再碾死这个傻狗。
早已气得恨不能手刃谢公明的残魂的周氏,恢复了一点理智,道:“我们虽然是谢家人,但也只是儿媳妇,流的血并非谢家血,也能行?唯一的谢家血脉,还在盛京呢。”
秦流西道:“老太君来就行了,骨用谢婉的,至于血和发什么的,晚点儿自有人给我送来。”
众人不解,但识趣地没问。
只有谢公明慌得一批,这个臭道士竟真的是动真格的,按照她所说的,这亲缘当真说斩就能斩?
一旦斩断了,他的献奉就会中断,那他会有什么下场?
谢公明不断地在呼唤他的主神,恳求他降临,他可是贡献了百年气运的虔诚信众啊,他不能对他置之不理的。
然而,他信奉的神并没有听到他的召唤,没有半点动静。
谢公明越发心慌。
弃子。
他脑海忽然冒出这么一个词。
“别想了,百年的气运都被薅得差不多了,谁还会保你这么个弃子?我要是他,也不会管你死活!”秦流西讥诮地说。
谢公明的残魂抖了几下:“你闭嘴,我主只是,只是有事绊住了脚步,你这个臭道士,黄毛丫头休得中伤他……”
“给你脸了是吧!”秦流西捏住他的魂,心随手动,业火那磅礴凛冽的气息就让他那残魂给灼烧得痛不可耐,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谢老太君她们被这一声惨叫给惊得心跳如擂,耳膜生痛,再看谢公明那本来就很残的魂虚得快看不清了,咽了咽口水,看向秦流西的眼神都多了一分惧意。
秦流西冲她们露出个笑容,道:“我平时不这样,都是被逼的,让你们见笑了。”
不用解释,我们懂。
秦流西拿出一张黄纸递给谢老太君,教她写断亲书。
谢老太君十分熟稔地接过,然后划破手指,开始以血书写。
“哎……”秦流西一抬手,想说其实不必用她的血来写,不过她已经开始写了,便也作罢。
以谢家现任当家主母来痛斥谢公明的罪并以此来断亲,足以见她的果决。
忽地一阵阴风从墓道刮来。
“是这里没错了吧?”
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墓室里响起,紧接着,周氏她们就看到一道虚影出现在视线之内。
“啊啊啊,有鬼啊。”周氏抱紧了妇顺芳,惊恐地叫。
“慌什么,亏你还是将门之女,没听大师说,我们这样的人都是自带正气吗?”顺芳没好气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臂,只是,她也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不用怕,是我的鬼。”秦流西看着魏邪道:“东西都带来了吗?”
魏邪递过去一只小包袱,道:“敢空着手来么?咋回事啊,急哄哄的让我去蛊惑个孩子,你可知,那孩子自残放血还断发,正巧让人碰见了,可把他们给吓坏了。”
秦流西三言两语就给解释了一番。
魏邪皱眉道:“百年的气运,都已经薅得差不多了吧。”
“哪怕一根独苗,也得保住。”秦流西说道:“而且,没碰上便罢了,事关兕罗,不管如何都要和他对着干。”
魏邪叹了一口气。
这倒也是,破了对方的布局,有无用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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