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清平观的供香,也是全部由观中弟子亲手制作。
青岚观的香堂也堆放了不少制好的香和香料,林林总总的十分丰富,香气馥郁。
“师叔你看要哪些香料?”
秦流西点了好几样香料,制香不难,但要制极品好香却是不容易,费心费神还费时。
和明说是打下手的,也就是帮忙取了香料,用药料炮制了香骨,其余的制香工序,他也就参与了修制香料,其余的蒸煮炮炒等一系列工序都是秦流西自己来的,用她的话说,炮制香料也要讲究火候和时间,香的好坏就是如此,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这些尚且能掌控,但随着时间过去,等最后成香时,她往香上倾注灵力打上安魂术诀后,看着那上面瞬间多了如同符咒的香纹,使得那香变得不凡,和明瞳孔震动。
怪不得她说她自己制作的更好些,他们道观的安魂香也不错,但也没有像她这样有打上咒诀的。
这样的香,燃起来时,其香气自带灵气,安抚神魂。
和明十分眼馋,这样的香,一支就很值钱了,而她做了二十支。
极品好香,他也好想要!
秦流西看他眼馋的样子,递了一支过去:“赏你的。”
和明搓着手,激动地道:“可以给我么?”
“多的没有。”秦流西取出一个盒子,把香收了起来。
“半根也是和明的福气,多谢师叔!”和明往身上擦了一下手油,接过香,也从香堂里取了一个小盒子装了起来,那珍重的样子如获至宝。
两人从香堂出来,已是隔日了,和明看向秦流西,这才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想到她往香上打术决,那必然是极费灵力的,不免有些感动又敬佩。
“师叔,我给您拿些早食先用了,您歇过了再去给师祖行针?”
秦流西也有些疲乏,主要是她往香上打的术决除了灵力还夹着道意,制香复杂也繁琐,她也会累。
“早食就免了,我吃个辟谷丹即可,青岚观最有灵气的地方是何处?我去打个座行个大周天,随后就去给青岚师伯施针。”
和明听了,便道:“那我领您过去。”
青岚观在半山腰,有一条巨大的如剑的石柱,上面刻画着许多符经,若能在此参道,一旦入定,说不能悟到石剑蕴含的道意。
“这石剑,乃是历代观主刻画的符经,也是最多弟子最喜来的地方,现在外面天灾频生,观中弟子也奉了师祖的令下山入世,救苦传道,如今此处倒是清净。”
秦流西看向石剑,道:“确是灵气最足的地方,我一个外人在此参悟,也是可以的吧?”
和明朗声一笑:“师叔称自己为外人,是真和我们见外了,天下道门是一家,你我俱是同道中人,来此参悟有何不可?这本就是面向所有人的,不管是修行的,还是普通香客,能参透其中的道意,都是传道,实属快哉。”
不藏私,不怕人比己强,这就是心中有正道的玄门。
“你说得也对。”秦流西已然在石剑上坐下,双手结印,放在膝盖上,眼睛看着石剑上的符经,引导附近的天地灵气入体,很快就入了定。
和明见状,有些惊讶,也越发的敬佩,悄然下山,回到师祖的道室。
太清看他回来,问:“你不求师叔呢?”
“我们是昨日入了香堂到现在,才把香制完出来,不求师叔精气神不太足,先打个坐再来给师祖行针,我把她领到石剑那边去了。师父,不求师叔年纪虽小,但对参道却极有天赋,很快就入定,徒儿都能感到灵气都往她那边引。”和明又叹又赞。
“你师祖说过了,不求师弟乃是千年难遇的玄门道人,她学东西极快,也很能举一反三,且十分专注,极有巧思,她是天生为玄门而生的。”
“师叔不过双十年华,已经有此修为,可不仅仅是天赋强,她还有运道。”
太清一笑:“天赋运道是一回事,但她确实很能静得下心,听说她五岁才真正入道,却能在寒冬腊月参道闭关一月而无事,而对于医一术,她在五六岁的年纪,就敢去扒义庄那些新鲜尸体,摸索人体穴位练针。”
和明惊愕不已。
有的人强,原来不是白得来的。
再想到她还能一点灵光即成符,他更觉自愧不如,光这一条,她就能吊打许多的同道中人了吧,偏她还全能。
太清好奇地问:“从前你虽也对你不求师叔十分敬佩,却也不像现在,把她当祖师爷般看待了,发生了什么?”
和明沉默了一下,从袖子拿出了装香的盒子,道:“这是不求师叔制的安魂香。”
太清接过来,一打开,一股子宁静安神的香味飘出来,不同往日的安魂香,它像是多了些香料,又减了些常见的,反而又夹杂着一点药香。
而这香气,又夹着淡淡的灵气,使人精神一震,他再看香的本身,那香呈着紫红色,香体还有些纹路,太清瞳孔微微一缩。
这是香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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